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能让derek知道我的真实想法,他肯定会反对,进而拿不再借我护肤水威胁我。
derek见我郎心似铁,只好利诱:“你今晚早点睡,我给你做spa。”
我说:“成交。”
我喜欢出差,出差使我快乐,出差使我皮肤好好。
我在家里只敢冬天涂一点我妈买给我的霜,就这样我爸还要嫌弃我妈事儿多,偷偷地跟我说不用太听我妈的话,否则万一成为我三哥那样的人怎么办。因此我每次还要装作很嫌弃涂霜的样子去涂霜。
其实我爸真的多虑了,听derek说,我三哥特别受欢迎,换男朋友比换护肤华快。而我,没有男朋友,也没有护肤华,只有我妈给我买的她的同款霜,九块五一瓶,十五块钱两瓶。
这是消观念的问题,我妈很舍得让我花钱买别的,比如我卧室的抽屉里满是金链子金戒指,粗的细的长的短的雕花的刻龙的,应有尽有。
我二十岁生日的礼物是一个近郊的古香古色琉璃瓦小院。
但是,涂脸的东西,九块五够了。
我和derek出电梯就见到了褚玉洲,他等在酒店走廊的沙发上,本来正低着头玩手机,听到声音抬头的一瞬间就笑了,站起来叫人:“纪总,岱总。”
derek微笑着问:“有事吗?”
=你居然敢蹲点,不要脸。
我和derek相互成就,没有他,我的皮肤已经爆炸了,没有我,他还在街头小巷里敷泥巴,没钱买那些贵妇品牌用,所以我俩可以互相当翻译器。
至于我和他都这样了也没发展出进一步不清不楚的关系的原因是,他是个渣渣,他的裤下之臣多如过江之鲫。
而我是一条河豚。这是他亲口说的。
他只吃鲫鱼,不吃河豚,怕中毒,这是我观察到的。
他真的不吃河豚,我们去吃饭的时候点过河豚,他全程没动过一筷子,就顾着和合作方刚大学的眉清目秀小儿子勾肩搭背去洗手间了,散场的时候他才回来,衣服头发都是乱的。
褚玉洲笑着说:“我是来谢谢纪总红包的。”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性急啧啧啧。
我邪魅地哼了一声,并不打算这么快就成全他。
回来的路上derek问我想不想玩得更大点,比如找找初恋的感觉。
其实我真是不需要,因为我并没有初恋,看电影好像初恋都挺惨的,一般都要被最好的朋友插足然后生离死别撕心裂肺不堪回首,反正年少无知被渣男骗的几率特别高。
derek纠正我的观念:“那是吓唬你的,真正的初恋很美好的。”
他也不管我爱不爱听就自顾自讲起来:“我的初恋吧,就特别好。”
derek的初恋发生在他的小学年代,那个时候他是一个天天滚泥巴的捡破烂的,跟人抢一个垃圾桶失败,被打得惨兮兮躺在墙角淋雨,他的初恋就打着伞过来了,不但把伞给他,不但给了他一颗巧克力糖,还在许多年后重逢,把从捡破烂升级到看酒吧场子的他带回家,供他吃穿和读书,让他成为了岱总,每个月给他发二万八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