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樾不愧是岱樾。
不愧是小小年纪就出来混社会的,当年就人狠话少,这么些年过去,也没被我的温水给煮成一锅牛蛙。
真的很狠了。
炮完我,居然连夜把褚玉洲给叫来了,这操作不服气不行。
怕我拿这事套牢他?
多大的事啊,我是这种人吗?我不知道成年人酒后乱性屁都不代表吗?我看起来就那么不要脸?
“纪总?”褚玉洲叫我。
我回过神来,说:“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褚玉洲点点头,又问:“我给你拿衣服?”
我特别想叫他滚,但他又没得罪我,他也挺无辜的,该滚的是另一个看起来也挺想滚的人。
于是我冷静地说:“小褚,你先出去。”
褚玉洲就麻利地出去了。
岱樾站在原地没动,我也希望他站在那里不要动,我需要找一样趁手的武器砸他身上。
但我没有这样做,因为我已经冷静了下来。
此时此刻我虽有些宿醉过后的头疼喉咙疼腰疼与臀疼,然而,毕竟没有了酒意,我又是冷静持重的纪洵阳,我又应该是冷静持重的纪洵阳。
我三十二岁了,该对自己的人生的一切负全责的年纪。
闹得太难看了,对谁都不好。
所以我不和纪家闹,现在也不会和岱樾闹。
不破不立,破而后能立。
当一个人的人生全面溃败成这样的时候,也就是有机会中票的时候,新生嘛,不把旧的一切都捣毁干净,如何建立一个全新的基础?
岱樾给我拿了干净的衣服放在床边,退后两步,沉默地看着我。
我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他沉默地移开了目光。
我就坐在那里没有动了,毕竟我有点担心就他这嫌弃我的样子,万一再多看我点什么,吐一地怎么办。
昨晚可真是夜色迷醉啊,看起来甚至都像一场阴谋,我找了个机会潜了他的yín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