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厅里男男女女拥抱着起舞,大家的脸上都挂着客气的面具,好似一场假面盛宴。那个衣冠禽兽和几个人站在一起谈笑风生,看着也是真的斯文。
廖文瑞的思维渐渐歪了,这个禽兽还没窦玏高呢,好像要矮上几厘米。真要到了床上,还不知道谁上谁呢。除非他给窦玏下药……或者捆绑……
陈煜从侍者的盘子里端了一杯酒,还没送到嘴边,廖文瑞下意识说:“您注意身体,少喝一点。”
陈煜看他一眼,笑了:“不喝多的,年纪大了,是该注意了。”
廖文瑞没撑到宴会结束,到半途陈导要先离开,他也跟着溜了。路上他给窦玏发微信:你猜我今儿碰到谁了?
窦玏拍完上次没拍成的夜戏,正换完衣服瘫在后座上。他看到消息顺手回复:反正不是碰到我了。
廖文瑞:我看见衣冠禽兽了。
这条消息让窦玏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在哪儿碰到的?他和你说话了?
—没有,我们就擦肩而过,后来我就走了。
窦玏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往好的方面想,对廖文瑞说:要不你以后别去这种场合了。
廖文瑞:其实我在想一个问题。
窦玏发过来一个问号。
廖文瑞:你和他谁上谁下的问题。
窦玏发过来一个黑人问号。
严肃的气氛被搅和了,窦玏感觉廖文瑞脑子里的想法千奇百怪,又好气又好笑:那你是不是还要想一下我们要是三劈要用什么体位啊?
廖文瑞给的回应是三只叠在一起的,和谐律动着的草泥马。
窦玏:……
窦玏:?????
这个老男人都是从哪儿搜刮来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表情包?
撇开这个小插曲,两人依旧是相安无事地捱到了过年。晚会开始的前一个小时,廖文瑞许久不上大舞台,还有点紧张。他坐在休息室里,做了几个深呼吸。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他回头一看,居然是窦玏走了进来。
“嗯?”廖文瑞瞪大眼睛,“你怎么进来的?”
“我为什么不能进来啊,刷脸进的。”窦玏说,“你第几个节目上场?”
“没看节目单吗?我跟在一个大型舞蹈的后面,唱过年的经典曲目。”
窦玏坐在梳妆台上,垂下视线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