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无对证,她要如何给他定罪?
司卓远眉眼一挑:“那臣敢问陛下,玄武王这一身的伤打哪儿来的?”
女皇陛下目光沉静,语气更是一成不变的波澜不惊:“青龙王这是在质问朕?”
司卓远低头:“臣不敢。”
他又撩了衣袍下摆,恭敬屈膝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臣不敢质问陛下,亦不敢对陛下有丝毫怨言。”
女皇陛下沉默的看着他,半晌,才淡淡道:“不敢?看来朕处置不了你们四王了?”
为君者最忌讳什么?
一个是群臣结党营私,一个权臣功高震主,最最忌讳的是,臣强主弱。
很不幸的,四王占齐了。
不敢有怨言和不会有怨言,这其中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女皇陛下也要过了年才满十六岁,对上比她年纪大承爵又久的四王,至少在外人看来,女皇陛下是势弱的一方。
臣强主弱,如今的大焱朝堂就是如此模样。
女皇陛下的年龄太具有欺骗性了。
只有曾经在女皇陛下身边当伴读的那些人,才知道这位陛下有多么深不可测。
司卓远低着头,觉得陛下真的是闲的发慌。
再这样下去,今天早朝的时间就要浪费在这无意义的争端上了。
秦疏站在一旁,沉默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