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其维离时宁只有几步远了,闻言,整个人好像被掉入几十米的水里,身子不断往下坠沉,窒息感淹没头顶。
受伤了?
小胖鸟受伤了?
没有力气,但大脑很清楚的时宁听了后,都想哭了,有气无力道:“没事,没受伤……”
杨其维扑过来,正好听到时宁说自己没有受伤。
那一秒,铁骨铮铮的男人,险些掉泪。
心口不再往下坠沉,淹没头顶的窒息感也在刹那间全部消失。
他双眼赤红看着时宁,极力调整情绪的他还是没有克制住声音的哽咽,“小胖鸟,绳子可以松开了,你和小孩都没事了。”
他都不敢去碰那染了鲜血的绳子,不敢去碰那双....手缝里都渗出血的小胖手。
这孩子得有多疼啊,得有多疼啊。
时宁喘口气,笑叹,“杨叔,我没力气松手,你帮我一把。”
握太紧了,大脑产生太深刻的记忆,绷紧的神经没有办法得到放松,无法把“松手”的指示传到僵硬的双手,想松手,她也做不到。
她的话,都让在场公安人员眼睛都湿润了。
看,这是他们所保护的人,如此可爱又善良的她们、他们,就是他们义无反顾前进的意义。
此时,所有公安全部包围过来,中弹加骨折的嫌疑犯被两名公安死死按住,侧脸贴死地面,挤压到五官全部挤扁。
他们能听到时宁说了什么,热血在胸腔翻滚,对还在挣扎的嫌疑犯狠道,“你他妈再动试试!”
说完,再次用力把嫌疑犯反扣的双手压紧,刚才还嚣张不可一世的嫌疑犯喉咙里发出几声怪声后,身子一软,疼到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