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年,这小子就从一只被抛弃的奶狗变成了一头没脸没皮的恶狼。
廖文瑞深觉这天没法聊下去,保持着雄赳赳的气势——转身溜了。
窦玏没忍住,扶着椅子笑个不停。他拿起毛巾把身上的汗大概擦了一遍,拍了拍肚子,然后披上了外套。
找到新的突破口了。
廖文瑞打电话给井宴汇报了一下情况,井宴说:“这才有挑战性呀廖爷。”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自己来试试看。”
“那我又不需要演戏。”井宴这个女人连良心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你去那边是修行又不是去享福的,我的廖爷。”
“我不是跟你抱怨,我是在寻求一个心灵寄托,你懂吗?”廖文瑞说,“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跟我讲大道理,是安慰我!”
井宴:“对不起啊公主大人,小的刚刚做错了。”
廖文瑞心累,挂断了电话,准备去洗个漱就睡觉。
门被敲响了。
他打开门,果然看见窦玏站在外面。
“找我干什么?”
“好点了吗?”窦玏问。
廖文瑞还真觉得自己好了很多,一晚上没打喷嚏了。这小狼崽子还是有几分关心他,别是心里其实还想着他吧?
廖文瑞这个念头一起来,心里忽然涌起一种诡异的感觉。不像是排斥,好像有点惊讶,兴奋不多,但在慢慢地扩张,渐渐吞并了其他的情绪。
这是出自于人类肤浅的虚荣心,事实上光是窦玏曾经和他在一起过这件事就让他有微妙的嘚瑟感。
廖文瑞点点头。“差不多了。”
“那明天就能和我一起进山。”窦玏帅气地笑了笑,“明天早上六点半……不,七点我来喊你。”
廖文瑞:“……”
日哦。
“廖老师。”窦玏忽然压低了声音喊他。
“啊,怎么?”廖文瑞还沉浸在只能睡六个小时的悲伤中,他现在一心只想闭门送客。
“你是为了什么来这儿?”
廖文瑞被问住了,他以为自己是带着目的来的,但是当窦玏用这种认真的语气来问他的目的时,他发现自己什么都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