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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经到九月中,墩堡这里已经下过两场大雪,天气很冷,气温很低,韩旭估计气温肯定在零下二十度以下,四周的积雪完全未化,墩堡的堡墙都被雪给压住了,还是人们用扫把将雪推开,勉强保持住了墩堡的外围界限,积雪这般深,人要想出行已经很困难了。
高小三每隔几日就得去奉集堡一次,奉集堡现在驻军很多,他采买物资十分方便,墩堡这边骑兵练习对冲已经不怎样方便,一旦下雪就只好停止,有的地方雪积的很深,积雪都能没到马腹,也没有办法练骑阵,韩旭着人在一个荒弃的村落外找了一处原本的打谷场,费力清掉积雪,这才又将训练继续进行。
马匹仍然很肥壮,和别处不同,韩旭对待战马怕是比一般人对亲儿子还亲,每日照料的十分周到,精料,草束,食盐,还有定时涮洗,每匹马虽然几乎每日都要奔跑也不曾跑瘦,这便是小股精兵的好处,一般的明军或是北虏和东虏肯定都将马放在马厩中歇息,不等开春不会轻易用马了。
祠堂血夜之后,各地均是十分平静,几十人被杀,一个坐营千总和护兵失踪,还有十万以上的货物消失,这些事在沈阳和辽阳似乎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无人追查,也没有什么风声,只有奉集堡那边假模假样的派了一些哨骑出来寻找,各路哨骑当然找不到人,上头也不曾催逼过,似乎王大勇这个千总只是一个普通小兵,走失了也无所谓,根本无人放在心上。
表面如此,底下肯定暗流涌动,不过韩旭也丝毫不理,他这里照常每日练兵,从奉集堡和辽阳分别来过一些人,都是打着巡查路过的名义,看韩旭这里没有丝毫异常,练兵不缀,明明是来查探的,反是夸赞了几句方能走,这么来过几回之后,没有查着丝毫不妥,反而韩旭的名声又变的响亮许多,人人都知道韩旭这小兵升了官后还在锐意进取,每日练兵不缀。
惟一叫韩旭担忧的便是底下这些人,他不曾放这些人假,一个也不准擅自离开,每人都发了一些赏银,也不准自己送回家,由高小三分批送回,这样动静不大,不会被人盯上,只是韩旭心里明白,虽然待遇优厚,但这些夜不收已经不停的练了很久,如似弓弦已经崩的太紧,近期不想办法的话,墩堡军心可能会有所不稳。
九月十九日,从奉集堡过来个哨骑,墩堡外正在化雪,这哨骑半截身子都是甩的泥巴,狼狈不堪,不过在路过时看到驻守兵马还在一处平地上策马对冲,这哨骑也看不懂什么,只是觉得这些骑兵的队列练的十分齐整,很少见到有骑兵用这种密集阵形练习,一般的骑兵,要么配合步兵,放在两翼,敌阵若有破绽便冲过去破阵,要么就是步兵战胜之后骑兵追杀,只有少数骑战是彼此间用骑兵对冲厮杀,规模不大,均是各种武器齐上,这大兴堡这里武器似乎很是单一,骑阵也太过密集,这哨骑看看便笑歪了嘴,这般密集骑阵,若是遇着大股弓手步射,恐怕三两下便都被射成刺猬,这韩旭果然是军户小兵出身,完全不懂兵法,虽是勤力,不过看来是瞎练。
“什么,经略要巡行到抚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