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虚弱地依靠着树干，泣血般地自问“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绘…为什么？”

“这个情况…太开玩笑了…”

可是…到现在这种情况，似乎只能相信绘幽凌的灵魂会回来，绘幽凌没有死。

只是那份不甘和愤懑让自己很难受，绘幽凌要不是为了保护他，根本不会死的，她明明说过，活着真好。

这份沉重鸣人真的无法面对，脑子还在是绘幽凌最后的话，最后她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以及那天晚上的对话…

……

平和的夜晚，星星还是那么璀璨，绘幽凌偏头看向自己。

“鸣人。”绘幽凌淡淡叫到。

“纳尼？”鸣人也很快回答道，眸子一直看向前方。

绘幽凌笑了笑，缓缓说道“活着真好呢。”

鸣人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绘幽凌，看着她嘴角的笑容也笑了起来，“嗯，活着真好。”

绘幽凌轻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还是依旧那么漂亮。

……

“可恶…可恶…”鸣人拼命捶打着树木，手上鲜血从破皮的地方溢出，也染红了树干。

他依旧记得绘幽凌那晚漂亮的眼眸，就像星星一般充满对未来的希望，现在被自己全部毁了，他亏欠绘幽凌的难道还不够多吗？

他到底为她做到什么事情，努力去回想，居然发现一件都没有办到，她从不需要自己保护，遇到敌人很多次还是自己被救，生活也是自己被照顾。

他到底做到什么事情…到底为他办到什么事情…

这种债本来就偿还不了，现在…现在…自己就是…一个无能者啊…

“鸣人…”卡卡西低沉柔和声音叫传来，他也慢慢走向鸣人，自然看见树干那些血迹，他无声轻叹，继续说道“大家都在等你回去，木叶的英雄。”

鸣人惊讶的抬眸看向卡卡西，想起绘幽凌的话。

“我…还想看看…你变成…英雄那天。”

鸣人紧咬牙，低垂着眼眸“卡卡西老师…我…我…”

“鸣人，累了的话，就休息一下吧，我背你。”卡卡西暖心的安抚道，也走到了鸣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鸣人惊诧的抬眸看向卡卡西，他不知道卡卡西老师知不知道绘幽凌的事情，但是…真的好累。

鸣人坚持不住，一下倒了下去，卡卡西也用宽阔的背扶住了他。

鸣人真的太累了，就像找到港湾的游船，依靠着卡卡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卡卡西回头看了鸣人一眼

“真是辛苦了，鸣人，不过你做的很好…”卡卡西在心里低声念叨，为自己的学生感到骄傲。

只是目之所及看到那个血迹，他也明白了一件事情——绘幽凌真的无法被复活…

“就连灵魂都要出事吗？绘幽凌…”

卡卡西吊脚眼半阖，无声小心翼翼托了托身上的鸣人，迈步朝着木叶走了回去。

“要是…卡卡西老师又会怎么做呢？”原来眯眼小憩的鸣人突然出声问道。

卡卡西动作明显顿了一下，偏头看向鸣人，心中轻叹，回答道“去看看她希望你能看到的景象吧，鸣人。”

鸣人一下怔住，听到这话他怎么不明白，卡卡西老师应该是发现绘幽凌的事情。

“喝…”鸣人喉咙发出压抑的低吼，他将头埋在卡卡西肩膀，努力压制那份难受。

卡卡西心里也很沉重，那个有些冷漠和奇怪的问题少女，那个总是出事情的红发女孩，却在最美的年纪，死了。

连木叶所有人都复活了，偏偏她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