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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他只是看不到爸爸;而我,g本就没看过爸爸。

「小瑀,去我家玩吧!我爷爷买了最新的飞机给我!」「小瑀,我有最新的游戏机噢!」他兴高采烈的语气总让我生气,不是因为朗朗直呼比他大四岁的我小瑀,而是话中不自觉流露出来的优越感。

缺席的父爱,他还能用充裕的玩具跟点心补偿,我却甚麽也没有。

基於忌妒,我经常弄坏他的玩具,不论是有著漂亮c图的故事书,或是最新的遥控飞机。但他只是抱著玩具的残骸哭,从来没有责备过我。

所以,我的破坏欲更强烈了。

某天,朗朗拿著一本摄影集看的津津有味,按照惯例,我抢走了那本书,正想信手涂鸦时,一张照片吸引了我。

是个裸身的女子,偌大的眼睛紧盯著镜头,丰满的唇微微开启,彷佛在低喃。由於光线的缘故,岩石与叶片的y影巧妙的遮挡住她的躯体,若隐若现的完美曲线。

画面是黑白的,我却感觉到汹涌的热情,不知道是因为反映了摄影师的感情,或是模特儿注视著镜头的炽热。

「这是我妈咪噢!」看见我傻愣的眼神,小朗朗指著照片中的女人,志得意满的说道。

那一刻,我入魔了。

──原来,美丽是能被收集与保存的。

我终於明白,为什麽朗朗的父亲会抛妻弃子,情愿当个流浪的旅人,只为了找寻一刹那的永恒。

自此,我迷上摄影、寻求美丽的事物,近乎疯魔的程度。

也许是下意识的补偿心理吧,靠著收集这些光鲜漂亮的东西,才能填补我内心肮脏的黑洞。

虽然看似於事无补,但聊胜於无。

而随著阅历增长,我发现最美的曲线,即是人体。或许是朗朗母亲的身体给我的冲击x太大了,我想。

一开始,我只是单纯喜欢拍照,不料这个兴趣加上谜样的身世,配合我的品学兼优与英挺相貌,在众人追求特立独行的中学时期,意外风靡了万千少女。我不但能完美解出微积分公式,体育成绩也能保持全校短跑纪录,更能让漂亮学姊与清纯学妹主动脱掉制服,成全我对人体曲线的崇拜。

极欲隐蔽的秘密突然变成被追捧的理由,我一面觉得可笑,却一面游走在资优生与浪子之间,乐此不疲──我自认为角色的转换近乎完美无瑕,没人知道我极力膨胀众人喜爱的那些假象,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自卑。

「喂,今天跟你在图书馆的那女人是谁?」某天,我在帮朗朗补习数学,他心不在焉的写了几条公式,忽然扭头问我。

闻言,我放下手中的泳装写真集,一时之间懵了。

「……哪个女人?」我是真的忘了。

「就是那个啊,头发长长的,身材很高……」他忽然结巴,不算白的肤色正微微泛红。

见他那副模样,我才恍然大悟。

「噢,你说的是d罩杯的那个吧!」我满不在乎的说道,又躺回床上。

我还刻意选了g本没人会经过的哲学区呢,还是被看到了啊……我努力回忆几小时前还在我身下呻吟的女人叫甚麽名字,却怎麽也想不起来,就连她究竟是学姐还是学妹都不太记得了。

好吧,毕竟我一天要应付好几个,况且,我的视觉记忆远比抽象记忆好的太多。

作家的话:

因为太喜欢雷大师,但是又没太多出场机会,所以弄了个与正文无关的番外=v=

☆、(11鲜币)纯色 二

「你、你、你、色情狂!」可能是耳g子太软,14岁的朗朗害羞到只能这麽骂我。

他那副大惊小怪的羞赧模样,忽然激起我的玩心,於是,我从床上起身,缓缓走到他身边。

「哪里色了?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啊。」我拉开他身旁的椅子一坐,故意笑得很欠揍。

「你又不喜欢那些女人,怎麽可以跟她们做那种事!」家教良好的朗朗似乎想将道德沦丧的我导回正轨,忽然正襟危坐,表情十分严肃的开始说教。

因为祖父军纪式的管教,他连坐姿都挺的像旗杆,原本就颀长的身版更显挺拔了,我看著他笔挺的背脊,只觉得累。我故意打个呵欠,用手撑著脑袋。

上了中学後,朗朗的眉目瞬间舒展开来,原本就立体的五官更显俊秀了,挟著少年勃发的英气,新意盎然的碧绿眼眸里盪漾著无限青春。

原本,我的默不作声只是单纯想看他究竟有甚麽能耐,但朗朗那副经过变声的嗓音格外低沉,频率似乎与我的心跳逐渐合拍。

──我的体内好像有甚麽正在骚动。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他忽然捶了我的脑袋,语调很生气。

换作平常,他这种长幼不分的逾矩行为肯定会挨我的揍,但此刻我只是愣愣地望著他不断开合的红唇发呆。

水光潋滟、像是柔软的花瓣,鲜妍得诱人采撷。

见我不说话,他便轻啐一口,露出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放弃表情,便回到他的数学公式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开口了。

「……朗朗。」我低低的唤了一声,语气软腻到我都想鄙视自己。

「干嘛?!」他没好气的回道,并没有从习题中抬头。

「你……想不想知道怎麽做?」

「做甚麽?」他随便闷哼一声,笔尖依旧动的很快。

我俯身向前,紧贴在他耳侧,轻轻一笑:「就是我在图书馆做的事啊。」

闻言,朗朗立即慌张的别过脸,表情很扭曲。

「你、你……」只见他的脸胀得通红,连色情狂都骂不出来。

「哥哥教你吧,包准你所向无敌!」我舔了舔嘴唇,不知为何兴奋异常。

这副模样想必已色到无以复加的境界了,我心想。

过了许久,朗朗还是没有回答,但也没推开紧贴在他身侧的我。他的耳朵就近在眼前,曲折蜿蜒的漂亮沟渠,细小的汗毛正迎著阳光闪闪发亮,不白但十分均匀的肤色,让我口乾舌燥。

「别顾著脸红啊……一句话,想不想学?」我故意附在他耳边轻喃,嘴唇趁机擦过他的耳垂。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柔软。

只见他浑身一颤,连忙捂住耳朵。

「别靠这麽近啦,恶心死了!」他大声骂道,但颊上却泛起娇羞的红潮。

我感觉下腹一紧,一股热流迅速窜往四肢百骸,全身细胞都活跃起来。或许是那股从唇上感受到的酥麻感太过强烈,我觉得大脑似乎因高压电流而断线了。

等我回过神时,朗朗已被我压在身下,偌大的眼睛紧盯著我,一脸的惊慌。

「你……你干嘛?」他嗫嚅著,但只敢怯怯扭动著被我压制住的手腕。

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

我向来只对漂亮的异x有感觉,所以我也无法明确界定此刻的骚动究竟是何种心情。但,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我极度亢奋。

「──教你男人应该要知道的事啊。」我低声说道。

我伸手一拉,结在他颈间的领带立即松开,锁骨线条从没扣上的衣领间露出,光滑的曲线。

或许是青春期的荷尔蒙失控,充满弹x的肌肤已蒸腾出一层薄汗。蜜色的紧致肌肤,彷佛信手一弹就能奏出音乐。

像是要确定自己的猜想,我不禁伸手探向他的x口。

微湿的肌肤与炽热的体温,瞬间融化了我微凉的指尖。他忽然发出了呻吟,极短促的,盈满了无法按捺的情绪。他连忙掩住嘴,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孔红得像要滴出血。只见他的绿色眼眸瞪得老大,彷佛不敢相信自己会发出这种让人心痒难搔的声音。

我忽然噗哧一笑,但不是基於嘲讽,而是雀跃。

我缓缓解开朗朗的制服,故意将脱衣的时间拉得很长,直到他的上身完全在我眼前敞开,湛绿的眼眸已经泛起泪光了,因为尴尬与害羞。

他的身体因衣物的长期遮蔽,略浅的肤色不如四肢的蜜色那般浓郁,却使得x前的朱果更显红豔。

「……你发育得不错嘛。」我笑著说道,真心诚意的。

可能是被我十足的变态模样吓到,他忽然用手遮住脸。

「喂,别哭啊……搞得我像变态一样。」虽然我本来就是变态,但在这关头绝不能承认。

「我才没哭!」他低吼著,鼻音从掌间飘出,闷闷的,却很x感。

我笑了笑,拉开他掩在脸上的手。

「……那哥哥继续罗。」

他眉头紧蹙,从容赴义一般的咬了咬牙。那副青涩的模样,可爱得让人想狠狠揉碎,於是我俯下头,吻住了他抿得死紧的红唇。

充满弹x的触感,带著少年特有的清爽气息,与女x甜腻的香味大相迳庭,却让我疯狂了。於是,略带玩笑x质的亲吻倏地变成失控的啃咬。

我尝到了一点血腥味,只见朗朗眉头紧蹙,但没有推开我。

我开始渴望更深入的交缠。

「张嘴。」我低声命令。

他红著脸,但牙关咬得更紧了。

所以我用力捏住朗朗的下巴,待他的唇微微开启,舌头便迅速窜入。朗朗只来得及发出了一声细微的低鸣,就被我牢牢压制住。

我就像块饥渴的海绵,疯狂的汲取他口中温热的蜜津。他扭动著手腕,却敌不过我的力道,渐渐的,他放弃挣扎,任我予取予求。

在迷乱中,我忽然发现自己有了反应,灼热的下身正顶在朗朗大腿上,但他被我吻得晕头转向,还没发现异状。

──游戏似乎变调了。

我倏地放开朗朗。

他睁著水气氤氲的眼眸看著我,欲求不满的委屈模样。

「……我不想玩了。」我故意别过脸,淡漠的说道。

他抿著被我咬得红肿的唇,眼里水光潋滟的,看起来格外可怜。

「我只是在跟你开玩笑,你可别当真──我喜欢的是女生漂亮的脸蛋跟柔软的x部,对你这种未发育的小子一点兴趣也没有!」我迳自整理衣服,不敢再看他的表情。

他没有说话,房间静谧到只听得见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我匆忙离开现场,像个畏罪潜逃的凶手──我硬生生扼杀了那份无以名状的骚动。

自此,我没有再去朗朗家。

作家的话:

其实这是一个变态大葛格变成变态大人的变态故事...(捂脸)

☆、纯色 三

我与朗朗再见面时,已是四年後的盛夏、某个出其不意的午後。

那一天,天空蓝得透彻,但空气却滞闷潮湿得让人心烦,租赁的简陋套房里飘散著经年不散的酒气,耳边还萦绕著电视断讯般的嗡嗡声响,使原本就宿醉的我更加头昏脑胀。

我不悦的甩甩脑袋,才发觉是地板上的手机发出的声音。

「……喂?」我接起电话,有气无力的低喃著。

「喂你妈!你该不会忘记今天有工作吧?!模特儿都到齐了,就剩你在睡大头觉!!!」话筒一端传来气势磅礴的大吼,我的脑袋更昏了。

「……抱歉,我马上到。」我揉揉胀得发痛的太阳x,不管对方还骂咧咧的,立即挂掉电话。

我慢吞吞的起身著装,摇摇晃晃的走进浴室。

镜中的男人满脸胡渣,布满血丝的双眼跟凌乱的头发,活像个流浪汉,我洗了把脸,但倒映在镜面里的那双眼神看起来依旧空洞,既玩世不恭又愤世嫉俗,混浊得十分绝望。

我轻叹口气,镜中男人也同时绽开一抹苦笑。

我一路狂飙,十分钟後就抵达工作地点。

「妈的,热成这样,还让不让人活啊……」我不悦的抹著颈边汗水,一面嘟嚷著走进摄影棚。

齐哥正不耐烦的抽著菸,原本就凶狠的样貌看起来更可怕了。一看到我,犀利的目光终於松懈下来。

「王八蛋,终於来了。」齐哥骂道,还不忘指挥工作人员:「可以开拍了,去叫模特儿进来。」摄影助理点了点头,立即跑出去。

我打了个呵欠,才注意到布景竟然是一个简洁的房间,清爽的柚木家具跟洁净的白床单, 书桌上还摆了几本做作的原文书跟绿意盎然的盆栽。

「今天要拍a片啊?」我调整著镜头,故作y邪的笑道。

「是七夕情人节特辑啦,混帐!」齐哥将手中东西丢向我,气得满脸通红。

虽然齐哥满脸横r的凶相实在不像少女杂志的编辑,但不可否认的,他的确具有一颗盈满少女情怀的玻璃心,而他负责的杂志也销量长红,尤其是每月特别企划,更是广受女x读者的好评。

我不懂这种老套又虚幻的企划究竟有甚麽卖点,而且更让我看不惯的,就是企画里的男模特儿:如出一辙的妆发跟微笑角度,无趣至极。但是,即使工作再不具挑战x,为了生活,我还是得接下来。

只要随便按按快门就能赚钱,何乐而不为呢……我不断安慰著自己,就像是画静物嘛,只求准确。

──反正没人会期待苹果或花瓶有甚麽灵魂。

我刚架好镜头,一抬头,模特儿正好走到我身旁,我不禁愣住了。

男孩有著浓密的卷发和立体的五官,身高跟我不相上下,薄薄的肌r均匀分布於修长的四肢,深邃的绿眸里却没有少年的躁动,沉稳得让人吃惊。

我们四目交接,只见朗朗愣了一下,但随即恢复正常。

「你好,今天就麻烦你了。」他微微颔首,但声音很冷漠。

「……嗨,好久不见……」我尴尬的笑了笑,但不等我话说完,朗朗就走向齐哥。

「今天的主题是『激情夜晚後的清爽早晨』,你等一下呢……」齐哥向朗朗交代拍摄内容,男孩静静的聆听,不时点著头,但表情十分凝重,不知道在思索甚麽。

朗朗双手环在x前,双腿站得笔直,颀长的身版更显俊挺,就算身上套著宽松的白t恤跟柔软的棉裤,看起来仍是神采奕奕的。

依旧是这副让人看了就累的站姿啊……我嘟嚷著,心里却浮现一股奇异的感觉,有些酸楚、类似怀念的情绪。

「好,开始吧!」在我发呆的时候,齐哥突然喊了一声,将我的思绪打断。

「喂,你给我认真点!这家伙是<绮丽>杂志最受欢迎的模特儿,把他拍丑了我就要你好看!」齐哥用力拍了我的肩,表情是发自内心的凶狠。

「请多指教。」朗朗低声说道,快步走进布景里。

他看了看周围的场景,忽然扭头望向我:「你想要怎麽做?」

在说话的同时,朗朗正站在床边,清澈的绿眸紧盯著我,眼中的一汪碧潭水光潋滟,让我一时之间懵了。

穿著睡衣的俊美少年站在柔软的床边问我想要怎麽做,霎时间,我真的以为我在拍g片,脑子瞬间空白。

「吭」的一声,我的脑门传来一阵剧痛。

「发甚麽呆?!快点拍啊!老子晚上还要赶稿啊!!」齐哥的大吼将我拉回现实,我闷哼一声,看了看朗朗,他的眼神却极为冷淡,彷佛刚才的水色诱惑都是错觉。

──应该是幻觉吧……

再单纯不过的问句都可以被我扭曲成情色邀约,我开始鄙视自己的肮脏。我尴尬的想著,赶紧将目光挪回镜头。

作家的话:

延宕已久的雷大师番外...

比起正文,番外我写得好开心...>3<

☆、纯色 四

「唔……就当你在恋人家里吧,看书、睡觉甚麽的都无妨……最好别看镜头,越自然越好。」我低声说道,连忙将视线挪到镜头里,不敢再看朗朗的表情。

我透过镜头看著朗朗,只见他忽然脱掉上衣,露出了j实的身躯,随即拉开棉被钻了进去,脸在枕头上用力蹭了几下。

「……你是还没断n的小猫啊?」每当我看到朗朗做出睡前必定出现的奇怪举动时,总会鄙夷的嘟嚷著。

「要你管啊?」他也总是这麽回我,从枕头间飘出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略带哭腔。

那时母亲镇日工作,直到深夜才能回家,所以特别拜托老邻居、也就是朗朗的祖父照顾我,让我待在他家等到她下班。因此一直到上中学为止,我待在朗朗家的时间还比住在家里的时间要长得多。

朗朗家是标准的军事化管教,作息规律一板一眼毫不马虎。「小孩一定要睡饱才会长高!」官拜少将的老jūn_rén严肃说道,所以一到晚上十点就把我跟朗朗赶上床。不知道是天赋异禀还是生理时钟的作用,即便前一分钟朗朗还跟我天南地北瞎扯淡,只要躺上床,他就能立即入睡,也不管我仍毫无睡意。

一入夜,整座华美的老宅子就寂静无声,像是跟著主人一起沉睡一般,我连壁钟的滴答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虽然很无聊,但我也懒得离开床铺,就看著朗朗的睡脸发呆。

朗朗的确很漂亮,若不是他平时总爱喋喋不休的发问搞得我万分烦躁,我或许肯当面称赞他。他的睫毛长得惊人,又浓又密,在昏黄的夜灯下呈现出华丽的琥珀色微光。在无数个夜里,我曾数著他的睫毛当作睡前的消遣。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真是幼稚得令人发噱。

正当我这麽想时,後脑门又一阵剧痛。

「你干嘛冲著模特儿露出猥亵的笑容?!还不快认真工作!!!」齐哥低吼道,还拿著卷成棍状的杂志戳了戳我的额头,我才惊觉自己的嘴角真的咧开了诡异的弧度,连忙抹抹脸,假装打个呵欠。

朗朗也没在意棚外的骚动,迳自在床上换姿势,他直起上身,裸露的x膛与肩膀是漂亮均匀的蜜色,在摄影棚的强光照耀,竟有种光可鉴人的错觉。朗朗用手支著脑袋,几绺被蹭乱的卷发慵懒的垂在颊边,微眯著惺忪的眼,紧盯著镜头。

不是要你别看镜头吗……我本想这麽说,但手指却不听使唤的拼命按著快门,像是被蛊惑一般。

那双汪著水光的眼眸,有股介於男孩与男人之间的暧昧,既矛盾又完美,x感得要命。

在不间断的快门声之中,少年自顾自的推开棉被,捡起地上的衣服,慢吞吞的著装,像是在表演一般,线条美好的躯体一寸寸的被衣料掩盖,但x感程度丝毫不逊於裸体,欲盖弥彰的妖娆。我偷觑著齐哥,他似乎有点目瞪口呆,眉头微蹙起,但嘴角却泛著若有似无的浅笑,说不出的诡异。

因为齐哥盯著朗朗的表情,惊讶又惊艳,似乎夹杂著不怀好意的打量,我忽然有些不悦。

「够了!」我低吼著,语气听起来很恼火,连自己都不明所以。

所有人都望向我,眼神十分困惑,我只好故作镇定的抹抹脸:「你……你表现得很好,光是今天照的数量就足以挑到当封面的照片。」

「没错,小温表现得很好,大家可以收工了!」齐哥登高一呼,现场的工作人员发出了欢呼,连忙埋头收拾现场。

我正想走向朗朗,只见他接过工作人员递上的外套便微微颔首,见我上前,也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眼神回复成刚进棚时的冰冷。

见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我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沉默了一会儿朗朗随即快步走出摄影棚,头也不回,我就这麽眼睁睁的看他离开。

「……小雷!」齐哥的声音如雷贯耳,吓了我一大跳。

「干嘛?!我又不是聋子,别吼这麽大声!」我捂著耳朵,恶狠狠地瞪著齐哥。

话刚出口我就後悔了,只见齐哥表情一僵,空气瞬间凝结,现场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在我身上,大抵不出好奇与同情。

不料有暴君之称的齐哥却没有生气,只是蹙著眉叨念:「你小子今天吃了炸药啊……?」

齐哥的反应实在出乎我意料之外,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又说道:「你认识小温?」

我愣了愣,齐哥看了我一眼,忽然从鼻间发出嗤笑:「看样子是老相识了。怎麽?是不欢而散的?」

闻言,我有些不悦,低声说道:「关你屁事啊?你又知道甚麽了?!」

我是真的生气,毕竟,我跟朗朗的关系还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我拆著脚架,动作有些chu暴。

见状,齐哥便笑道:「那还用说,因为你是个大混蛋嘛,哈哈哈。」

「你妈的……」我气愤的瞪著大笑的男人,但碍於他是我的衣食父母,也只能忿忿地收拾器材。

更何况,我似乎也无从反驳。

***……真的烦死了。

在醉生梦死的大学生涯里,想家的次数寥寥可数。却因为朗朗的出现,乡愁似的回忆却汹涌而至,搞得我心烦意乱,我又用力的踹了脚架几下,当作泄愤。

☆、纯色 五

「今天非常感谢大家的帮忙,我就先离开了。」是朗朗的声音,温良恭谦的态度,但听起来渐行渐远了。我慌忙将脚架跟相机扔进包里,也不管相机镜头有没有摔裂,便快步追出去。

我冲出摄影棚,正好在走廊尽头看见朗朗的身影,就快要拐弯了。

「朗朗!」我大吼著,空旷的走廊回盪著我的声音,听起来很慌乱。听见我的吼声,他停在转角,缓缓别过脸,眼神很淡漠。

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大吼让我气力用尽,抑或是其他因素,当我走到他面前时,心跳已经快到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干嘛?」他淡淡说道,话里没有一丝情绪。

我挠挠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讪讪的问:「你要去哪儿?」

「朋友家。」

「朋友?甚麽朋友?」我问,有点疑惑。

闻言,他挑了挑眉,似乎把「关你屁事」这句话硬生生吞回去後,才冷冷应道:「是上同所大学的朋友,他爸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层公寓,打算分租一间给我。」

「大学……?」我傻傻的重复他的话,脑子似乎转不过来。

朗朗闷哼一声,脑袋以几乎看不见的的弧度点了点:「嗯,t大。」

闻言,我瞬间楞了。

我刻意选离家最远的学校,是为了逃避、逃避那深谙我负面形象与不堪过往的一切;而朗朗呢……?

「为什麽……要选t大?」我问,喉头像被梗住似的,声音莫名沙哑。

「你问我为什麽……」朗朗眉头轻蹙,看起来很为难。

我忽然感觉空气变的很黏腻,溽热湿黏,彷佛回到那个失控的午後。

不知为何,我忆起了朗朗当时羞涩的模样。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觉得自己口乾舌燥,狂乱的心跳有著某种无以名状的期待。

「其实,」他低喃著,表情很尴尬:「我没甚麽特殊兴趣,念哪所学校都无所谓,所以……志愿分发表是爷爷帮我填的。」

我愣了愣,随即傻笑:「噢,是这样啊……那你就是我学弟了呢,有不懂的事尽管问……哈哈哈。」

我大笑,但却尴尬得特别明显,听起来愚蠢得要命。

──我究竟……在期待甚麽?

我陪著他走到大门口,脑中一片混乱,连基本的寒暄都不知该从何说起。我偷看了他一眼,朗朗深邃立体的五官愈发俊挺,杂揉西方人早熟的气息,摆脱了中学生的稚嫩,颀长j实的身板也英气勃勃的。

是啊,都经过四年了,朗朗应该18岁了吧?离家前我还以居高临下的角度与他对话,现在都可以平视他了……我自顾自的怀旧,只听朗朗轻咳一声,像是要打破沉默。

他mm鼻子,低声说道:「……没甚麽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语音未落,远方有辆计程车缓缓接近,他便招了招手。

计程车停在我们面前,正当朗朗要打开车门时,我像是被甚麽情绪所催动,忽然伸手拉住他。

「我送你吧!」我说道,语气听起来近乎讨好,有种不容狡辩的窝囊。

朗朗望著我,表情终於有了变化,但也只是微微蹙眉,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思索了一阵,将头伸进车窗向司机说了声抱歉。

待计程车扬长而去,朗朗便将行李袋扔到我怀里,突如其来的重量撞得我x口发疼。

「走啊,发甚麽愣?」他挑著眉冷声说道,将手c进裤袋,动作极为潇洒。

他颐指气使的模样,彷佛眼中的情绪都活跃起来,比起在摄影棚里的规矩有礼,反而让我松了口气。我笑了,即使发现自己似乎有被虐倾向,还是高兴的将怀中的行李抱著死紧。

虽然我自告奋勇说要送朗朗回家,但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辆50cc的小绵羊上的局促与别扭,加上路人富含深意的含笑眼神,就让我後悔自己的不假思索。

「喂,你真这麽穷啊……」我们在红绿灯前停下时,听到引擎不时发出吃力的噗噗声,坐在後座的朗朗低喃著。

「是啊是啊,我可不像你是个大少爷,这辆车还是路边捡的。」我叼著菸,不清不楚的应答著。

「捡的?」

「对啊,这辆车烂兮兮的倒在山沟里,但钥匙还c在上面,我试著发动,没想到还能骑……虽然那个路段常发生车祸,不过转念想想,这车又没坏,丢在那边多可惜啊,不要白不要嘛!」

我叨念了好一会儿,不料後座却沉默无声,我从破裂的後视镜中偷看乘客的表情:青中带白好不j采,俊美的五官都扭曲了,我不禁大笑。

「哈哈哈,你吓到了?这麽扯的事情你也相信啊?!」我笑到喘不过气,连控制油门的手都无力了。

「靠!你***干嘛骗我啊?!」朗朗气得大吼,用力搥了我的脑袋,表情很狰狞。

我边笑边骑车,路径歪歪斜斜的。过了两秒,我才惊觉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生气:换作是其他人说出这番话,我早就开扁了;就算对方是出於关怀,我的自尊也不允许示弱。但朗朗不一样,我还能跟他嘻皮笑脸,就算是自嘲也不会有自卑感。

朗朗对他人所说的话无庸置疑的这种单纯,让我羡慕得要死。看著他,我才能相信自己也曾有纯真无暇的过往,相信过童话书里说的圣诞老人会从烟囱进来送礼物、蝙蝠侠跟超人会维护世界和平……

因为如此,我才不介意将自己贫瘠的里外都展露在他面前,毫无遮掩。

☆、纯色 六

骑了十分钟,我们已从繁华喧闹的市区来到近郊,夜里的凉风轻拂,祛除了白天的溽热,我深吸口气,让微凉的晚风盈满肺叶。

一个过弯,机车压过水沟盖,突如其来的颠簸,使得後座乘客冷不防的撞上我的背,极为用力的。

炽热的高温从背部的末梢神经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有种不明所以的亢奋。道路又恢复平坦,但朗朗也没有从我背上离开,双手慢慢环上我的腰,有点怯生生的。

应该是担心摔下车吧,我想,但被环住的腰间却开始发麻,像电流窜过一般。

纵横情海无数年,再大胆的x暗示我都能应付自如,如今却因为这种若有似无、更有可能是我胡思乱想成分居多的搂腰动作搞得心神不宁,简直像个第一次看到三维空间女体的纯情处男!!

我恶狠狠的鄙视自己,却怎麽也无法让焦躁的身心平静下来。

「──在前面的路口停车就好。」朗朗忽然附在我耳边说道,暖薰的气息吹过我耳廓,我又一阵冷颤,连忙应了一声,好掩饰自己的心慌。

我停下车,朗朗随即跳下後座,动作利索漂亮,一丝留恋也没有。他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我燃起一g菸,趁机环顾四周:规画良好的街道照明充足,就连房子的规格与树种都整齐划一,像是外国影集里的高级住宅区。但所有的房屋都如出一辙,j致华贵的雕花大门、设计前卫的别墅、即使在夜里也不减馥郁的满园玫瑰,豪华却俗气。

说我嫉富也好,故作清高也好,反正我极厌恶这种标准化的炫富。

我看了看朗朗,他正仰头望著前方不远处的某栋大楼,占地极为宽广,建筑外观也相当洗鍊,出入的大门口还有个仿造罗马许愿池的巨大喷泉,两个穿著制服的警卫正在巡逻。

原来朗朗认识这种有钱大少爷啊……我看著售价肯定不斐的大楼,再看看自己那破烂到像辆赃车的小绵羊,忽然有种淡淡的落寞。

朗朗又打了好几通电话,但似乎没人接听,他不悦的收起手机,表情很烦躁。

「现在怎麽办?」我将烟踩熄,缓步走到他面前。

「还能怎样?只能去住旅馆了。」朗朗揉著眼睛低声说道,声音听起来很烦,但也有著浓厚的倦意。

我看了看腕表,才刚过十一点。

这小子的作息还是这麽规律啊……我苦笑著,将安全帽往他头上一扣,立即发动油门。

「来我家吧。」我说道,偏过头看著他。

可能是因为困倦,朗朗的眼睛微眯著,就这麽盯著我瞧。路旁的水银灯光撒了他一头一脸的柔和,连原本冰冷的目光都变得缱蜷妖娆。

「我怎麽可能让未成年人自己去睡旅馆……快点上车啦。」我低吼著,不知为何害羞得无法自己,连忙将视线撇开。

我说出这番话本想展现自己的成熟大气,但他的眼神却让我有种犯罪感,彷佛是在诱拐少年似的。待朗朗跳上车,我连忙催动油门,将破烂不堪的机车飙到极限,像是要甩掉甚麽。

「唔,房间有点乱,你等我一下……」看著堪比战场的房间,我尴尬的说道,连忙收拾杂物,尽量清出一个空位给客人。有洁癖的朗朗看著与其说是空位,不如说是凹洞的位子,露出了有点为难的表情,我只好讪笑:「你先坐一下,我去找点东西给你吃。」

「不必了,我不饿。」他蹙著眉走到沙发前,弯下身,用指尖勾起一个东西,随即甩到我身上。我捡起挂在肩上的东西定睛一看,是条黑色的丁字裤,系带上还镶著华丽的蕾丝与水钻。

「记得物归原主。」朗朗低声说道,表情十分鄙夷。

我乾笑几声,也不知道该拿那条丁字裤如何是好,进退维谷之下只好收进口袋里。见状,朗朗便冷漠的瞥了我一眼,一副在看白痴的表情。

他环顾四周,像是在找个稍微乾净一点的位置,但打量了许久,乱七八糟的空间似乎没有令他满意的地方,便发出「啧」的一声,一副不愿屈就、心有不甘的模样。

见他又困又累却无可奈何的样子,我挠挠头:「不然你睡我的床吧,我前两天才换床单的。」

他思考许久,可能是快被睡魔击垮了,最後才闷闷的应了声好。

我将朗朗领进卧房,顺手递了条乾净毛巾给他。他接过後便走进浴室,连声谢谢都没说。

这小子真是越大越不可爱,以前总是小瑀小瑀的叫个不停,而且挺爱笑的呢。现在却老板著一张脸……我听著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不禁感伤起来。

我躺在地板上,觉得有点无聊,便顺手捞过一本杂志。封面是个身著碎花洋装头戴花环的少女,手里提著一个藤篮,大概是想呈现春日下午的野餐吧,娇俏的微笑确实挺可爱的,但桃红色的斗大标题「浪漫的春游~」却让我笑个半死。

又是齐哥想的奇怪企划吧,华丽的歌德风字体不伦不类的,不过十分符合他的少女情怀。我忍著笑,随手翻了几页,蓦然看到朗朗。

☆、纯色 七

朗朗一袭白衫,披著水蓝色的开襟薄毛衣,略长的卷发拢成一束马尾,从後方搂著碎花洋装少女,将脸埋在对方肩上,英挺俊秀的轮廓在灿烂的光线之下有些朦胧,他微微挑眉,深邃的绿眸亮得惊人,就算隔著照片也能感受到那股热度。

我继续往後翻,不外乎是两人晒恩爱的照片,漂亮的模特儿们在红格子野餐垫上或坐或卧,气氛十分悠閒,尽责的扮演甜蜜的情侣。

我翻到企划的最後一页,是朗朗的独照,他的拇指轻按著自己的唇,试图拭去唇边的粉红色汁y。照片故意用曝光效果,使得唇色格外潋滟,散发著粼粼的水光。

我想起朗朗今天在摄影现场的模样──那种眼神收放自如的高超能力,绝对是个极为熟悉自己魅力所在的个中老手。

朗朗中西合璧的好看相貌一向引人注目,异x缘也好得吓人,我曾目睹他拒绝女孩们的邀约,那种游刃有馀的手段,决不是生手做得来的……我忽然感到莫名的烦躁,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认知。

妈的,他到底是不是处男究竟交过几个女朋友关我屁事啊?!

霎时间,水声停了,我便起身理理衣服,对著浴室朗声说道:「我要出去买点吃的,要不要帮你……」话还没说完,浴室的门忽然开了,朗朗站在门口,只在下身围了条浴巾,周身热气氤氲的。

我傻楞的看著他,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抱歉,我忘了拿睡衣给你……」我乾笑几声,朗朗忽然向我走来。

短短的距离,我却觉得心脏就要跳到爆炸了,我只能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看著朗朗走近。他的身体虽然还有著少年的青涩感,但修长的四肢肌理分明,就连平坦的腹部都有著紧实的线条,围在下身的毛巾也只是随意绕了几圈,露出了腰骨上那对并排的小痣。

他走到我面前,一句话也没说,就这麽死盯著我。不知道是因为热气,抑或是爱困了,他的眼睛有点发红,像头发怒的兽,深栗色的发梢还在滴水,弄得他脚下一摊湿。

我的视线不禁跟著凝结的水珠移动:从肩膀滑过x前,平坦的腹肌,最後被下身的毛巾所吸附。

这时,我才注意到朗朗覆在毛巾下的尺寸似乎颇惊人的。

「小孩子要睡饱才会长大。」即使在这种时刻,我脑中还是联想到这句不合时宜的话。

他始终不发一语,且眼神也没有丝毫飘移。

我连忙将视线移开,看了看地上的水洼,傻笑道,「……头发也不擦乾,小心感冒啊。」

我正想拍拍他的脑袋,不料刚伸出去的指尖立即被他攫住,我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朗朗推到墙上。我的背直接撞上冰冷的墙面,痛得我怒火中烧。

「你发甚麽神经……」我还没吼完,朗朗的脸倏地逼近,下半截话就被他的唇给堵住。

我四肢僵硬,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

在我唇上蹂碾的力道很重,与其说是吻,似乎更类似野兽的啃咬,他的牙齿用力啃著我的唇舌,没多久我就嚐到了血腥味。朗朗的温热鼻息吹拂在我脸上,呼吸很chu重,几绺湿发垂到他饱满的额前,呈现了x感的弧度。

我想起朗朗在拍摄现场那勾魂夺魄的撩人模样,再反观我唇上伤口的火辣疼痛,毫无技巧可言的拙劣,便确定他g本毫无接吻经验。

不知为何,这个结论竟让我十分愉悦,愉悦到能接受自己正处於被处男吻得有些兴奋的可耻立场,就连下身也不争气的昂扬起来。

我感觉到朗朗的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毫无章法的胡乱m著,虽然有点痒,但感觉不坏。炽热的温度从他的掌心传导到我身上,像是被温泉所浸润,我不禁伸手将朗朗拉进我怀里,闭起眼睛享受著暖人心脾的片刻。

朗朗的身体看似j实却不失柔韧,与软若无骨的女体大相迳庭,充满风华正茂的青春力量。他紧贴在我身前,心跳彷佛抡在我x口,急促得像要爆炸了。他没有停止在我唇上肆虐的举动,但没有一开始发怒似的啃咬,或舔或吮,就像只撒娇的小猫,原本在我身上游移的手逐渐往下。

我睁开眼,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正微微泛红,俊挺的长眉轻蹙起,纤长的手指就这麽停在我的裤头,动也不动。

我当然明白他的迟疑──朗朗全身上下只围了条薄毛巾,自然感觉到我的欲望正顶著他的大腿,虽然他的也不遑多让。朗朗水气氤氲的双眸盯著我的下身,手指也僵硬著,似乎犹豫著该不该进行下一步。

朗朗的五官很英俊,浓眉大眼英姿勃发的,虽然半长不短的卷发使他略具中x气质,但也与男生女相丝毫沾不上边;但蹙眉时的表情却妖豔得惊人,就连双唇紧抿的弧度都x感得要命。

天生的妖j啊──我心想著,下身竟然不争气的又硬了几分。

我感觉裤头被缓缓解开,猛然一惊,连忙压住那只正要拉下我牛仔裤拉鍊的手。

朗朗望著我,表情很困惑。

「……现在很晚了,你该睡觉了。」我哑著嗓音说道,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这种话从我这种夜猫子口中说出,胡扯的感觉的确太强烈,只见朗朗表情一僵,眼神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朗朗用力甩开我的手,同时绽开一抹冷笑:「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他拢了拢凌乱的湿发,快步迈进浴室,连头也不回。

我站在原地,第一次明白甚麽是後悔,难受得连舌g都发苦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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