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事儿!你瞒着我有什么好处!”窦铭把手里的书摔在地上,可见是气得厉害了,胡子都在抖。
“我这不是给您省心吗……”
“省他妈的心!等你死了,你自己给你自己拾,那才叫省心!”窦铭说,“你就没想过风险?我和你妈真是太惯着你了!尤其是你妈!给你养的无法无天,真把自个儿当个玩意儿了!”
窦玏:“啧。”
“还跟我啧嘴?”窦铭说,“你就说说,如果你出了事,你妈怎么办?廖文瑞怎么办?还有我……怎么办?”后面这句“怎么办”他说的尤其快,“就算秋后算账,你出了什么问题,又有什么用?”
提及到老妈和廖文瑞,窦玏心里难晃了一下:“我——”
“你什么你?还不服气是吧?”窦铭说,“这件事,还好我没告诉你妈,不然你就不止在这儿听我训你了。”
窦玏撇撇嘴,“您说的是。”
被窦铭训了一顿,窦玏确实也冷静了一点。他光想着阴招能治住这个色胚,但没细想之后可能的后果,也许会产生更大的蝴蝶效应。
“不过,你的想法是不错的,”窦铭拿出一根烟来,“确实也应该给他们一点教训。”
窦玏心里暗自吃惊,心想老头儿这是吃什么药了:“您打算照我的想法来?”
“对。”窦铭吐出一个烟雾,然后说,“但是不要你自己上了,换一个人来。”
“找替身?”窦玏皱着眉,“这样他们也很难上当吧?”
窦铭斜他一眼。“我亲自去会会他。”
窦玏瞪大了眼睛。
“你绝对猜不到……”窦玏说,“我爸就跟被神经病附体了一样,真的,我这辈子都没见他这么开化过……”
廖文瑞边记谱子一边说:“嗯,怎么了?”
“他打算自己去见那个变态,你懂我意思吗?”窦玏快憋不住笑了,“他想让我先去引蛇出洞,然后他移花接木。”
廖文瑞:“哦,这样啊。”
窦玏边笑边说,“你不吃惊吗?”
“不吃惊。”廖文瑞说,“因为这个计划,我比还要你知道的要早那么一点。”
窦玏:“……”
事情倒退到窦玏和肖琛提出这个危险的想法的时候,肖琛惊觉这小子要搞事情,马上告诉了窦铭。窦铭勃然大怒,在客厅里焦躁地转了几圈之后,慢慢冷静下来。
窦玏越是长大,和他就越发相像。胆子大,有野心,盲目自信,这些都是他年轻的时候的特征。窦玏继承了他和妻子所有的优点,也继承了大部分的缺点,而他最清楚,对于一头年轻的雄狮来说,硬碰硬只会起到反作用。
他必须和窦玏推心置腹谈一次。
如何征服一头年轻的雄狮?他脑子里滴溜溜一转,还是肖琛提议道:小的觉得廖文瑞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