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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满仨月

“原来是两口子,”茶倌儿赔笑:“那您二位说话,吃茶就喊我。”说罢就退下,脚步生风。

这两口子,该是有多么的不像两口子。

容苏明侧过身,主动给对面之人让路,温道:“无论是渴还是饿,既然来了就叫点东西来用,我正要回去,等你否?”

“你说的回去,是回铺子还是回家?”花春想站着没动,反倒是认真地辨别着容苏明话语里的用词,态度清冷疏离。

似乎要与容苏明分出楚河汉界。

容苏明眨眨眼,无意识地抬手摸向腰间装着糖块的荷包:“咱们,许久都不曾回过家了。”

“你最近好似特别忙,”花春想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敷衍:“丰豫铺子里的事情重要,回不回家倒是无所谓,至于我,我娘病了,需要我在身边侍候,还请你多担待。”

“……”静默须臾,容苏明上前半步,伸手拉住了花春想的手腕,忍不住压低声音问:“你非要这样和我说话么?”

花春想低眉顺目,低声回道:“祖父清居邯山寺,表示对花家香再不过问,花家几房更加肆无忌惮,已经夺了我娘的生意大权,你无需再忌惮我母家,若你此时要我走,我和我娘亦未有拒绝之由。”

东西帮你抢回来你就想过河拆桥了?容苏明眸色一沉,拉着人就拉上了等在外面的马车,动作可谓粗鲁。

随花春想而来的青荷穗儿忙不迭坐上她们来时乘的马车,紧紧跟在容苏明的马车后头。

“迦南,回城后直接回家!”容苏明语气不悦,吩咐好迦南后直接把花春想逼到车尾的角落里,冷笑道:

“想走啊?如何,想回去后找徐文远再续前缘?也是,他虽为一介书生,但年轻且有佳名,而且还是个男人,哪里是我这种脏心的上了年纪的人能比的,花春想,敢问您二位可否商量好了?他准备何时娶你进徐家的门?”

花春想大骇,她过往的那些事情与心中计划,莫非容苏明已经都知道了?

“放开我,你放开我……”她不敢深想,只能用力挣扎着,想把两个手腕从容昭手里挣脱出来:“你弄疼我了,容苏明你放开我!”

“放开你?想的容易!”容苏明欺身过来,将人死死压在角落,额头抵额头,怒火满腔:“你既博览群书,自该是知道书上对饕餮是如何评价的,想让饕餮把吃进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你至少得留下半条命来!”

使劲吃奶力气也反抗不过生气中的容苏明,花春想累得喘气,别开脸赌气道:“我留下半条命,你就放我走,一言为定!”

不过就是眨眼间的功夫,容苏明耳朵一鸣,隔着脸紧紧捏住了花春想的下牙,让这丫头无法咬她自己的舌头——当着她容苏明的面还想咬舌自尽?简直不自量力!

“你就这么想走?不惜性命?好啊,我就偏不让你走!”红唇柔软,怒火中烧的人狠狠吻了上去,哪还管马车究竟是行于车来车往的宽街,还是跑在宽敞畅通的官道。

花春想的一只手被松开,挣扎推拒中抓在了容苏明手背上。

一个吻得有多狠,一个抓得就有多用力。

马车的骤然颠簸使冲动的两人猛地回过神来,容苏明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蹙眉平复须臾后与花春想拉开距离,远远地坐到靠近车门的地方。

两人怒视彼此,谁也不示弱,纵使一个手背上被抓出几条血淋淋的道子,一个被咬破了嘴唇,口中尝到血的腥甜。

“你疯了,疯了……”花春想盯着容苏明手背上正在往外渗血的血道子,脱力般缩到角落里,嘟哝着嘟哝着就红了眼眶。

眼看着那眼泪珍珠串子般大颗大颗从花春想眼眶里掉下来,容苏明好想像训小狗一样训她——

你还是小孩子吗?整天动不动就哭,哭哭哭!天又没塌下来你有什么可哭的,你给我闭嘴闭嘴马上闭嘴……

然而这些话她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的。

嘴角抿了又抿,容大东家甩甩被抓破手背的手,在马车疾行的时候卷起车门帘坐到了车板子上,连个遮雨的风衣都没披。

雨势不知何时变大,待回到家里的时候,容苏明无疑被淋得浑身湿透。

这还不消停,她用几乎是半拖半拽的方式,蛮横地把花春想拉回主院,一把铜锁将人锁在了起卧居里。

家里只有家主和主母两位主子,她二人闹矛盾起争执,旁人自是不敢管,不敢出声,更不敢插手。

锁完花春想,容苏明转身把自己反锁在了隔壁的次间里。

一锁就是一整夜。

花春想被锁在屋里,又饿又困却不喊也不叫,她就躺在卧榻上睡觉,睡着睡着就不知道饿了,睡着睡着就模糊了意识。

乃至睡到后来,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起卧居的屋门是什么时候、被谁打开的。

总之,当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那个把她锁在屋里的人,正闭着眼睛安静地趴在她的床边。

话本子上描些的故事,都是刚醒的人轻轻一动,守在旁边的人就会迅速爬起来,关心地问一些类似于渴不渴饿不饿还难受不难受的问题。

奈何花春想看见床边趴的这人就来气,又怕再次被欺负,干脆蹑手蹑脚爬起来,想趁这人不注意偷跑出去。

然而现实却是——就算她再小心翼翼,容苏明也还是被她起卧的动静给扰醒了。

“你……”容家主眯着眼开口,立马就被花春想无情打断:“不要和我讲话,我在和你吵架生气!”

趁着说话的空档,花春想光明正大从容苏明身边跑过去,赤脚站在几乎一尘不染的木地板上,却是无端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四肢无力。

容苏明没有阻拦,仍旧安静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连头都没回:“我是来给你道歉的,前天傍晚不该跟你说那样难听的话,也不该欺负你,对不起,若你觉得道歉不解气,那你骂我两句打我两巴掌也都可以。”

花春想头晕得甚,忍不住弯下腰来,用两手撑住膝盖,道:“不知容家主此举何意。”

“道歉而已。”

“诚不知家主错在了何处,家主休要这般折我。”花春想开始觉得站不稳身子,忙忙弯着腰挪到软榻上坐了。

“你发烧尚未完全退下,暂时不要再乱跑,先回来躺着罢,”容苏明缓缓起身,迈步站到旁边,声音听起来有些恹恹的:“我让开就是了,你过来躺着罢,春想。”

花春想心里登时警铃大作:“发生什么事了,你直说就是!”

容苏明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这边:“大夫说你有了身子,尚不足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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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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