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什么？我说…你刚刚的话又是什么意思？”鸣人依旧记得分身警告过她，她现在的情况十分不妙。

可是除了让分身治疗自己，她就只是那样曲着腿坐在里面看着木叶某处沉思，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能感觉到她似乎在等什么人。

“就是字面意思，我问你，你觉得佩恩是什么样的人？”绘幽凌继续问道，她心里其实是有些烦躁的，像佩恩这样的人太过特殊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不是为了战争而战争，最后的目的确实是为了和平，可是他选择的方式，选择的世界不是她所认可的世界。

正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人，她才会在各自为战的时候，无法做到没有一丝动容，她脑袋反而在安静的时刻想了很多他之前的话。

她想看清楚自己，也想看清楚佩恩，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她要找寻更加明确的未来。

“很难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他…只是他说现在他所做这些…都是为了完成好色仙人未曾完成的遗志…”鸣人沉默了许久，也纠着眉头回答道，他垂下眼帘，遮住那双湛蓝的眸子里的颓废之感。

他也在动摇，也在迷茫，甚至也分不清自己现在所做这些是否真的就是正确，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如此怀疑自己的信念。

绘幽凌眼中惊讶滑过，完成自来也的目标？

她又想起佩恩之前所说——自来也挡在了他成神的道路，是愚民，所以他要杀了他。

又是这样矛盾的言论，可是她却有些明白了他的想法。

他确实尊敬自来也，也感激他的教导，可是这些却无法改变他的信念，因为选择不同两人终究各自为阵，成为敌人。

而他对于自己信念无比的坚信，这份坚信让他彻底超脱“凡人”的恩怨纠葛，所以对于曾经的恩师，他可以没有一点愧疚之情的杀死。

他的无情是真无情。

这确实符合他所设想的“神”的一面，可是这根本不是神的正面目，就像力量不是神的代表，无情也不是神的标志。

“虽说他算是一个有些‘可恶’的敌人，不过有些问题，我想我们大家也许都该去想想，仇恨引起的无休止的战争该怎么化解？和平又该怎么追寻？”

“只是虽然去思考这些问题，我所希望的——不是你去怀疑自己的道路！”绘幽凌突然转身看向鸣人，墨色的眸子清明璀璨，她嘴角浅浅的笑意总让人有种通透之感。

“鸣人，你的人生也许有过错误，有过可笑的选择，可是这些都不是让你去怀疑自我的，历来都有以史为鉴的说法，而我们这一生，也可以从过去想明白自己未来的路。”

“你曾经不明白我为什么总是陷入一些莫名其妙的怪圈，或者莫名其妙的痛苦，其实那些并不是我自找苦吃，我也是普通人，有无法释怀的执念，不过迈过这些魔障，我也想明白了自己每一步到底是怎么走的，我又做了什么选择，无论正确与否，它们都构成了我独一无二的的人生。”

“现在轮到你在迷茫，我想我也有资格去与你诉说这些事情。”

“自我怀疑从来都是没有意义，每个人都不可能一生都在做正确的事情，就算失败，就算做错，我们只要能吸取教训，不耽于过去，迈步向前，一切都不是问题。”绘幽凌又浅浅一笑，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