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不犯河水?”岑斜冷笑一声,盯着辉三的眼神十足冷酷,“你以为你杀了摩尔羯,陈桥的血债就平了吗?识相的立刻束手就擒,不然我现在杀了你,将你的尸体送回京城。”
辉三叹道:“岑将军,何苦呢?陈桥的事大家都不想发生,便是我主子也没有想到过摩尔羯会如此丧心病狂。”
“如今罪魁祸首已经死了,大漠王族的鲜血足以告慰亡灵,岑将军为何还要……”辉三苦口婆心地相劝。
谁知岑斜却早没了耐心。他抽出自己的斩马刀,遥遥指向辉三,冷冷地说道:“束手就擒,或者血溅当场,你自己选一个。”
辉三见岑斜说不通,眼神也渐渐冷了下来。自岑斜身后,又传来一阵纵马狂奔的声音,应该是北府军赶了过来。此时若是再不走,就当真走不掉了。辉三眼神一动,岑斜发现他似有逃意,瞬间动手,扑了过去。
辉三能被派到大漠来执行这个人物,必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的。更何况辉三不傻,岑斜不放过他的几率太高,为了送个人头回北府军将自己搭进去,可是笔赔本的买卖。辉三是不会做的。
他敢来,就意味着他手中有底牌能让他安然无恙地逃出去。就在岑斜自马背上跃起,跳向他的一瞬间,辉三从袖袋里掏出三个鸽子蛋大小的深色圆球,奋力扔在了地上。一股五颜六色的浓烟从地上炸起,瞬间将辉三淹没。
那股浓烟似乎还有点带毒,岑斜刚一靠近,就感觉自己双眼刺痛,眼前发黑。岑斜赶紧捂着口鼻退了下来,直到彻底离开那股五色浓烟的范畴才算好了起来。
“将军!”岑斜的副将纵马拍了过来,在离岑斜三步远的地方下了马,冲过来扶住岑斜。他身后的北府军士兵也陆续到了,众人正要往那股一看就妖异非常的浓烟处走的时候,岑斜赶紧喝止:“回来!烟有毒!”
“将军,人已经跑了。接下去怎么办?”副将扶着岑斜又退后了几步,皱着眉头说道。
岑斜看向浓烟滚滚的地方,沉思了一会儿才吩咐道:“等烟雾散了,让人将地面上的残渣收拾好,封起来,随我的奏章一并送往京城。”
“送到京城?”副将一愣,“这东西诡异得很,又带着毒。大人为何要不辞辛苦将它送到京城?若是路上一个不小心出了什么事,岂不是……”
“放心吧,不会出事的。岑斜淡淡地说道:“有的人自作聪明,以为将所有的触须斩断别人就抓不住他的把柄。殊不知,雁过留痕。这时间有谁可以说自己做事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副将似懂非懂,按照岑斜的意思吩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