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靡雪夜-章拾壹(限)
荼靡迎风,站在三楼高的建筑物墙上,底下满是瞄准她的冰冷武器,躲一不能。
一点情绪也没有,她冷漠的思索着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歼灭敌人,想也不想刚刚传来的消息。
『骑士长现於亚尔萨斯宅邸,将会晚些时候出现支援。』
暗皇,将这个消息传达给她,而在几乎没有秘密存在的暗皇里边,她早就知道为什麽,是阿,为什麽。
没有犹豫往後一跳,在凛冽的风中一个使劲踢破二楼玻璃,晃身杀了进去,指刃上面都是鲜血,她的,还有敌人的。
关闭了痛绝,也看不见自己有多狼狈,她眯着眼,失去了自虐时候的杀气,就只是冷漠的屠宰,这一群该消失的狙击者。
感觉到子弹s入体内的冲击力道,她转身开启电波追踪弹道一把劈了藏在暗处的敌手,回身又是一个个刺杀,没有落空过。
「快撤!怪物,这是怪物阿,她没有生命,杀不死啊!」
没有生命?是啊!很早以前,她就死了,她多情愿如此。
笑也不笑,她空白着脸继续攀爬上断裂的楼层,想要在短时间内歼灭任务对象,可汹涌的人却像蝼蚁一般,杀不尽,源源不绝。
而脑部抗议的警告声不断重复:「受损程度超越50%,受损程度过高,建议停止攻击!停止攻击。」
停止?怎麽停止,她没有答案,苦笑着回身又是两条人命,任由腿骨被扫s断裂,拖着一只完好的脚继续往前杀去,却因为肢体不协调而露出更多破绽,在两把西洋剑刺入腹腔时,她终於吐出鲜血。
最後,一把枪抵在自己额头时,没想到自己可能就此死去,她还挣扎着想砍杀多少是多少,危险之际,让一把匕首解救。
看着男人迅速解决周身的敌人,荼靡觑了个空档拔出埋在身体里的长刃,失去武器阻挡,鲜血像是不用钱一样流出;撕毁上衣衣摆,她勉强替自己止血,一个起身又投入战场。
「伤患就该退下,别来碍事!」
听见这样残忍的话,荼靡发现自己已经不大会心痛了,她以着更冷静的口气说出现实问题:「围堵者众,不赶快断後,撤离不了。」一回身,猛力贯穿四五个人腹腔,抽出染血的手,麻木地继续屠杀,顺手解决正准备偷袭他废物。
「闪一边去,顾好你自己吧!」更恶劣的语气以对,灭看也不看她一眼。
看着围杀者越来越多,荼靡对於这样的话有些困惑,却还是顺从的停下动作,压按着伤口勉强止缓血y流出的速度。
可越来越多的人随着时间分秒流逝,像是以为荼靡不再出手就可安心一般,涌上更多不怕死的蝼蚁,而灭渐露出一丝疲态。
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度出手,就看见自远方疾速奔来的四五名黑衣者,持着锐利森冷的猎刀霍霍出手!
来不及开口警告,荼靡不由自主以更快的速度奔腾过去,闪身一刺就是两人倒下,却止不住其馀三者,勉强在武器刺向骑士长之前,拉住其中一人刀刃,却抵不了已经被自己转移注意力的剩馀两人,将猎刃狠狠刺穿自己x口。
呕着血,听着冰刃刺穿x口的闷声,她看见灭气急败坏的杀掉那两名狙击手,边大吼自己:「你是傻了吗?」
止不住呕血,她唇边冒血,却扯着很不满的笑:「都让你骂傻了。」费力咳着,荼靡朦胧中看见有後援接手消灭剩馀的敌人,而自己落入一个与她不相上下的狼狈的怀抱。
「我只不过是机器,没有命令,我死不了的……」还想抬手,想替男人擦去脸上的血污,却发现自己的手无力在半空中就垂落,荼靡试图挂上微笑。
「可是你不一样……」还没说完,暴睁的眼瞳放大,然後带着不知名的情绪阖眼,她就这麽梗着气,休克。
抿着嘴,灭冷漠的脸上连贯有的笑容都消失,笑也懒的笑:「这个笨女人。」而後他看着这具破败的躯体,想起也有个人这麽为他挡灾过,可那又如何?又改变的了什麽?抱起早已休克昏死过去的人,他这麽嘲弄着。
那个伤,为他们带来了一个不该存在的小孩,他的出世和早夭,也带来了纠缠到不能自己的纠葛,那又如何?
不再多想,将人迅速送回暗皇里边,医者寓所,灭冷着脸将人丢给亚尔萨斯,头也不回的走了,在还没有探到底线以前,他还肯留下那个无用的男人,那无能的贱命。
***
再次活过来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她只有这个感想,其馀还有什麽,都扔在假死以前,什麽也没带过来。
医者却不放过她:「醒了?」轻轻扶起她,那种熟悉的嘲弄让她有些莫名怀念:「有时候还真想限制你痛觉的开关,至少你能多爱惜自己一点。」
用父亲的口吻,他没好气地这麽说着,却让荼靡有种遥远道一切都回不去的感觉:「许久不见了,亚尔萨斯先生。」
若不是给那个男人挡灾,会需要跟他见面麽?亚尔萨斯不厚道的想着,却收敛了些,没有选择说出来:「看到我,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吧?」自从上次见面以後。
不,是自从自己做出选择以後。
「你不会是在笑我蠢吧?」记得休克前,还有人骂她笨。
已经忘了要怎麽难过了,荼靡看着他,再看着自己身上固定的绷带,涌起一些嫌恶:「什麽时候,伤口会愈合?」
叹了口气,亚尔萨斯顺了顺她的发,才有些无奈:「我不也跟你半斤八两,笑什麽?」再次小心翼翼抱着她回黑帝斯的寓所,安然摆放在床上以後,才回答她下个问题。
「这伤再怎麽快,也得十天八个月了。」替荼靡盖上棉被,医者口气很是自嘲:「你毕竟不是真的机器。」
像是在抱怨又像是感叹,荼靡扯动了嘴角,但是不像笑:「真麻烦,早知道当初就该拿掉我的情绪算了。」
「哈!」一如听见什麽笑话一样,亚尔萨斯笑得不能自制:「你之所以存在,正是因为你的情绪可以祸乱这些个人哪!所以你还继续活着。」
「对了,顺道一提,你的痛觉让我改了密码,你暂时还是保有痛觉神经,也许对於你自虐的白痴举动会有所帮助。」一本正经,医者却说出会让人呕到吐血的话来。
突然觉得自己辩解的很累,荼靡索x随他说去,一个翻身,背对着送客:「随便你,我累了。」
由着她去,亚尔萨斯不置可否地耸肩,而後离去。
躺在温凉的床上,感受着刺痛感一波波涌上,荼靡蹙着柳眉很想咒骂出声,呻吟了会儿,忍不住叫了埃:「止痛药,给我止痛药。」
最痛的,不是手术时候的割裂或者是被刺入的当下,磨人的是这种事後隐隐发作,惹得人不得安宁的伤口刺痛。
「我真该杀了你,亚尔萨斯。」无力抬起手遮住窗外透进来的光,荼靡没发觉医者在门外偷觑,直到她安歇了,才示意管家进去善後,而自己无声离去。
阿阿,荼靡哪!走的太远了,他们都走得太远了,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回到最初那种单纯的执着。
即使他做了选择以後,还是一样;即使荼靡痛恨他了以後,还是一样。
「就像是你还在期待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一样。」轻笑着对空气这麽说,亚尔萨斯斯文地吸了口菸,再吐出的烟圈里这麽说道:「我和你,从来就一样。」
都在做一个永远不可能成真的梦,傻子。
在房间里的女人,像是听见什麽一样,短暂的苏醒,然後撇嘴冷哼了下:「从来都不一样,我们永远都不可能相同,因为,我已经想要放弃了,父亲。」放弃全部,於是她就可以用机器的身分活下去。
没有爱恨情仇,没有这种乱七八糟的纠结,就只是一部机器。
谁也不会痛苦,或者,这也与她无关,呵。
***
走进房内的男人,环手看着正在吃饭的病患,拆掉部分绷带,已经可以自己进食的荼靡控制着自己平稳地运用餐具。
「复原得不错。」
听见这句话,荼靡抬头看他,扬起一抹微笑:「骑士长,午安;托您的福。」
「终止荼靡一切任务,直到伤势痊愈。」与她对看,灭一脸从容优雅:「痊愈定义,以你的主治医师为标准。」换言之,痊愈界定与否,在於亚尔萨斯。
笑容丝毫没有变调,荼靡温顺地领命:「是,骑士长。」
听见这句回话,灭头也不回的转身,直到快跨出门口时,才丢下这麽一句:「下回,再出现这种不能衡量自身能力的做法,我将永远终止你的任务。」
「这对我,并不公平!」闷了下气,荼靡不能克制的涌起怒气:「自从您下达命令後,我没有再有受损情形,况且,这次也非我所愿。」
「荼靡,是人,就该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
气到几乎想扑向他去,荼靡颤抖着勉强开口:「我不是,您知道的,我只是一部机器,而不是人。我只能依照命令行事,不能改写指令。」
「这样的裁定,我不服。」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灭有些感慨:「你是!至少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还有什麽问题吗?」
「如果我是,那这一切是怎麽回事?」用手捂住滴下泪的脸,荼靡在也忍不住哭出声来:「你们总是如此,全部都将我的一切掠夺走,我做错了什麽?我到底做错什麽?连仅剩下证明我存在的任务你也要剥夺,我到底要怎麽做?我还要做什麽?」
叹了口气,走回她身边,拉开遮着脸的双手,看着那一张小巧的脸上布满泪痕,灭轻轻擦掉上头的眼泪,「我只是希望你能活得像人一些,多为自己想……」
颤抖着身,荼靡迷惘地看着他,半晌,才窝进那个永远也不属於自己的x膛,环着他轻声低喃:「这是要我骗自己,我是人麽?」
「你知道有个说法,当那个谎言说了一千万遍以後,连自己都会以为那是真的。」低诉的语气很温柔,就这麽靠着他,不想看见那张优雅的脸上会出现什麽表情:「可是,我不能说这种谎欺骗自己,如果我相信我还是个人,那我就会奢望,奢望终有一天,可以等到你的回应。」
「这种麻烦,不需要存在。」
犹豫着抬手轻抚着她脆弱地发颤着的背脊,灭语气平和:「人活在这世界上,本来就无法事事如愿,不管是我还是你,又或者是谁,都无法回头。」
「所以,不要给我希望,就不会有烦恼。」笑着,荼靡让他看不到的眼里,写了凄凉:「我这种非人,存在希望是不对的。」
「非人怀抱希望的,不只是你。」
听见这句回话,荼靡愣了会儿,蹙着眉抬头看他,「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吧?」苦笑着,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你可是黑帝斯的骑士长,怎能跟着我一起犯傻了?」如她一般,连人都比不上的,非人。
轻笑出声,灭眼神很遥远:「我当然知道。」
是阿,他知道所以他是高高在上的黑帝斯骑士长,而绕在圈子里出不去的自己,终究只是部任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让人厌烦至极的机器。
忍下一些不能言喻的心酸,她有些艰难地开口:「你可不可以,不要走?」不要走到她看不见的地方,至少今天。
可说完,却离开那个怀抱,立刻将自己用棉被盖起来,闷着声自我厌恶:「对不起,不要理我,我只是累了。」
看着把自己裹起来的女人,灭无声地叹息,却没有离去,拖了张椅子做在一旁,安静的就像是他已经离开。
***
再次睁开眼睛,荼靡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怅然若失;很快,这种失落就被拎着药箱进来的男人闷的一乾二净。
「该换药了。」推了推眼镜,亚尔萨斯看着还兀自发愣的女人,转了下心思,唇边的讽笑更加明显:「这不是在思春吧?孩子都生过了,还放不开?」
「父亲今天火力很高?」云淡风轻的扯回视线,看着男人荼靡只如此平静地开口。
没好气撇嘴,亚尔萨斯小心地撕开包扎牢固的绷带,边叨念着:「快停止你这种愚蠢,没有意义的行为吧!男人,比女人更没有心。」
「你所等待的人,可不是和我等待者相同。」冷笑着,他继续揭露残忍的事实:「付出了这麽多,最後,你也不过是被牺牲,被毁灭殆尽,石头沉入水中至少还有声响,你呢?至少我的选择还有所回馈。你说是麽?」
这算什麽?聊胜於无的笑了下,下一刻因为伤口的刺痛收敛起来,荼靡转头看窗外的明媚风光:「每个人选择不一样。」
「你不能改变事实,但你总可以改变选择。」仔细地将擦上药的伤口重新包覆起来,亚尔萨斯软化下态度,没有继续出言讽刺。
却在准备离去之时,回身平静的问了一个很伤人的问题:「你有听见过谁对你说,『我爱你』吗?」
「如果有,你的表情不会是如此,亲爱的。」开放在盛夏之末,已然凋零的,荼靡。
而後,他倚在门口,缓缓抽起菸来,「在菲席如此对我说以後,你知道你最在意的那位,做了什麽吗?」吐了口白烟,他才继续说下去,「他来刺杀我,就只是为了想带走不属於他的,可那又如何?」
「和你出任务,延迟了支援时间,让你严重受损休克,而後带着你回归,再把人丢给我?哈!」
「我告诉你,菲席腻了!是人都会厌倦,厌倦这样在三重复的鸟剧情,他的表现让人彻底寒心;他最在乎的,不过是自己,不是你,也不会是她。所以,菲席不要了!」
「我的确没有资格说我自己如何,可至少,最近菲席和我在一起……」站直了身往外走去,亚尔萨斯说完最後一句话,「在一起而後说了你做梦了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听见的话语。」那身影像是逆光的胜利者。
「用你已经生锈的脑袋,好好思考吧。」而後离去。
荼靡望着没有关上门的,空旷的走道,漠然以对,那又怎麽样呢?那又,怎麽样呢?
离开了床铺,她一个使劲儿,坐在通风的窗台边,看着阳光透过树枝映在自己身上的样子:「why does the sun go on shining?why does the sea rush to shore?don’t they know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cause you don’t love me anymore……」因为你不再爱我?不,是因为你从来不会爱我。
轻轻扬起一抹笑,就像月光一样浸润,却在阳光底下苍白,荼靡没有看见在亚尔萨斯离去以後不久,走进来的男人。
「既然医师都这麽说了,你就好好休养吧。」
一瞬间有些错愕,荼靡回过头看着她以为该不存在这里的男人,想起了方才那一番比起自己也许更让他愤怒的话,犹豫许久还是开口问到:「你……你还好吗?」想问他到底听见了什麽,却又开不了口。
灭笑的很清远,像是什麽都没发生一样地回答她,「现在你明白,我并不比你强到哪里去了?可是,我还在这里,依旧活着。」
但是,你等待的,总是有所结果。荼靡忍着,没有说出她的心情,却反过来安慰他:「你不是不知道亚尔萨斯的话,总是不能轻易相信。」话甫出口,却有种不知道为何说出这种安抚的凄怆。
「他没有说谎,我确实听见了,也确实想杀他,可是,被阻止。」至於被谁所阻止,以及接下来的後续,在这个没有秘密可言的地方,透明的如玻璃映s。
从窗台上跳下地面,如猫一般无声无息走近他,荼靡轻轻摊开他握着的拳头,像是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自己都没有牵涉在内一样的微笑着安慰他:「至少,是你喜欢的方式阻止你不是?你应该要相信自己,因为你值得,值得被以你想要的方式对待。」
露出了一抹优雅的微笑,黑帝斯骑士长挑着眉反问她:「你就不介意?之前,你不希望他带你走麽?」
听见这句话,荼靡顿时有些五味杂陈,因为纠葛,她找了浮木来切断,可现在却又因为这g腐朽的腐烂的浮木更加混乱;抿抿嘴,她笑的很平淡:「怎麽会介意?那个时候,哪怕是个猥琐的可怕的男人,只要他能够带我离开,我也会跟他走。」那个时候,太天真。
「直到後来,我才知道,原来要死的是心,不是人。」
笑的有些疲惫无奈,灭看着她:「这是一条极端的路。」宛若不得不如此一般。
摇了摇头,荼靡扬着温柔的微笑,伸出手捧着他的脸,语气在认真不过:「因为是你,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与你无关。」
「优雅而高贵的幻影骑士长,不该出现这样的表情。」
默默无语,灭阖起泄漏太多情绪的眼,试图平复心绪,却感觉软嫩的唇瓣轻轻贴上自己的,呼出的气息有种绝望的凄美:「所以,不要在乎我,这些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我不值得你这麽做。」
轻笑声喷在他唇上,荼靡柔软的声音继续叠上去,有种y雨天,落雨的氤氲:「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更何况,灭……」
「在我心底,你值得最好的。」踮起脚尖,在唇瓣碰触的那一刻,被拥入一个坚固的怀抱,虽然不是专属於她的。
***
怀抱着温软的躯体,灭却有些犹豫,这样下去,他们又会走到什麽样的境地?随着单薄的睡衣被褪下,看着x口包裹的纱布,让他理智稍微回拢,稍稍往後想退开。
荼靡看着被褪下的衣裙,只剩下贴身底裤的光裸身子,就这样看着他,纤细的手指揪着他的深色西装,形成好看的对比:「我让你,很厌恶吗?」飘忽的笑容,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一样。
「是不是在一切失序以後,我已经太过污秽?」放开拉着他的手,有些不自然地蹲下身子,伸出去拿地上衣物的手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伤口,还是其他的什麽。
看着她,灭纠结了内心一片混乱,表面却尽可能维持住平静:
「在这样下去,谁也逃不了。」
闻言,收起所有情绪,荼靡露出一抹优雅的微笑,只有扯着衣物的手微微发抖泄漏她的绝望:「就连死亡也逃离不了,我该怎麽办呢?」套上了衣服,荼靡的脸让低头扣扣子的动作给遮掩,看不见,就连声音都听起来很清浅,没有丝毫痛楚:「从来,问题只有在於……我爱你,并且不打算逃离有你的地方。」
「爱我好吗?不要让我觉得,这个世界,已经辽阔到没有温度……」
叹息着将人扶起,灭吐露的话语却坦白得伤人:「就算有什麽,也不会是你期待的。」
「如此,有意义麽?」
温顺地任他搀扶起自己,「你不明白,在绝望的边缘,渴求一丝光线的贪婪。」荼靡望着他,依旧优雅的微笑不曾改变,带着绝望垫脚吻上他,却在要退开时被拥抱,而後回吻。
在自己的嘴里嚐到他的味道,荼靡悲哀地想着,原来,这就是奢求的痛?可就像是吸食毒品,染上罂粟的毒一样,没有办法割舍。
「把我弄坏,不要管明天,好不好?」双双跌躺在柔软床上,扬起一抹妖媚的笑容,跨坐在灭的身上,她轻轻解开男人上衣的扣子,扯下皮带,往後一丢,再拉下裤头拉链。
半扣的丝质睡袍隐约遮掩住荼靡娇美的身形,俯趴在男人x前,一手撑着自己,一手往下m索爱抚着裤里昂起的硕大,「好爱你呢……」吻上他,呢哝软语地声音轻轻随着吻落下的动作燃烧起来。
纤细的指尖隔着棉质的里裤摩擦他的欲望顶端,那张红嫩的唇吐出软滑香舌,绕画着他的x膛上,敏感的突起,平时看起来苍白的脸此刻居然带有些妖邪的勾引:「不要在乎我,也不用做出选择,只要享受我,好吗?」亲爱的,如果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爱你。
一路往下亲吻,直到遇见裤子阻碍,她用着轻缓而温存的力道轻轻将之卸下,而後指尖画过渗出些许透明y体的硕大顶端,她轻轻在上头吹气,抬头看着他,写进一些欲望的眼:「你的味道,又是什麽样的绝望呢?」
张口舔入那些津y,荼靡顺着巨g的纹理一路吞入,软嫩的唇和灵动的舌头以着缓慢而磨人的速度勾弄,吞吐着偌大的男g,她一边探手,将垂挂在一边的软囊捧起,温柔地揉弄,不意外听见低低的抽气声,而後吐出嘴里的东西,从挺起的昂藏一旁深处吻去。
「我,值得吗?」灭伸手抚了她的柔顺的发,看着她对自己勾起更艳媚的笑,含住自己的男g徐缓吸吮,没有回答,只眨了眨眼做结。
感受着身下男人越发紧绷的身体,以及抚着自己头发的手越加僵硬,荼靡弯着嘴角更将他的欲g深入自己嘴里,加快速度的吞吐舔弄,不时轻咬,加上手中捏揉软囊不曾停止的动作,让他在理智断线的那一刻高潮,并且在那张小巧嘴里s出jy。
张着写满不知名情绪的眼,灭缓缓开口,以着一种x感而沙哑的声音,「荼靡……」看着身下的女人伸出粉色的舌轻舔过闪着水光的唇瓣,再将自己的发泄全数吞下,带着温顺的微笑。
「你的味道……好诱人。」一gg舔过沾有他体y的手指,荼靡顺着唇角滑下自己的领口,扯开原本就半遮半掩的衣裙,妖嫽的微笑问他:「骑士长,想要我了吗?」
「只要你不後悔……」低喘着,灭挑眉这麽说,而後拉起那副柔若无骨的身子,转抛入柔软的被窝之中,伏在她身上,那张脸再次扬起优雅的笑容,扯去那件碍眼的衣服,那双有些薄茧的手缓缓拂过包裹着纱布的x口,徐徐捏揉着纱布底下,透着粉色的茱萸。
攀上他手臂的纤手,不知是要将他拉近还是推拒,荼靡随着呼吸起伏的x口轻晃,让他缓慢摩娑着的浑圆顶端的梅蕊,开始加速喘息:「唔……骑士长,我,我才反而害怕你会後悔呢……」眨着水润的眼看他,泛光的唇一张一合呢喃着,不知道要说给谁听。
「不管结果如何,等着我们的,都是死路。」乾脆吻上那张红艳艳的嘴,灭小心避开伤口,却覆盖上柔软的隆起,收爪隔着指缝以及纱布搓揉蕊心,一直到将彼此肺部的空气消耗殆尽,才离开那张被吻的红肿的唇。
因为脆弱的x口弧线顶端让chu糙的纱布摩擦而迅速充血立起的蓓蕾像是要滴出血来似的红艳,荼靡低吟出声:「嗯……你,不可以,不可以,纱布……」似拒还迎的柔媚嗓音充满被撩拨起的情欲,失去焦点的眼眸迷茫地看着维持一脸优雅笑容看着自己的男人,感觉他的笑里面多了一丝调侃。
「你,你欺负我……」娇嗔着,因为灭这样的举动不适地扭了扭身,却让人制住,轻易地拉开那双修长的腿,直探娇弱的花径g部,恣意勾搔:「呃!你,你,别……」让她怎麽也躲不过那只手的侵略。
有些气闷地曲着脚,荼靡顺着那双禁锢自己的手向下抚m,一如撒娇般的亲腻延烧至男人身下:「不公平……」握住肿大硬挺,她跟随着在自己蜜x里挑弄的手指速率,同步搓揉起来。
微眯着眼感受那双细致的手在自己灼热的欲g上套弄,灭略加深了手指在体内的压迫,在紧缩的花径泌出更多汁y时,不急不徐地加入第二指,以让人没有察觉的速度加快,只有被握住的欲望沁出的透明y体可以感觉到他的情欲。
「阿……你,你,呜!」让体内的手指更深入的戳刺自己,荼靡颤抖着到达今天第一个高潮,在闷哼声中无力握住他而滑落的手指擦画过挺立的硕大,让男人眼色更加深沉起来。
抬高那双白皙的玉腿,灭抵着脆弱柔软的径口一个狠力将自己送入她身体最深处,感觉到还兀自收缩着的蜜x流淌出更多蜜y,并且紧紧吸附住自己那种美好,如绢般的温热不规律地发颤着裹覆住全部欲望,让他发出叹息。
「这样的我,值得吗?」持续挺进,一直到感觉窄小的蜜x里边,几乎让自己贯穿为止,他不知道为何执着着想知道这个问题,究竟是要说服自己,还是催眠自己,只有在脱序的情欲里面疯狂,却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闭上眼睛任由男人的chu大直入自己私密的最深处,荼靡抓住身旁的棉被,十指扭绞着忍受直达脑部,带着些微痛楚和巨大快感席卷而来的冲击,破碎地呻吟,零碎的只字片语得不到完整的意义:「唔……深,不,那、那里……」
「你还没有回答我,荼靡……」轻笑着在她耳边低语,灭就这麽抵在她身体里没有动作,只更拉开那双白嫩的腿,让彼此更加贴近。
因为吐息在耳旁的温热气息而发颤,荼靡微喘着睁开泛着泪光的眼,伸手越过那副宽厚的肩膀将他抱住,吻上他迷人的唇边:「嗯……值得,不管是什麽样的你,都值得。」
「把我弄坏,让我感觉你的存在,不是一场梦,好不好?」抬起双脚,在男人身後交缠勾叠,她微皱眉,感受着深埋在体内的凶器更往自己滑入的刺痛感,而後扬起一抹温腻的微笑:「唔,好撑……亲爱的骑士长,想要我了吗?」
低沉的笑声回响在荼靡耳里,牵扯体内的肿大震动,勾的小x泌出更多蜜y,属於男人的恶意在那双修长的手捧起浑圆臀部接掌控制权的时候表露无遗:「你说呢?」说罢,不再留情,抚着娇嫩的圆润开始了与他外表优雅不符的激烈抽撤。
「阿……好b,好舒服……」看着她阖上盈着泪光的眼,张口吐出让气氛更撩人的娇吟,灭更加深进入的幅度,和她的躯体之间纠缠交欢,再没有任何距离。
听着荼靡宛若催眠似地y媚娇哦,他眯起平时看起来冷漠的眼,让自己放纵地挺进紧紧吸吮扭绞的径x之中,每一下都刺入最柔软的地方,勾搔画弄,掺杂着花径啧啧水声,更让人无法忍耐:「那一位医者,曾经如此疼爱你麽?」
让他戳刺所带来的快感侵蚀的几乎无法思考,荼靡眨着溢出眼泪的朦胧双眼,像是浑沌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柔软的声音不知是在抱怨还是低泣呻吟,「不要提起他,讨厌,呜……」花x让肿胀的chug一下捅至最深处,让人在以为他会全部抽出时,又勾旋着一下刺入柔软的突起,连同花x前端的嫩r一起被卷入的刺激让径口泛滥成灾,痉孪地到达第二个高潮:「不要……」
「机会用完,今晚,你没有说不的权利……」吻住那张不住喘息的小嘴,灭带着一丝残忍笑意,将手上移到纤细腰腹,j准锁住她所有退路,一个下拉,几乎灭顶的快感让两人不由自主低喘:「阿……」
略扭了腰想挣脱太深入的侵犯,却发现看似温和的力道让自己左右不能,徒劳无功的扭动只加深欢愉堆积:「你,你欺负我……」
难忍快感,荼靡有些赌气地款款扭动白嫩的圆臀迎合他的律动,却在抬眼看见他唇边那抹笑意时,觉得自己更像自投罗,还想控诉什麽,「嗯……你故意!阿……」娇小的身子一把被抱起,依旧按在腰间上的双手微微後挪拨开股间,让在体内的硕大没有任何障碍直直贯穿颈口。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在欲望前端让更窄小的紧致绞咬到带有些微痛的同时,灭抬手让她伏趴在自己x口,一边减轻对伤口的刺激,一边感受柔嫩的r尖隔着纱布摩擦自己的美好触觉:「我是故意,但……」让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扶着自己的肩膀,下身无预警一挺,宣告下一波穿刺开始:「那又如何呢?」一下比一下更重的顶入,让人头皮发麻的欢快挟带刺痛让人沉沦。
「呃!太深了,太深了,不要,唔,会坏掉……」发出尖锐的鸣泣,既喜悦而痛苦的吟喊并发脱口,失去掌控权,荼靡紧扶住男人的肩,被动的承接似浪潮般涌来的快感,不能自己的发颤,像是快溺毙一样:「求你……」分不清楚到底要求些什麽,她难耐地张口咬着身下坚硬的肩头,隐忍着蜜x那端快让人窒息的抽c深度,及速度。
轻笑出声,却没有半点意愿放缓速度,灭继续带着残酷的力道贯穿那具娇小的身体,紧绷而沙哑的嗓音,悠悠反问:「这不是,正合你愿吗?」在感受到径口里的嫩r再度开始紧咬吸吮,推挤自己的进入时,爽快加速了律动,让尽数s入蜜x的jy使女人高潮的身子又达到一个小高峰,继而将依旧在体内的自己的分身吸咬不放。
混着两人的喘息,让空气中除了交欢的味道多了一些暧昧气息,荼靡好半晌,才掺着一丝沙哑,柔腻地伸出白嫩的指尖轻轻在身下的x膛上点画:「嗯……还满意你所感受的吗,骑士长?」这样廉价的滋味,喜欢吗?
没有回答她的问话,灭只是就着彼此相连的姿势反身将她重新抛入棉被堆中,因为被窄x里的嫩r紧密吸吮而逐渐胀大的欲望,没给人缓过气的时间,一个抽离,顺手拿起一旁的黑色领带将那双些微推拒他的手绑在床头杆上,用恰到好处的力道。
「唔!」闷哼出声,有些不安地扯动绑缚的领带,却发现让人给固定在无法自行挣脱的关节上,指刃也无用武之地:「你想要做什麽?」因他的撤离而让花径透入空气的荼靡微蹙眉,看着笑的依旧优雅的男人。
拇指擦过那张有些不安而微微发颤的唇,灭没有说话,却扯掉早被弄乱的绷带,看着柔软的娇嫩因为这番举动晃动出炫目r波,略过狰狞的伤口,他恣意地捏揉抓弄,在下一刻堵上那张嘴,女人所有羞人呻吟都被锁在吻里,朦胧而模糊;身下偌大不知何时对准径口,狠狠一刺到底,感受沁着蜜y的花径让自己突然撑开的咬绞快感。
直到他放开那张红艳小口,还有一丝彼此的银丝被带出,再缓缓滴落在荼靡唇边,暧昧至极;不同於前次交合的激烈抽c,这次暴戾刺入後,等着把人逼疯的,是缓慢而次次贯穿颈口的律动:「阿……好撑,太里面了,不可以……」
「啊!灭……会坏掉,呜!抵到了,不行阿……」想要挣扎却被绑住双手,腰腹又被牢牢掌控,女人闭起让情欲主宰的眼眸,流下激情的眼泪,只有无助的娇y媚喊可以宣泄不能逃离的磨人快乐,而後高潮。
看着身下的女人因为太多刺激,却又挣扎不能而挺起的x口,随着自己挺入而晃动的美好景致,灭俯身含住一边的红蕊,勾画舔弄,满意因这举动身下被吸咬得更紧的痛快:「对,是我……这不是很好吗?」
「你让我将你弄坏,而我正在执行,嗯?」
连番侵略,让高潮过後的身体还没缓过气,就被逼着承接更多欢愉,荼靡轻哼着破碎的语调,哭泣着接受逐渐加快的抽c,以及低沉喷在x前的气息,恶意的反问自己,轻晃着臻首求饶,却一点也没有用:「呜……又要,又要,阿……不行了,不要了……」被迫到达高潮的欢愉及痛苦交缠,在男人欲望s出灼热的体y以後,痉孪着收缩花口,疲惫而松懈的晕了过去。
抽出自己犹有些硬挺的分身,灭看着让自己做到晕过去的女人,轻笑着替她解开手腕上的禁锢,缓缓替她搓揉绑缚的痕迹,感到一阵迷惘,这一切,究竟怎麽了?一开始,不只是她的撩拨罢了麽?怎麽到如今,偏离到不能收拾的地方来?
「蠢女人!」
没有答案,抱起混身狼狈的女人,走进盥洗室,放了八分满温水,仔细将人打理好,却在看见红肿瑰艳的花x流出混着自己的jy和被抽搅成白沫的蜜y缓缓流出时,感到理智有些崩裂,伸出两指剥开花径,让y体尽数流出,一边用温水冲刷,直到泌出的汁y透明为止。
这样,就可以抹煞两个人曾经激烈的纠缠在一起的事实吗?他扬起了扭曲的笑容,再次冲洗那具躯体,而後轻而易举的将人抱起,放置在水池之中。
看着那张微微蹙眉的脸因为温水而舒缓的甜美表情,有种变调的愤怒,让他在打理完自己以後,跟着踏入水池,抱起娇小的女人,藉着水的浮力,报复x的再次缓缓挺入,感受着水流的温热以及依旧紧致的蜜r紧紧将分身包裹,丝绸般的触感。
在身体被侵入的瞬间睁开有些迷蒙的眼,荼靡眨着困惑的眼,看着男人轻松地抱着自己,体内被抵入最深处,交杂着痛楚与快意的刺激叫嚣着抗拒:「灭?」
「醒了?」一点也不在乎她迷糊的表情,略调整了姿势,灭抬高那双经过水的洗礼显得更白嫩的腿,架在自己的肩上,女人身下狼狈、泛着艳色的私密让他一览无遗,在水面底下将自己的分身尽吞入,探手找寻藏在花瓣下的蕊心,配合着欲望的抽撤揉捏,让径口更加紧致,而後混着交欢引起的水声,发出羞耻哀鸣,他愉悦地提醒闷声呻吟的人儿:「夜,还未过,知道吗?」
瞪着不可置信的眼,荼靡有一瞬间不敢相信此刻一再进出自己身体的男人,与自己爱恋了几乎一辈子时间的人,是同一人,因为这样羞人的姿势泛起潮红的肌肤,更添诱魅风情,她却无自觉,只柔声抱怨:「你,你疯了……」那种语调,不像是抗拒,别有种让人疯狂的滋味。
疯了?呵!
「我早就疯了……」低喃着,不像是在回答她的问题,倒像嘲弄,灭吻上她,听着宛若催魂一样的呻吟,居然让自己有种再也回不去的崩坏感:「就陪我一起毁灭了吧?」到底是想告诉谁,却一点头绪也理不清,存在的,不过是逐渐累积至爆发的激烈情欲,如此而已。
在昏沉的意识里,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娇嗔,荼靡内心却悲哀地感觉到巨大的喜悦,在听闻这句问话之後涌起,纵使自己一点也没有把握,究竟这是说给谁听的,又是不是真的是在对自己说……
所以,她选择放弃思考,此刻只要沉沦,什麽也不要去管:「唔……求你,不行阿……」
听见她的抵抗娇喘,灭故意似地狠狠撞上径x中柔软的突起,让身下的人哆嗦的连架在他身上的腿都无力滑落,垂下水中却让彼此的脚勾缠住,更添了暧昧氤氲的氛围:「又到了?」花口汩汩流出的y体和水交融,交合的地方水波不住随着抽c而进入流出,让两人同时接收这股令人发麻的快感源源不绝淹没理智。
「不……不要了……」眼角滑下几颗晶莹的眼泪,荼靡摇晃着一头湿淋的发,像是快要溺毙一般扶住那双困着自己的手臂,喘息求饶不已。
看似乾脆地抱她踏出水面,却因为失去背後支撑而让硬挺的分身更深入红肿不堪的花x,被紧紧吸咬的美好感觉促使他捧着圆润的臀,靠在一旁冰冷的墙壁上深入浅出的冲刺起来,整个空间只有r体拍打的声音,混着狼狈不堪的花径因为抽c时带入的空气而发出令人羞耻的声响。
背部倏地被冰凉的磁砖刺激,以及身下太过剧烈的抽动,都让荼靡只能勉强跟上律动,就连呻吟的声音都没有力气,若非是让人捧着身子,怕就要滑到地上去了,颤抖着抓着他,这样的双重侵略让敏感至极的身子再次攀上高潮,并且在高潮过後失去意识。
听闻耳旁传来急促的喘息声,还有身下像是要扭断自己欲望的紧缩感,让灭在几次大力戳刺之後在花x深处洒出滚烫的jy,靠着她平稳自己太过激烈的喘息,而後看着再次让自己弄得昏倒的女人,可怜兮兮的身子倒在自己身上,失去意识的脸上还有残留的情欲。
为什麽?是啊!为什麽呢?究竟这是在做什麽?拒绝去思考,轻托起浑身紫红交织印记的女人,他拉下水洒将彼此的身子冲洗洁净,看着随着地上水流流进下水道的白浊y体,有种复杂的情绪啃食着,不肯放过他。
将自己料理好,再扯了条浴巾将人包裹好,才踏出浴室。
只见房间已经让人整理乾净,零乱的衣物和棉被都汰换乾净,床上松软的棉被铺叠整齐,搁置在上头分别是两人的衣物;轻笑出声,灭替她穿妥衣物,再套上自己的,抱着温软的身子躺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顺着缩在自己怀里的人弯成优美弧形的背脊。
看着她有些迷糊的磨蹭着更往自己x膛靠近,汲取彼此体温的神情,以及棉被底下勾缠着贴在自己脚上的足踝,一如小动物般温驯的样子,有些不知名的情绪浮现在自己心头,勾搔啃咬,和另一个清晰如昔的娇美样貌,互相重叠,而後浸润在苦涩里面,逃无生天。
闻着荼靡身上清爽的花香味,男人在几乎快入睡的时候听见她模糊的低喃,带着卑微的仰望:「灭……爱你……」伸手揽着她的力道加重了些,说不上是什麽刺痛心口,撕裂的伤口冒着汩汩鲜血,流入黑暗,从此不见天日。
☆、荼靡雪夜-章拾贰(限)
阳光薄薄的照s进床边,柔软被窝里,男女兀自相拥沉睡。
不过眨眼,长期养成的习惯,让男人在察觉有人接近房门口时睁开眼,警戒了起来。不一会,管家站在门口向他行礼,像是早就知道他已清醒一般:「幻影骑士长。」
小心将女人暴露在冰凉空气里的身子盖上棉被,他没作声等着埃的下文,「是否请人前来重新包扎小姐伤口?」
「好,请亚尔萨斯来一趟。」听着远去的轻声步伐,看着怀里的女人透着睡衣有些红肿的伤口,加深了眼色,灭收拢了怀抱,继续与之沉睡,在那个浑身充满恶意的医者来临以前。
不知过了多久,细微的声响从门外回廊远处传来,再次惊醒他,评估着人也差不多该来到门口的灭,在不惊动怀里的人的情况下,起身着衣,待他将衣物穿妥,埃正好也领着人走到房门前轻敲:「骑士长,亚尔萨斯先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