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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手巧

容苏明冷起来,简直毫无情份可言。

情份……

“也对,容家主高高在上,和我这种人能有什么情份,”脸色苍白的人不想和对方再任何没有价值的争执,平静地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就请……”

“你休想!”容苏明突然扭头看过来,眼底微微泛红,似有隐隐水光,话语却是犀利依旧:“无论是休弃还是和离,你想都别想,容门花氏的头衔,你这辈子都别想给我摘掉!”

她想过又想,最终还是决定不放花春想走,招惹她容苏明后还想挥挥衣袖一走了之?哪里有那么容易!

花春想简直要被这个属狗的家伙气得原地爆炸了。

脑袋阵阵发懵,她只好用单手撑着额头道:“气得我头懵,罢罢罢,你想如何便如何罢,我不同你争执,只是我娘还在病榻,你且容我过去侍疾。”

“随你喜欢。”属狗的人按按眉心,有些不耐烦地起身往外走。

万万没有想到,花春想一忍再忍,却还是被一句“随你喜欢”给点了脾气——不知为何,她最不能听的就是类似于随你怎么的话,尤其是在吵架之后。

一气之下,她捞起手边靠枕就朝那人砸了过去。

她力气小,靠枕扔出去后恰好软软绵绵落在容苏明脚步之间,将疾步而行的人绊了个踉跄。

素来温柔娴雅的人被气得又砸东西又骂人,容苏明站稳脚步后诧异地侧身扭头看过来。

但见花春想已经踢沓着绣鞋冲到衣屏前穿衣裳,还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裳角,险些摔倒。

“这是要去哪里?”容家主似忘了方才的争执,三两步折过来将人稳稳扶住。

容夫人才将上衣穿上一只袖子,气鼓鼓将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用力甩开:“要你管我啊,我想去哪里去哪里,爱去哪里去哪里,你该干嘛干嘛去,躲开!”

扶在人家后腰处的手也一并被人转身推开,容苏明咬牙咧嘴,眼疾手快拉正要住朝外冲的人,面子什么的统统丢得十万里远。

怒道:“我不管你,我不管你你就直接这个样子跑出去吗?花春想你发烧烧傻了罢,把衣服穿好,不然休想踏出去半步!”

未穿好的外袍被容苏明亲手给自己披上身,花春想紧抿嘴角,抬起眼睛来一声不吭地怒瞪容苏明。

她实在气得不轻,急促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若是不捶打这家伙几下,她怕是怎么都没法子消气的。

人生苦短,老气着自己怎么能行!

温良恭俭贤惠淑德什么的通通都喂小狗去,容夫人抬手就捶,每一下都实实在在使尽了力气。

容家主挨了好几下,这才慢半拍地转身开躲。

起卧居不大,容苏明绕着屋子跑,花春想就跟在后头追,边追打还边骂道:

“容苏明你就是个属狗的,脸说翻就翻,脾气说来就来,遇事不跟我商量,但凭自己拿主意,你当我是摆设,当我是外人,当我是消遣时的宠物吗?召之即来呼之即去吗?你都能对小泊舟那般好,那为什么就不能期待一下自己的孩子呢?还打掉它最好,我看我打死你才是最好……”

容家主挨了好一顿“打骂”,上窜下跳躲着,还愣没还半句嘴。

屋里的摆设在二主的追跑中被碰倒不少,瓷器玉玩、木工巧件,几乎个个都是容昭喜爱。

还是薛妈妈从外面回来,才阻拦下她家夫人和家主的闹腾。

“头三个月最是不稳,夫人这般追跑撵打,伤着自己可怎么办呐!”薛妈妈几乎是把人拖回的卧榻上,强行按住不让乱动:

“您可休息片刻罢,这都快要鸡飞狗跳了呢,厨房里熬着药,还炖着汤,待会儿就送过来,您赶紧吃了,啧,脚上怎么只穿了一只鞋子……”

手里拿着另一只鞋子的人气喘吁吁跟过来,默默地将它放在脚踏旁的另只鞋子边,然后准备悄悄溜走。

花春想端着薛妈妈给倒的水,突然开腔道:“快晌午了,去哪里?!”

“不去哪里,”容苏明平复呼吸,也恢复了平常的态度,乖巧回答道:“书房还有些许事情要处理,午食我回来这边吃。”

“如此,家主忙去罢。”花春想喝干净杯中水,伸过来杯子让薛妈妈再给续半杯,似乎丝毫不在意对方的回答,即便她先问的人家。

容苏明未作多言,兀自迈步离开,青荷等人立马进来打扫拾屋子。

屋内摆设装饰几乎损毁半数,穗儿桂枝心疼那些瓷器玉件,巧样和改样则尤其心疼那些被摔坏受损的木制小玩具。

那些小玩意有木制孔明锁、变形木蛇、小木狗等等,最致的是一个八层榫卯玲珑塔,被人从地上捡起来后,发现塔尖以及上两层塔身被摔出了点小毛病。

其他东西物件摔坏可以从家中库房里补,这些损坏的木件则叫人犯难。

花春想拿着小木蛇纠结半晌,何妈妈端汤药进来。

见穗儿对着桌上损坏的木玲珑塔犯难,不知二主发生何事的何妈妈一副“不要担心”地嗐了一声,随口说道:“叫泊舟把东西拿去给主瞧瞧就行,只要不是坏得太甚,她都能修好的。”

花春想端着药碗,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评价道:“倒是手巧!”

书房里:

有几位管事掌柜来见大东家,铺子里又些许事宜需要当面详谈。

事议毕已过午食的时间,容苏明从来不留人在家中用饭。

按铺子里的老规矩,几人可以到外面的酒楼饭庄随意用酒饭,最后拿着花销凭据回丰豫报账即可。

离开时,一位掌柜问容苏明道:“恕我等冒昧,敢问大东家,不知方总事何时能假毕返回?”

容苏明看向手边那封压在事簿下头的私信,拿茶盖去拂茶杯里漂浮着的茶叶,道:“快了。”

掌柜没能得到答案,叉手行礼,转身离开。

书房里只剩容苏明自己,她搁下茶盏抽出易墨的信打开看。

内容和前几封一样,又是询问些和方绮梦有关的问题。

容苏明研磨提笔,在回信中逐条为用心良苦的易大东家答疑解难。

她虽然不知这样算不算“卖”了方绮梦,但至少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不会让方绮梦那家伙不开心。

那日从缉安司出来,方绮梦回家后,不知怎的就和她娘闫夫子大吵了一架。

这二十多年来,那母女俩每每大动肝火,方绮梦都会“离家出走”,上外面住个三两天,然后再由方家其余众人作和事佬,将方绮梦带回去给她娘认个错,事情就算揭过。

哪怕是错不在方绮梦,认错的也只能是她,毕竟,让长辈亲口认错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这回,离家出走的方老三闹出了点新花样,她既没有来容昭这里小住,也没有在丰豫留宿,更未在附近哪家客栈下榻。

还是方绮梦来信跟大东家告假,容昭才知道这家伙离开歆阳,到外面游山玩水去了。

至于她和易墨同行这件事,也还是易墨来信告知的。

回给易墨的信写好,晾干后封入信封,未及让迦南将信送去飞马驿站,容家主就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她忙起来时,常常会像这样错过正经饭点,还给别人说午食回主院吃,那岂不是要人家陪着她挨饿。

快步回到主院,起卧居里没有人,次间小饭厅里不仅留有饭,还有一段留给容家主的话。

青荷被迫学着她家夫人的样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容苏明,原封不动地将夫人留言转述给她家阿主。

“午食我等你了,奈何家主事忙,迟迟不归,我只好先顾自己,还有,我至娘亲身边侍疾,且还与你生着气,这几日不回你家,容家主独自在家,好好想想自己究竟哪里错了罢。”

青荷话毕,忙不迭屈膝告罪,容苏明捂着额头挥退她们,又叉着腰在饭桌前踱起步来。

好嘛,到头来还都是她的错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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