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你们他么能不能快点。”周午末看着被追的四处乱窜的老鼠,心里火烧火烧的,一肚子怒气憋在心里不知道往哪里发。
程勋带着一队又一队的人就直接冲上去,拿着扫帚不断扫着。
不远处已经安排好了几十个粘鼠板,但是因为老鼠太多,粘鼠板也只能粘到一小部分。
更何况当时午末城里人很多,就导致老鼠上窜下蹦跑的各个楼层都是,这样一来,就只能逐层清理。
“我靠。”周午末看着朝他跑过来的一只老鼠,不知道是因为太愤怒,还是怎么回事,直接一脚就往老鼠踢过去。
但老鼠多机灵啊,等周午末脚刚挥起来,就直接躲过去了。
这可是灰老鼠啊,又不是家养的小仓鼠,也不是实验室里的小白鼠,论起来反应能力,那可是一顶一的。
周午末反而因为没有踢中老鼠把自己摔了一跤,肥胖的身子砸在地上,整个楼层都回荡着一声巨响。
“周总,没事吧?”程勋急忙跑上来就要扶,却看到刚刚那个灰老鼠爬到了周午末身上,程勋一个急眼,一扫帚就抡到了周午末身上。
“啊……”一阵死猪叫就传了出来,又一次回荡在整个楼层。
“周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程勋一惊,看着往周午末脸上爬过去的灰老鼠,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扶我起来。”周午末大叫,这程勋敢打他,不弄死你个小崽子。
周午末一点没有感觉到老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腾空伸着,渴望的等待着程勋来扶他。
“周总,老鼠。”程勋颤颤巍巍的说道。
“我知道老鼠,这里全部都是。”说起来老鼠,周午末就生气,去你的还老鼠,我是不知道吗?
“我说的是你身上。”程勋指着马上就爬到周午末脸上的老鼠,手里的扫帚攥的紧紧的,想要抡过去但是又怕周午末骂他。
“我身上?”周午末一惊,他已经感觉到一个毛茸茸的爬到自己的脖子上了,身上鸡皮疙瘩瞬间就长满了,肥手自己抡向了自己。
“啪……”脸上传来一声脆响,可老鼠却踩着他的头顶逃离了自己地方。
“我……扶我起来。”周午末要崩溃了,自己的赚钱利器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想要再实现盈利不知道还要多久的恢复期。
程勋将周午末刚扶起来,周午末的肥手就落到了周午末脸上,“啪”的一声响声过后,留给程勋的就只有一阵阵的火辣辣从脸上传来。
“快点给我清理了,我他么不想再看见一只老鼠。”周午末狂吼着,他这一次要赔多少钱你知道吗?
就是这些店家的赔款,就足以让他大出血了,更别说还有卫生局的罚款等等,一系列的赔偿。
他这些年顺风顺水,花的钱比赚的都多,银行欠了的更是一大笔,当初因为有午末城,银行不会怎么他,反正周午末就算还不起,还有午末城抵账。
今天这一下,午末城直接可以贬值一半,因为它不仅仅是看地理位置,最重要的就是rén liu量,客户的数量。
就算在市中心开了一个午末城,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进去,肯定没有人愿意为它买账。
午末城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将面临的可能是一个很残酷的现实,银行估值,上门逼债,午末城拍卖……
周午末知道,这一次他想要再吹嘘他的午末城一个价值一百亿,不会有人再买账了。
其实说起来,周午末的那三块地位置极好,以现在的价钱来看,每一块都可以拍出二三十亿的价钱,如果不经历这一次的事情。
银行单方面可以给出午末城七十亿的估值,这个价位是收购的最大价格,而六十亿可以说是理想价位了。
周午末却整整吹出来了一百亿的价格,虽说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还是因为周午末的这个搞笑行径,私下里不止一次的取笑过。
而现在,银行能给出三十亿的价格就很不错了……
要知道就是午末城一天的电费水费,都能达到上万,周午末想要维护都有些难,更何况他还建了午末集团的大楼,这一座写字楼都是他贷款建起来的。
为了提升午末集团的逼格,同时还引进了很多股东,一旦这些股东要出售股份,周午末就完蛋了。
虽然当初在协议里有规定,他们不能随意出售给他人,出售第一选择为集团法人代表,如果集团法人代表无法收购,股东可以自行处理股票。
他的意思就是,这些股东要卖股票的时候,只能给先来卖给周午末,如果周午末没有能力回购,那这些股东可以随意出售,周午末不得干涉。
实际情况就是,周午末现在买不起啊,他一共卖出去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很快可能就会嫁作他人。
当初卖股票换来的钱,现在变成了周午末的别墅,跑车等等,一大堆的奢侈品。
还是还不起喽。
“是是是。”程勋连连点头,他的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是周午末的,他就是和周午末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虽然周午末破产不会影响他,顶多就是他手里这百分之五十的股票出售给了别人,换一个股东而已。
但现在程勋参与到周午末的行动里,他……难以脱身了,现在就期盼周午末可以找到靠山,将他们两个都护住了。
“是什么是,还不快去干活。”周午末一脚踢在程勋的屁股上,独自走到了阳台。
“滚出去,臭老鼠。”周午末大骂道,他现在恨的不得了,完全没有考虑到当初他设计这个的时候,有没有想过。
他眼睛里看到的,只有金钱,不择手段。
他恨透了当初那个充满文学气质的家,又割舍不下。
什么事都是让着别人,什么谦谦公子如玉,什么孔融让梨,什么文学熏陶,周午末烦透了。
他就记得,他想要的东西,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就算得到了又会很快失去。
他排斥,抵触这种教育,他想要的就是要不择手段。
他抢过小孩子的压岁钱,他抢过姐姐的蛋糕,抢过同学的玩具,他发现他抢来的真的不需要还。
那他为什么还要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目标,去恳求一个人,能不能给我玩一下你的玩具。
不不,就算玩的不过瘾,他还是需要还,而抢来的就不用……
可周午末不知道,他爸妈给他垫了多少破事,他打了同学,他爸妈赔了一笔钱,他抢了同学是钱,他爸妈去赔礼道歉加上换钱。
可以说,从周午末生出来就是来给他身边认制造麻烦的,他干的每一件事,都需要别人去给他不断的擦屁股。
这一次,不会有谁帮他擦屁股了。
周午末,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