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学生要么怕被两个凶神恶煞的高个子报复,要么是平时嫉妒的厉害,拒绝伸出援助之手。
小江名然挣脱老师的手,一步一拐的走了几步,捡起护身符,很淡很淡的说,“我没事。刚才我们是在开玩笑。”
“你不要怕,相信老师跟学校,你大胆的说,欺负你的两个学生,一定会受到严重的处分。先打电话给你的爸爸妈妈,这个伤医务室只能进行简单的包扎,还是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放心。”
处分顶个屁用啊!林湛透过江名然的手指,能看见几个人窃窃私语。
“老师,他没爸爸妈妈。他爸爸妈妈离婚了,没人要他。他爷爷前不久也死了。”刚才那个小男生,藏在人群里,露出猥琐的笑,还笑的特别大声。
四周哄笑的有,互相询问的有,投以怜悯目光的也有,老师不知前因,随口说,“真是可怜,这可怎么办?平时遇到这样的事儿,都是叫家长协商解决的。”
林湛无力的靠在窗口,窗口已经没有光线,可林湛明白,攥紧的拳头,是何等的难受。
他很早就知道,江名然童年过的不好,有些是江名然随口说的,还有些是听谢悦说的,可现在的状况,已经严重超过了他想象中对“不好”的定义。
世界充满了对他的敌意,而他只有一个人,默默的忍受着所有人的品评。
不知是谁,从人群里钻出来,说,“老师,他血流的太多了,得先送他去医务室,叫家长的事儿,过会儿再说吧。”
林湛看不见外面,但心里一暖,能勇敢的站出来,打破江名然如今的处境,这个人,简直是救世主。
老师刚回过神,“对对对,快,谢骏,快帮忙,扶他去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