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过得很是艰难,对于苍无念几人来说是一种,对于画倾城来说更是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一夜的煎熬,裹在她身上的被褥早已不知被她的汗水打湿了多少遍,又被她身体里的法力散发出来的温暖烘干了多少遍。
当她终于吃力的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人都已经虚脱,浑身上下每一寸骨骼都是疼痛不堪,但是她却能真切的感觉到,那种蛊毒发作时的冰寒彻骨之感已经消失了。
“我……成功了吗?”画倾城艰难的开口,声音有些破碎和嘶哑。
随即她掀开了裹在身上的被褥,想要站起身来。
脚刚刚挪出寸许距离,她便感受到一阵阵钝痛传来,疼得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还是不行吗?虽然不冷了,可是这疼痛,实在是叫人有些吃不消啊。”画倾城的柳眉纠结在一起,一张俏脸之上满是无奈。
她抬眼望了望四周,这个看起来像山洞一般的牢笼怕是终年都没有阳光的照耀,室内还是只有那一盏烛火,看不出此时是几时。
“无念哥哥,画儿好痛啊……画儿还能再见到你吗?”画倾城索性不再为难自己,慢慢的瘫在床上,尽力的调动起体内被她消耗了一夜所剩不多的法力,想要缓解身体里的疼痛。
与此同时,在某个装饰得十分华丽的房间之中,万俟绯衣幽幽转醒。
迷糊间入眼的是一处陌生的环境,万俟绯衣的脑子顿时清醒了起来。她霍然睁大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致的大床上。
想要起身,她却发现自己的双手竟是被两条铁链锁着,固定在了床头,双脚则是被一副镣铐紧紧的铐在了一起。
万俟绯衣心下冷哼,一股怒意从胸腔升腾而起,她本能的一发狠,想凭借自身的法力将这些束缚着她的铁链和镣铐震断。
可是就在她想要调用法力的时候,丹田之处却是传来了一阵锥心的疼痛之感。万俟绯衣大惊,这种感觉她当然知道,她中了她那位好师兄陆飞羽的毒——封灵散。
这种封灵散并没有什么致命的毒性,只是借由伤口进入体内,将人的法力暂时的封闭起来,除非实力强悍到一定的程度,否则在没有得到解药之前若想动用法力怕是只有使用对身体伤害极大的秘术才有可能。
万俟绯衣心头着急,她的法力比起师兄来说本就逊色一些,如今还身中封灵散,她该如何自救才能拖延时间等到师父来救她呢?
“万俟美人儿,你可算是醒了。”就在万俟绯衣暗自着急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声音之中还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薄之意。
万俟绯衣面色一凛,扭头看见撒捷蛮正搂着一个穿得极少打扮得极其妖冶的女子站在她这张大床的另一边。
“撒捷蛮,有种的你就将解药给我,把我锁在这里算什么本事?”万俟绯衣怒声喝道。
撒捷蛮嘿嘿贼笑起来,那似乎带着点醉意的声音听得万俟绯衣一阵头皮发麻,“美人儿,你何时也变得如此天真可爱了?你对我下毒的时候,难道有想过给我解药吗?还好我宫中药师深谙阴阳互补之道,否则我还真是要被你给废了。”
万俟绯衣眉头一挑:“是嘛,那还真是遗憾啊!看来我以后得好好研究研究这些东西,有时候要一个人的命太容易,但是要对方痛不欲生的活着反倒很是艰难了。”
此言一出,撒捷蛮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之大,简直要将整个房间的摆设都震动起来。
“万俟美人儿,多谢你提醒了我。本来父亲让我不要动你我已是憋闷无比,现在看来,我倒是有了解闷的好方法了。”撒捷蛮哈哈大笑着,竟是一把将怀中的女子推倒在了床榻之上。
这屋内只有一张床,正是万俟绯衣躺着的这张。只不过床很大,怕是躺下五六个万俟绯衣都还显富余。
那个被撒捷蛮推倒在床的女子一声娇呼,却是对着撒捷蛮投去了一个风情万种的眼神。
万俟绯衣心中一阵恶寒,虽说对方是女子,但是这样的女子她多看一眼都嫌神,更何况对方现在与她同卧一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