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可别忘了,这也都是我家的东西。”
她说的是那些刚才被刘姨娘包在包袱里,准备带着跑路的金银器,捕快们一听这个,立刻走出一人来,过去把东西了。
“秦姑娘不提醒就差点忘了,这些也是证物啊。”
秦凌满意地一笑。
其实这些东西吧,还真不全是她的,有的是有的不是,那些不是的,自然要么是刘姨娘自己添置的,要么就是葛庆给她买的,但是无论是哪一样,总少不了他们从她这里坑走的银钱,这些,她自然是要一一讨回来的。
这么想着,秦凌就开始盘算了,一会儿到了公堂,一定要忽悠刘姨娘说这些都是她从秦家带出来的,然后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把这些东西据为己有了。
拾好了,众人再次出发,很快到了衙门。
知府大人升堂问案,一众人一起走进大堂,跪拜行礼。
刚才第一次来的时候,秦凌因为惦记着告状的事,对于这位新任梁州知府大人并没有仔细看,这会儿心里石头一半落地,这才有了光景好好打量一番。
但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知府大人,咋长的跟裴温一点都不像呢?
啊不对,呸呸,是裴温,跟他老子裴知府长得一点都不像!
裴温是翩翩公子温文尔雅,可是他爹裴知府,却是五短三粗大腹便便,完全看不出一点美男子的影子。
这真是亲父子吗?秦凌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
但是裴温帮了她这么大的忙,这会儿人家的爹又升堂问案,她实在不适合腹诽太多,也就赶快逼迫自己转了念想。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裴知府惊堂木一拍,问案开始了。
顺利地过了一遍供词,不吹灰之力,刘姨娘就全招了。包括那些金银器,也在秦凌极力使眼色下,刘姨娘承认都是从秦家拿出来的。
裴知府似乎也没想到这个案子竟然这么好问,怔了一下,轻咳一声:“刘氏,既然如此,你便把何年何月,怎样将哪些铺子卖给了哪些人,一一招来吧!”
刘姨娘是真的被秦凌感动和蛊惑了,一心想着葛庆抛弃了她,秦凌是她唯一的退路,于是也不含糊,利利索索地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
裴知府拿到书记记录下来的供词,看了一遍,皱眉道:“据你所说,你这些田产商铺,都卖给了同一家商行,金德商行?”
“是……”
“你的这些铺子田地,以这样低的价钱贱卖出去,这是为何?”
刘姨娘有点愣住了,她这会儿才发现,这件事上,如论如何都是要牵扯出葛庆的,想瞒着不说,根本不可能。
想到葛庆这些日子对她的冷落,还有秦凌的那番话,刘姨娘干脆心一横,咬牙道:
“回大人的话,这些,其实都是我被人迷了心窍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