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一下炸毛“赤丸,居然连你也这么嫌弃我,我们可是最忠实的伙伴啊!”
香磷也偏头看向绘幽凌,看着炸毛的牙,轻嘲一笑,让你之前提团藏那个家伙,还说什么火影这样的话,绘幽凌肯定会生气。
卡卡西在一旁窥视着一切的眸色深了深,绘幽凌能依靠平时的人设将她的伙伴压住,就没想到其实能将所有都看破的只有他吗?
不。
她一定知道啊,可是她不在乎,她很有自信自己不会点明,为什么那么自信呢?
他想是之前和分身谈那些话的原因。
“善或者恶,正义或者邪恶在这个世界都没有绝对的界限,毕竟仇恨一直都在延续,我们所坚定的信念,也只是从自己那个小小的世界总结出来的,也许来自他人,也许来自自我的感悟。”
“但是,就像佩恩所说,没有感同身受的痛苦,没有人能理解你为何这样选择,他们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指责他人,站在大多数人的立场指责他人。”
感同身受的痛苦。
他体会过了吗?
体会过了。
就在绘幽凌将那道锁链裹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当初那些被他锁死在心房里的情绪被毫无保留的引出,从没有那么一刻,他感觉到无助的绝望和悲伤之意。
似被掠夺了飞行能力的小鸟,似被践踏的蝼蚁。
更无法忘怀的还是对于自我的悔恨,对于自我的唾弃。
他原本就是一个念旧之人,也是一个无法轻易释怀之人,很多时候都是困死在那种情绪里的困兽,只有暗自舔舐腐烂在心中的伤口,也只有在站在英雄碑前哀悼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自己得到一点点的救赎。
但是终究是饮鸩止渴,他发现自己越发难于走出那个困境,也越发沉溺在自己的情绪。
拥有这些情绪的自己,永远也无法去劝说绘幽凌。
他们很相似,有过困兽的经历。
他还记得第一次谈判时,绘幽凌就将自己心中这些情绪微微引出。
她从来不是喜欢费力做多余之事的人,那时,她的目的只有一个,要让自己在她一声声质问下,变得无法反驳,换言之,以沉默来代表认可。
她想证明自己分得清大义和私人恩怨,她愿意为了大义妥协,可是,这份大义她容不得有他人的算计和牟利。
更重要的,她想让他们知道,她选择了这条道路,都是为了他人——而妥协。
而今日,不再需要那一声声叩击心灵的质问,而仅仅依靠那个锁链,就将自己变得有些狼狈。
这么做的目的有两个,其一,让他感同身受去体会佐助现在的境遇。
困兽。
与曾经的他一般的困兽。
大多数人对于自己的容忍度是很高的,只有感同身受时,他人的立场才会转变成自己的立场,既然都成为了自己的立场,他还能怎么去指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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