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前辈一直说抛弃同伴的人是垃圾,为什么这次却要我宽恕那些垃圾,他们抛下我父亲的时候有想过他的结局吗?!”
“3个小队,12个人遇到敌方20个上忍的埋伏,却只有我父亲死了,他们把其他人当做傻子,明面上给他安上掩护队友撤退的大功,其实不过是掩盖那些人抛弃了我父亲的事实!!!”
“因为他们怕我母亲报复,更因为他们明白母亲愿意守护木叶从来不是因为什么归属感,而是我父亲!!!”
“我母亲看透了这些,所以一个人将第一罪人——对面阵营上百个忍者全部tu shā了,那些害怕我母亲力量的人心虚了,却恰好知晓我的出现,所以又很卑鄙的用我来限制她。”
“明知都是胁迫,明知都是威胁,母亲还是要留下我,最后更是被利用仅有的一点价值,拖着九尾一起离开木叶村,将原本无法预料的损失降到最低,也耗完她最后的生命!”
说完这些绘幽凌突然笑了起来,那份笑容里带有毁灭的意思,她仰头看向天空,嘴角的笑意也一下凝固,漆黑的眸子清醒异常。
“木叶那些人一开始就给母亲烙上罪人的印章,从那次战争将她带回来后,不过两年就将她投到战场,这是捡回一个武器吧,还是一个被畏惧的武器。”
“所以再用人情、爱情、亲情这些东西化作枷锁,一层层将她困住,达到牢牢控制在木叶手中的目的,最后也想要利用我了,却发现三代和母亲早已达成协议,所以她要发挥最后的价值,困住九尾。”
“卡卡西前辈你告诉我,怎么原谅,如何原谅?!”绘幽凌怒视的眸子望向卡卡西,黑眸似乎蒙上了一层冰霜,透着刺骨的寒意,这股寒意像只黑兽,就连这原本梦幻的花园也变得诡异。
卡卡西只是一言不发,依旧平静的目光看着绘幽凌,在等待她发泄完情绪,他仿佛看到了佐助的影子,一只孤独的困兽在哀嚎,但是哀嚎从来都是无意义的,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越发挣扎在地狱。
“复仇只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他低声说道,平淡的语气带着奉劝的意味,或者说一份警告,毕竟他不会容忍下一个佐助的出现。
可是绘幽凌没有像佐助那样怒吼,却突然轻轻一笑,刚刚失控的情绪变得平稳冷静,安静甚至有些冷漠的视线直直的望向卡卡西,似看透什么一般,无形中有着一种莫大的嘲讽。
她平淡的声音带有审视意味的连连反问“木叶于我母亲,于我又谈何善待?”
“尊重也是相互的,他们把我当傻子,我还要替他们卖命?”
“这世间同伴之情值得复仇,师生之情也值得复仇,怎么我为了亲情复仇反而就是错的了?”
“就因为我的复仇动摇了掌权人的利益?因为我的复仇会踏着同伴的尸体?”
“那么,我也想问一句,即为同伴为什么不能体谅我,为什么又要站在我的对立面,站在我的仇人那边。”
“这样的同伴才是最虚假的吧。”绘幽凌说着嗤笑了起来,似乎觉得一切都像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