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的是有道理,据说这临碣岛每过一甲子位置就会发生一次改变,若是没有一定的方法,在茫茫东海之中找一座岛的确是如同大海捞针。”青辞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不过随后却立刻话锋一转,“但你又凭什么说这世上只有你一人能办到啊?要是哪位仙人吃饱了撑着就是非得找到临碣岛,你拦得住吗?”
听了青辞的话,苍无念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小子说话也是真是够噎人的,难怪安如月总是忍不住要和他争,但又每次都争不过他。
“青辞长老,你这是强词夺理啊。”万俟绯衣颇有些无语,只得无奈的说道:“就算真是那样,他们也是找不到的。”
“为什么?”青辞挑眉问道。
“因为临碣岛早已被高人施以术法封印了起来,打入了另外一个用肉眼根本看不见的空间之中,想要通往那个地方,必须穿过迷雾之海。换句话说,迷雾之海其实就是一个阵眼,通过之后,才能看到掩藏在阵眼后面的世界。”万俟绯衣面色严肃,没有一点信口胡诌的迹象。
闻言,苍无念下意识的和青辞相识了一眼,两人皆是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一抹震惊。要说能将一整座岛屿用术法封印打入另外一个空间之中,这个人的能力恐怕已经不仅仅是用“高人”能形容的了,在这天地间能有如此实力的,恐怕九天之上的许多神仙仅凭一己之力也是办不到的。
只是让他们感到疑惑的是,这临碣岛究竟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一个冰蚕丝应当不至于会让那个人花这么大的手笔,将整座岛给藏起来吧。
“既然如此,你又凭什么能够安然的穿过迷雾之海呢?”青辞看向万俟绯衣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之意。
“呵,我当然有我的办法,否则我又怎么有办法万里迢迢的从员峤山来到洛河东岸呢?”万俟绯衣挑了挑眉,脸上又浮现出自得的笑容。不过看她的样子,是根本不打算现在将自己的底牌亮出来。
……
这大半个月的时间,一行人算是找到了一个和谐相处的平衡点,毕竟这艘船上就他们七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不管是谁对谁有戒心也好,谁与谁相互看不顺眼也罢,日子过得单调且无趣,不过倒也没有太大的波澜。
只是这些日子画倾城倒是觉得自己越来越有些不对劲了。
自从那夜在船尾与季子安有了一番略显深入的交谈之后,第二日一早她就因为气色奇差而让众人担忧她是不是生病了。虽然她自己也替自己把过脉,从脉象看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那一日她的体温的确是居高不下,像是感染了风寒之后发热了那般。
原本她倒也没有太在意,可是接下来的这些日子里,她几乎每天夜里都睡得很沉,甚至第二天日上三竿了还觉得睡不够,而且身体的温度也是反反复复,升了又降,降了又升。
说到底她还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姑娘家,最终还是忍不住将这个自己最近出现的奇怪的状况告诉了安如月。
这天夜里,依旧是风平浪静,晚膳过后,画倾城就拉着安如月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里。
“怎么了倾城?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的?”被画倾城拉进了房间,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将门关好,安如月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问道。
“如月姐姐,我觉得自己最近有些不对劲。”画倾城转过身来,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很是苦恼。
“你就是不说我也该好好问你呢,你是不是……蛊毒又发作了?”安如月端详着画倾城略显苍白的脸,忧心的问道。
画倾城微微一愣,随后摇头否定道:“不是的,‘魂牵梦萦’已经许久没有发作过了。”
安如月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真怕那该死的蛊毒又发作,那对你、对小王子可都是煎熬。你倒是说说,你最近是怎么了?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大半个月来你每天都是气色不佳,神头看起来也不好。”
“我的脉象明明很正常,根本就没生病。只是每天夜里我总是睡得很沉,白日里又总觉得迷迷糊糊的,好像没睡好似的。而最奇怪的是我的体温总是不正常,你摸摸,我是不是又开始发热了?”画倾城苦着脸,将安如月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