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幽凌会死的，这是他唯一在脑海里思考的东西，这个认知让他很清楚上感觉到痛苦至极的崩坏感。

现在的他看到了曾经深深恐怖的噩梦变成了现实一般，害怕的事情却亲眼见证。

也许就像最虔诚的信徒失去了信念，也许就像追逐至高理想时却失去了光明，唯一能做的就是崩坏，堕落…堕落…在无尽梦魇里沉溺下去，不想继续了，最后让自己腐烂成泥土。

可是好舍不得，也不愿意放下那一丝没有结果的生机，不想目睹这样的事情发生，也不愿像个累赘一般只能看着。

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了泪水，红血丝密布的双眼都是呆滞状态，他却哽咽的乞求着一丝希望“我求你了，住手啊…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佩恩转头看向鸣人，静默地看了他许久，平淡的脸庞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可是那双眼眸里的冷淡越来越重。

他俯视着弱者一般的眸子里，平淡的都是漠视世界的冷漠。

“我记得以前木叶的忍者，也是在我面前，杀了我的父母。”佩恩突然淡淡说道，声音依旧冰冷，却低沉的就像大提琴的悠远声。

鸣人神色恍惚，似乎已经听不到佩恩在说什么。

佩恩垂眸看来鸣人一眼，冷声询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很憎恨我，是不是恨不得杀了我？”

“只要有爱就会诞生憎恨，仇恨会带来循环往复的杀戮，每个人都以——为自己亲人复仇的信念去践行正义，复仇就永远不会结束，那么又如何去实现和平，回答我，鸣人！”

鸣人以及听不清佩恩的话，他恍惚失了智，似乎就像被剥去智慧的愚蠢生物。

他的脑海都在回放佩恩刚刚所说关于绘幽凌的秘密，他的眼中看到的都是不断蔓延到自己面前的血液。

流淌的鲜血，缓缓的…慢慢的浸润这片土地，扩散…扩散…越来越多…甚至将自己的衣袖也一并浸成鲜红色。

红色的…

红色的…

红色的…

他似乎闻到了铁锈的味道，在舌尖萦绕腐蚀，丝丝渗透，最后这丝血气却也捏碎他整个心脏。

他不停落下的眼泪一下干涩，世界变得都只有红色的鲜血，只有绘幽凌不断消逝的生命力。

鸣人脑海闪过很多东西，生气呵斥他的绘幽凌，轻笑着安抚他的绘幽凌。

和自己一起做饭却从不洗碗的绘幽凌。

强迫自己帮她洗那头顺滑红发的绘幽凌。

在他生活无时无刻不存在着绘幽凌。

全部变成拼命保护自己，跑到面前帮自己挡住佩恩以自己为诱饵一击的绘幽凌。

他听到她说“因为…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弟弟。”

……

“吼！！！”

鸣人眼眸猩红，一下变成了九尾妖狐的竖眸，全身更是喷涌般一下溢出巨大的查克拉。

仅仅是一个瞬间，鸣人身后已经出现五根妖狐尾巴，也是在九尾化的一瞬，他嘴巴里混合了黑色的尾兽球，一击将站在不远处的佩恩砸飞。

佩恩听到那声野兽的嘶叫后就很警惕，可是还是小看了尾兽化鸣人的攻击速度，被尾兽玉击中，顺着地面飞了出去。

被他高举天空的绘幽凌将没了支撑也要落到地上，妖狐鸣人一步百米，及时接住从半空掉落的绘幽凌，她腰侧的黑棒依旧缓缓流出鲜血。

她全身都是伤，头发凌乱的散在脸上，那张白皙的脸庞没有一点血色，而且…没有了一点查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