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幽凌没有听到香磷的回答，无声轻叹说道“这个事情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看着当初的情义上香磷你也不能帮我一下吗？”

香磷抿了抿唇角，心中烦闷到不行，她紧闭着双眼，想要驱赶心里那丝烦闷和难受。

绘幽凌就静静的看着她，虽然眼睛上裹上了绷带，香磷还是觉得绘幽凌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自己，从体内冒出一丝丝的冰凉，让她眉头紧紧皱着。

过了一会她终于开口“……八岐大蛇的事我也不了解多少，毕竟是大蛇丸的禁术。”

听到这个回答绘幽凌心中只有失落“是吗…”

她还以为香磷知道什么答案，而且从香磷的查克拉来看她也没有说谎。

香磷眼中闪过很多情绪，她低垂着头，眼眸没有多少神采，听到绘幽凌的声音，她眉头染上一丝无力“绘幽凌，其实你也曾成为试验品。”

绘幽凌嘴角不由的抖动，最后只有苦笑，她突然问道“香磷憎恨于大蛇丸吗？”

让她成为牙印制造机，被咬得浑身都是牙印，被逼迫着吸食查克拉。

香磷呆愣住，甚至微微有些迷茫和无助“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说得上来，已经无关于憎恨了。”

“就那种时候弱小的我，又有什么实力反抗命运，虽然待在大蛇丸那里和外面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他不会要我的命，甚至会给予我力量。”

“深知漩涡一族的悲剧，我也不再奢求什么，能好好活下去，能成为决定别人生命的人，这是我以前从来不敢想象的。”

“不用每天担惊受怕，甚至遭受非人的待遇，大蛇丸给了我庇护，让我不再飘摇于世，又这么会去憎恨这个人。”

说到这里香磷抬起了眸子看向绘幽凌，苦笑的询问“我想你是否和我一样，虽然比起我的容易满足，你所求的不是这些，但是我们这些寄人篱下的人，很多事情不是可以任性的。”

听到这话，绘幽凌低头笑了起来，她的笑容有些自嘲有些失意，绘幽凌缓缓说道“不，我憎恨于他，但是…他一直都是我的老师。”

香磷呆愣住，完全不明白绘幽凌的意思，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感情？”

绘幽凌笑了笑调侃的说“这种心情有些类似于…你对待佐助一样。”

香磷身体一僵，拼命扶自己的眼镜，维持着自己的高冷样子，一脸的不屑，口不对心的说道“我…我…才不是那样！”

她气愤于佐助杀了自己，但是心里的喜欢却没有减少，到最后只有对自己的愤怒和无助，喜欢这种事情就像吸食上瘾毒药一样。

“香磷我想你大概能想象，大蛇丸一直都算计于我作为容器，也采用太多残酷的方式逼迫我成长，让我见证太多黑暗，甚至诱导我堕入地狱。”

“但是他又一次次救了我的命，认真指导我的忍术，幼时的记忆里最明确的事情很多都是关于他，他给予了我莫大的力量，让我主宰了自己的命运，虽然总是让我经历生死的战斗，却一次都没有让我真的死掉。”

“那种感情真的太过复杂，我有时候自己也会分不清。”

香磷的眸子一直注视着绘幽凌，也知道她没有说谎，她明白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忍者世界都是灰色地带。

想起过去的绘幽凌，她其实也曾恐惧于她的查克拉，冰冷充满毁灭和绝望，一沾上连自己都会被吞噬一般。

“我…虽然不知道八岐大蛇的力量到底是什么，但是那天你那种黑色的查克拉，不仅仅是八岐大蛇了，里面掺杂了太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