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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妍……江之严……”江鸣恩呢喃道,愣愣地重复了好几遍,又发了一会儿呆,过了好半天才有些好奇地问,“那我们家小子叫什么?”
“名字的话,先行保密,不过……你怎么就知道肚子里的就是男娃娃了?”严恺邺瞥了他一眼,“不要搞特殊待遇好吧。”
江鸣恩被他的话堵了一下,直觉这人就是还没想好,临时找了个借口,还说是为了保持神秘……然而他一时间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反驳,就只能干瞪眼,盯着严恺邺直瞧。
“瞪我干什么?”严恺邺没有赖床的习惯,今天下午也确实睡得太久,骨头都酥软了,不动不行。
他一边说话,一边拎起被子抖了抖,“再看噢。”
“我的人我为什么不能看,哼,就咯,瞧不起谁呢?”江鸣恩觉得自家男人即便是怀孕后身材走样了,也依旧魅力十足……瞧那腿,那肩背,那胳膊,真是不看白不看好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要不怎么说多看看美的人事物有益身心健康呢……
以往三两下就能叠好的被子,如今反而得不少功夫,严恺邺将豆腐块似的被子在枕头边上放好,手还在床垫上撑了一下才直起身子。
江鸣恩在旁边看得很心疼,伸手扶了他一把,可惜他自己身体也重得很,软绵绵的力道勉强也算是助力了。
严恺邺反手与他十指相扣,拉着人走出了房间。
“拧着眉做什么?你这一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有什么忧心事了?”他温声问道。
江鸣恩抿了抿唇角,犹豫了半晌才开口说道:“没,我就是想着,生孩子也太他妈辛苦了吧!咱以后再也不生了,好不好?”
严恺邺和他一起在沙发上坐下,闻言忍不住笑起来,故意打趣逗人玩儿,“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啊,想那么远干嘛?我们家马上就多两个崽了,你还不知足呢?”
“哎不是,不是不知足啊,重点是,重点是看你异常疲惫的样子,我……不知道咋说,就是吧,我不希望这样。”江鸣恩还跟严恺邺拉着手,只是忍不住将头侧向另一边去。
他此刻有些羞于直视爱人,尽管马上要说的话他自己都觉得矫情,但还是得说,“就像今天,我是真的很担心你了,生怕你……虽然,我没有立场去指责你吧,也并不是想说你不好……就,我不想你因为我而受累,就是这个意思。”
“心疼我啊?你怎么不心疼一下你自己呢?都是怀孕,谁比谁轻松啊?”严恺邺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这人似乎只能看到事情的一半——刚怀孕那会儿这人孕吐反应特别严重,不管吃什么都会吐得死去活来,他都不想提自己当时在旁边干看着又束手无策的心情有多难受了。
人就是这样,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受苦受累,负面的情绪似乎能在一瞬间叠加翻倍。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反而只有一个念头:害,这算什么呢?
“我没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啊,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还不用上班白领工资心疼个鬼啊……”论说理,江鸣恩根本抵不过自家男人,但他还是强行梗着脖子“据理力争”。
说真的,他压根没觉得给严恺邺生孩子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恰恰相反,孩子的成长与母体息息相关,每每感觉到肚子里的小崽儿和自己互动,心头莫名涌上的满足感总是能让他充满力量,疲惫都能一秒清空——这也确实是心甘情愿的事情,更没有抱怨的必要了。
“我不会再把自己累到的啦,你放心。”严恺邺不与他继续“争论”,他们本就是因为爱才会这般怜惜对方,这种行为今后也将一直延续下去,显而易见地,不值得神去纠结。
他巧妙地转了一个话题,“你要不要给两个小崽子取小名?”
江鸣恩顿时就来了神,很是兴致勃勃,“对吼,小名又不限性别!我想想啊,嗯……就叫花生?还是毛豆?要不……布丁?你觉得咋样?”
严恺邺:“……我觉得不咋样。”
这小名一经确定,可是得跟着小孩儿一辈子的,他突然有些担心某人被自家孩子包围着,当场开一个吐槽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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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鸣恩为了给肚子里的小宝贝安排一个妥当合适的大名,翻了整整一天的字典——各种文言文字典,成语字典,甚至英文字典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