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杜予声低头问他,带着浓浓的鼻音,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秦救胸口的一团火瞬间被这句话问成软成一滩春水,无奈地叹了口气后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折腾完,秦救瘫在床里发愣,杜予声坐在床边发愣。
“很难受?”杜予声十分艰涩地问。
秦救闭着眼,很想现在就压着杜予声来一次问他难不难受,只是他现在有心无力,而且杜予声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他实在有点不忍,哑着嗓子咳嗽了两声后说:“还行。”
杜予声看着他,俯**吻了吻他的眼角:“受委屈了舅。”
秦救没忍住乐了出来:“没事,等下次到我的时候,你理解理解就行。”
“互相理解。”杜予声也笑了。
时间还没有太晚,只是磨磨蹭蹭地洗漱好后已经十二点出头了,杜予声满脸幸福地拉过凉凉的被子把两个人罩住,又抱住被子下秦救暖和的身体,秦救转了个身面向他,枕在了他的头发上。
“累啊。”杜予声伸了个懒腰,顺势把胳膊搭在秦救的腰上。
秦救也揽住他的背,二人贴在一块,给对方传递着自己的体温,这份无言,比世上最甜的情话更予人安全感。
秦救的眼皮渐渐重了。
他听见耳边传来杜予声带着旋律的浅哼,秦救在意识朦胧中听了会儿才辨认出来,是他们第二次偶遇时,杜予声唱的那首《旅行的意义》。
或许只是无心之举,但秦救却相信杜予声什么都还记得。
这不仅仅是双向暗恋,还是两个人的一见钟情。
大早上秦救是被隔壁房的动静给吵醒的,咋咋呼呼地出了门,非常豪迈地把门摔上了,把秦救吓得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茫然地左瞪右看。
“起了?”杜予声含着泡沫的声音从卫生间里飘出来,才堪堪把秦救的魂勾回体内。
“几点了?”秦救觉得他的头有些酸疼。
“七点多,咱俩早上一二节没课,不急,”杜予声把泡沫吐出来又漱了漱口,呼出了口气清醒了一下大脑,“还可以吃早饭。”
秦救倒回床上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又缓了会儿后才下床。
似乎是因为关系更进了一步,二人已经没了昨晚进房前的那份拘谨,光洗个脸的功夫就又亲又摸地耗了十几分钟,什么在床上都没好意思说出口的不要脸的黄话荤话都说尽了,然后抱着对方靠在门边可劲儿地笑。
笑完后,整理一下自己的仪表。
出门后,他俩又是一对人见人爱人面桃花人间龙凤人模狗样的衣冠禽兽。
等回寝室拿了书时间已经不早了,顾着昨晚某种共创同性友好感情的建交运动,两人都没敢跑,所以几乎是擦着点名的边儿才到班上的。
“杜予声?”学委已经喊过一遍了。
杜予声连忙在后门喊:“到!”
王启河和南宫洋很贴心地帮他们占了位置,扭头看他们的一刹那,什么猥琐的下流的不怀好意的表情在脸上轮流展示了个遍。
“予声哥哥~”“舅舅~”再小的声音都压不住他们那流氓的气质。
杜予声比了个打住的手势:“以后这俩称呼别一块喊,像乱|伦。”
王启河的小眼睛这下真给笑没了,只能看到两小块厚实的肉,脸颊上挤出一条条褶子。
南宫洋原本对同性之间的性行为有点不敢想象,但大约是时间长了,或者是被王启河传染了,只觉得是两个朋友同时摆脱处男之身,只觉得刺激,又想八卦。
王启河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拱了拱杜予声:“啥滋味啊?”
杜予声瞥了他一眼:“你问我,还是他?”
王启河眼珠一转:“问你问你。”
秦救翻开书没什么感情地呵呵笑了两声,杜予声头朝王启河倾了倾,王启河连忙跟着往他那边凑了凑。
杜予声伸手往王启河的脊梁骨上用力掐了一下,王启河立马仰头嗷了一声。
“什么滋味啊?”杜予声问。
王启河有些夸张地哎哟地叫着:“麻,缓过来还挺舒服的。”
“是吧,就俩字,”杜予声歪靠在秦救的胳膊上,摆出哥俩好的表情,“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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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回忆开始沉没,你的眼神再次清澈,你进入我,进入我。”——《祝星》陈粒
很抱歉地和大家说我要开始断更了,11月6号开始复更,学业我会加油,写文我也会加油的,谢谢大家的支持和等待(鞠躬)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