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前辈,你的意思是,你们是故意一直按兵不动的,为的就是一举将他们击溃?”画倾城心头有些明白了。
洛凡点了点头,“这里的事晚些时候我再与你们细说,眼下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我们可不能就这么走了,总得留下点什么给他们吧。”青辞盯着昏迷在地上的文洵,嘴角却勾起一抹坏笑。
“臭小子!”洛凡会意,看着青辞忍不住笑骂了一句。
苍无念见二人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画倾城看着面前三个男子笑得如此奸猾,身子不由得微微一抖,或许是这冬季的湖中心太过寒凉了,否则她怎么感觉到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呢。
很快的,洛凡便一手拎起地上的文洵往先前惠姑所在的那间楼阁内走去。
将文洵放在那张雕花大床上,随后洛凡抬手一挥袖袍,一片淡淡的金光洒落在文洵的身上。
不出两个呼吸的时间,床榻上的文洵竟是变成了惠姑的模样,无论是容貌身形还是身上的衣裳,都与此时的惠姑毫无二致。
“走吧。”做完这些,洛凡回头对着他们三人说道。
“奕晟哥哥、奕轩哥哥还有小白哥哥呢?”画倾城早就想问了,为何今夜只有洛凡一人出现。
“他们还在天禧庄,对付紫卿客,他们还帮不上什么忙,索性便不让他们打草惊蛇了。”洛凡答道。
“我们先去城外吧,月儿他们应该也等急了。”青辞提议道。
不过青辞话音刚落,洛凡却是眉头一挑,斜眼睨他,“月儿?这才半年不见,你们就……嗯?”
“咳咳……咳……那个,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了。”青辞有些尴尬的干咳了几声。
“年轻人,有前途。比我当年可强多了。”洛凡拍了拍青辞的肩膀,甚是欣慰的笑道。
四人带着半昏不醒的惠姑重新返回城外的那片林中空地时,安如月正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若不是因为迟迟没有看见他们发动通信令的讯息,她早就忍不住要冲进皇城里去了。
此刻见到青辞几人归来,安如月立刻就扑了上去,拉着青辞的手担忧的问道:“青辞,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有没有遇上什么危险?你有没有受伤?”
青辞的心头一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傻丫头,你没看见我们把倾城小姐姐的姑姑都给带回来了么?我还能有什么事?”
安如月看了看惠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可是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青辞的身前,却是忽而发现了他胸前的衣衫被划破了一个大口子。
“你……你的衣服都被划破了,你还骗我说没事!你快让我看看!”安如月的面色顿时焦急了起来,说着便要伸手去脱青辞的意思。
“喂,喂……你个女儿家矜持点,大伙儿都看着呢你就想扒我衣服,也不害臊!”青辞急忙伸手挡在胸前,嘴上又开始了他惯用的不正经招数。
安如月俏脸一红,狠狠的跺了跺脚,“看你这不正经的样儿,你最好是没事,有事了你就自己受着吧!好心当成驴肝肺,害我们为你担心了这么久,哼!”
谁知安如月话音刚落,季子安却是悠悠开口说道,“那个,青辞兄,我有必要解释一下,我们对你们的实力可是很有信心的,只有如月长老一人从你们离开便开始坐立不安。”
“季子安!你……”安如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平日里看着不言不语的,怎么一说起话来光气人呢。
青辞笑了笑,一把揽过安如月的肩膀坐了下来,在她耳边轻声道:“月儿,我知道你担心我,我离开之后也一直在想你,一直都在想你……”
原本还有些羞恼和不安的心情在听见这一句“我一直都在想你”之后便彻底的烟消云散了,原来她抑制不住的担忧,就跟他抑制不住的想念是一样的,跟实力强弱和时间的长短并没有什么关系。
二人的举动洛凡全都看在眼里,他不由得欣慰的笑了笑,可是目光扫过苍无念和画倾城的时候,他的心头又不由得暗自叹息一声。
“洛凡前辈,姑姑她究竟要如何才能清醒过来?”画倾城此时丝毫没有在意青辞一回来便同安如月你侬我侬说着情话,也没有在意到洛凡看向她和苍无念时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复杂。她现在最在意的是惠姑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提及惠姑,洛凡的面色渐渐沉了下来,好半晌之后他才开口说道:“是我失策了,原本惠姑被抓进去是我们早便商量好的,我也特地为她卜算过一番,卦象显示她不会有性命之虞。若是早知道这所谓的不会有性命之虞是眼下这副情景,我是万万不会让她去冒这个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