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英雄，很多时候是一群人授予那些将付出展现在眼前的人，这些愚昧之人也只能看到枝繁叶茂的树叶，往往看不到土壤之下的根系，连到底谁才是根本都无法搞清楚，只是追求那个最大最显眼的“绿叶”，腐朽的人群也就是这样。”团藏冷笑一声，出言讽刺道。

“现在这“绿叶”被折损，将其当做信仰的人群也失了方向，虽然他们充满愚昧，不过我还是愿意继续为他们提供养分。”

“不过——即使有其他选择，一直蛰伏的根枝也该出去透透气，让这群人知道，到底是谁在支撑着木叶这颗参天大树。”

绘幽凌眼神骤冷，心中明白了他话语里的意思，死死瞪向团藏，冷声问道“愚昧？这就是你在佩恩袭村时蛰伏不出的理由？就是你可以舍弃那些家伙的借口？”

“团藏，你这话我真不该苟同，将他们判定为愚昧，之后又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着愿意帮助他们的话语。”

团藏终于转过身，懒惰无视的眼眸看向绘幽凌“佩恩的神言虽然有些可笑，不过，我倒是赞同他认知中的一点，那些家伙虽然愚蠢，不过只要听从根的指令就够了。”

“你想成为下一个佩恩？”绘幽凌眯眼冷声问道。

团藏勾着嘴角，冷声笑了起来“我才没有他们那种年轻人才有的天真，神是不存在的，只有顺应大势的先导者才能领导众人。”

“你所谓的顺应大势，就是放任佩恩毁了木叶？你不觉得自己只是趋利避害的偷窃成果之人吗？”绘幽凌出声讽刺道，清明的眸子似深塘，黝黑幽深。

团藏浮肿的眼眸懒懒地瞥了绘幽凌一眼，又转眸看向身旁的木叶之旗，口中徐徐说道“即使是大树，也要将赘生的枝叶修剪，这样才能让树木朝着更好的方向生长。”

“而这些需要被修剪的枝叶，无非两种，第一种，就是因为自身天赋的不足，无法成长为吸收阳光反馈巨树的绿叶，而第二种，就是长错方向的枝叶，也许是内部腐朽，生出不该有的想法，也许是无知，盲目追随了他人，可是——这些都成为了“根”的阻碍。”

绘幽凌轻笑一声，问道“你说——“根”的阻碍，这个标准是以你的话语为金标准吗？”

“会不会太自大了，团藏大人。”

团藏眼神一凝，冷漠地看了绘幽凌一眼，冷哼一声似嘲讽说道“不过就是一个佩恩，在这种撼动巨树的威胁下无法提供援助的家伙，真的还能为木叶带来更好的未来吗？”

“这些人——要是无法成为支撑这颗大树繁茂树叶的枝干，也无法成为提供养分的树叶，那么不过就是这颗巨树的蛀虫罢了，除去蛀虫又有何错误。”

“要知道，现在可是有多少像木叶这样的巨树再觊觎土壤里那有限稀缺的资源，争夺可是从来没有停止。”

绘幽凌的眼神越来越冷，虽然他每句话都是暗喻，可是她还是理解了，正因为理解她有些恼怒，她心中有自己的认知，所以无法认同这个想法。

“你又怎么知道你所舍弃的枝叶，砍断的枝丫不是未来的生机，这根本就不是你可以漠视的借口。”

“就算是负责从土壤汲取养分的根系，也没有什么能力断言明天的天气怎么样，明天的土壤又怎么样。”

“你所舍弃的说不定是未来的命脉呢？”绘幽凌冷笑地反驳。

“这么说，未来，什么会成为枝干，什么会成为新叶，你倒是很清楚呢？漩涡绘幽凌——”团藏却突然淡笑一声反问道，轻扬的语调总是意有所指。

绘幽凌锁眉看了他一眼，想起很久之前和自来也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