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窦玏放下书,笑了笑。他戴眼镜的样子很秀气,还真有点学霸的样子。
“对。”廖文瑞尝到了甜头,隔三差五就想来找窦玏帮忙锤一锤散架的老骨头。
窦玏反而摆起架子来了,摘了眼镜。“瑞哥,我成天这么使力气,你不得给我点儿什么报酬啊。”
廖文瑞怎么琢磨这话怎么觉得怪,他想不出什么报酬,他有的窦玏都有,他没有的窦玏也有:“那我……明天的水全让我来担?”
“不,给我唱支歌就行。”窦玏撑着下巴,一副土地主欺压白毛女的样子。
“不唱,”廖文瑞也不知道这小子中的什么邪,一会儿让他弹钢琴一会儿让他唱歌的,他默默缩了回去,嘴里念叨,“可怜见的,被人坑到这山旮沓来,当牛做马……我找龙瑜和大师兄去,他们肯定不给我提条件……”
窦玏:“行行行你来,我给你按还不行吗?”
廖文瑞满足地瘫在小榻上,整条鱼都摊平了:“对这儿,肩膀上再来一下,啊对对对,谢谢啊……”
窦玏的手一点点按到了他的腰上,他摸着一层布料下温热的躯体,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儿呢?”
“酸,哎轻点轻点,啊这个力度好……”
窦玏按着按着,动作慢了下来。廖文瑞:“怎么停了……你手累了吗?”
冷不防让窦玏在他腰侧揉了一把,他受惊似的弓起背,想起身却被窦玏按住了:“还有哪儿疼?”
窦玏了手,撑在床沿上,低下头在他耳边问,“腿还要揉吗?”
廖文瑞耳背一酥,力气全都回来了,马上推开他爬了起来:“我……忽然觉得神清气爽哪儿都舒坦了,别忙了打扰了……”
“别忙着走啊,瑞哥。”
窦玏就看着这根老油条从门缝里溜出去,再往下看了眼自己的裤裆,深沉地叹气。
“老王八蛋。”
当天晚上廖文瑞就因为那一摸做了一晚上的春梦,梦里的人那叫一个龙虎猛哟,他觉得自己第二天都要下不了床。
醒来他一咂嘴,低头一看被子,“啧”了一声:“哎,愁人啊,多少岁了,还要洗床单”
他推门出去一看,天还早着,连小妹他们都没起。他就偷偷摸摸把床单裤子洗了,又站在边上等烘干。
窦玏穿着睡衣过来上厕所,看见了廖文瑞,不正经地靠了过去。“起这么早呢瑞哥。”他低头一看,“这么一大早就洗衣服?”
廖文瑞脸不红心不跳,神情端庄宛如老僧坐定,“嗯。”
烘干机结束了工作,窦玏也刚好上完厕所,顺势说:“我帮你晾?”
“不用不用。”廖文瑞护宝似的抱着一盆衣服床单,兔子似的跑了。
窦玏看着他通红的耳垂,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