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家门，他的话依旧少到令人发指。能用点头和摇头代替就绝不开口，很快地走完了流程。跟乐队沟通的时候话才多起来，谈得非常认真。

......最后谈崩了。

似乎是某些理念上的问题。顾南烛眉毛一挑，走过去了解情况。

“我不想要这些。”易连禾拉了拉帽子，看起来有些苦恼。

“太多了。”

“你想要什么？”顾南烛问。

“只要钢琴。”易连禾说。

乐队里的键盘手露出个无奈的表情，跟顾南烛对视了一眼。

明天就要正式录制了，现在你问我要钢琴？

“你等一下。”

场外导演也闻声走来，顾南烛跟他说明了情况。

“钢琴可以给你。”

考虑实际情况之后，顾南烛代替导演问他，“但今天的排你打算怎么办？”

“没关系，我可以清唱。”

他今天本来就只是想来踩个点的，“熟悉一下环境就好。”

“......”

顾南烛也没话说了，叹着气示意旁边的工作人员，“把麦给他。”

易连禾接过话筒，小声说了句谢谢。

悄悄屏气又吐出来，他起忐忑的情绪，没有开嗓，直接唱出了第一句。

顾南烛转身下台的脚步顿住了。

**

谌述最终没有赶上排。

易连禾结束得太早，他走到半路就被顾南烛通知那边已经结束了，不得已又悄悄返回了家。

晚上睡觉的时候谌述问，“排得怎么样？”

“挺好的。”

舞台不算很大，排时场地里没有观众。明天录制时有琴的话，他的目光也有了着陆点，就不用担心手足无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