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咏挑了挑眉,“我几时骗过你?分明是师姐你站在我的房门口偷听了半天,我都还没责怪师姐竟然会干出如此不光明磊落的事情来。”
“你……”独孤锦一张俏脸憋得通红,也不知是给气的还是给羞的,指着江道咏鼻尖的手一时间也忘了放下来。
见她这副娇憨的模样,江道咏忽然抬手将她的手抓了过来,顺带着把她整个身子也往自己的身前一带,独孤锦便跌坐在矮榻边沿,背靠在他怀中。
而江道咏则是如同两人那一次切磋时那样将独孤锦的手放在自己的鼻前一嗅,低声说道:“锦师姐可真香啊!”
江道咏这个举动使得独孤锦原本还羞恼的情绪瞬间便只剩下了“羞”了,因为担心他的伤势,所以她只是安安静静的任由他从身后抱着她,一颗心却是扑通扑通的直跳。
屋子里忽然变得安静得可怕,就在独孤锦怀疑自己的心是不是很快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的时候,她感觉到江道咏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之处,轻声说道:“锦师姐,你醋了。”
独孤锦抿了抿唇没有答话,江道咏说得没错,她就是醋了。她关心他的伤势,巴巴的跑来这里看他,在门口的时候却听见他与别的女子打情骂俏,还在将别的女子与她相比较,她不得不承认,当她听见江道咏说她没有别的女子好的时候,她当真是醋意大发。
“我知道你会来的,我若是不拿话激你,如何能瞧见你的心思呢?锦儿,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江道咏的唇紧贴在独孤锦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廓与脖颈,让她忍不住一阵颤栗。
“你……若不是担心你身上的伤,你看我会不会由得你如此放肆!”独孤锦想要怒斥,可是此刻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却像是娇声嘤咛。
“你会的,你只会允许我对你放肆……”江道咏轻笑着,最后一个字音含糊落下,他的唇已经在她的脖颈上亲吻了起来。
在他的亲吻下,独孤锦感觉自己的半边身子从上到下瞬间划过一抹异样的感觉,像是起了半身的鸡皮疙瘩,可是那种感觉又很奇妙,心头也跟着热乎乎的,好像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张开来,让她只想张开双臂全身心的接纳这个男子。
她的身子不断的在颤抖,她想要离他远一点,可是他的吻却如影随形,紧追着她微微扭动的身体,从脖颈亲吻到她的脸颊,然后轻轻掰过她的脑袋,吻上了她轻薄粉嫩的唇。
独孤锦满面羞红的闭上了眼睛,好似情不自禁一般,只任由他火热的舌尖在她的嘴里横行。他的口中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微苦,但又好似会回甘。这种味道让她沉醉,不禁有些贪婪的与他相互吮吻起来。
良久之后,两人紧密贴合的唇瓣才分开,江道咏轻抚着她的脸颊,看着她雾气满满的双眸,轻声说道:“锦儿,我们成亲吧!”
此时的独孤锦早已意乱情迷,若非这个男子重伤在身无法对她有大动作,恐怕此刻他就是顺水推舟的将她压在身下褪去她的衣物要了她的身子,她都不会有二话。
可是忽然听见他说要与她成亲,她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不愿意?”江道咏见她不答话,眉头微微蹙起,似是有些紧张。
独孤锦微微垂了垂眼,贝齿轻咬红唇,满面娇羞的点了点头,低声道:“我,我愿意。”
“呵。”江道咏一声轻笑,又在独孤锦的唇上落下一吻,“锦儿,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带来这世上最刻骨铭心的爱情。”
“最刻骨铭心的爱情?”丑婆婆话到此处,安如月和画倾城都忍不住疑惑的嘀咕了一声。
“我怎么觉着这话听起来这么奇怪呢?江道咏在那个时候难道不应该说‘我会好好爱你’或者是‘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之类的话吗?最刻骨铭心的爱情……怎么听都让人觉得别扭啊!”安如月皱着眉头嘟哝道。
她可是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青辞当初求娶之时那是满脸的激动和兴奋之色,在她答应嫁给他之后,他更是待她如至宝一般。
安如月自认她与青辞的爱情算得上是刻骨铭心的,可是刻骨铭心那不是拿来嘴上说的啊,那是身陷爱情的人在经历过之后再回首才有可能体会到的感觉。这江道咏倒好,俩人才刚开始呢,就说出这样的话来。
“哈哈哈……”丑婆婆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一股隐在深处的恨意。
“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你们一听就听出来不对劲了,可是当年的独孤锦却是被那男子的情话给迷昏了头,竟然没有察觉出丝毫的不妥。直到大难临头了她才恍然大悟,那江道咏当真是给了她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丑婆婆怒其不争的说道,提及“刻骨铭心”这四个字的时候更是咬牙切齿。
“那……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画倾城小心的问道。
丑婆婆苦笑了一下,“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