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心荞双手交握在胸前,睇视着他,“听到这种话,百份之百的男人绝对会很不高 兴,不过既然你已到妇?科求诊,应该也能面对自己性无能的事实了。”
她顿了一下,继续以专业的口吻道:“我想你可能希望由钟医生来?你看诊,毕竟 你们同是男人,不过,他看诊时间不定,所以你可以考虑一下另外和钟医生约时间。不 然,我坦承对你现在来看诊的态度欠佳已感到不耐,当然,如果你还是要继续看诊,我 也不会拒诊的。”
虽然她看的是妇?科,但对泌n科也小有研究,因产妇女的疾病或问题可能与其另 一半有关,所以有时她也会替男病人看诊。
话中之意是希望他别找她为“就你吧!”他冷冷的道,心情实在很难维持平隐,他 甚至开始慎重的考虑演出沉芝的古装戏,如果剧情是他可以凌虐眼前这个女人的话……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对他的答案感到非常失望,因为她实在很想休息了。
“那我们就从头开始吧,你是因为yj无法勃起而无法顺利进行性行为,还是要来 检查j虫数量,了解不孕……”她突地顿了一下,皱起了两道柳眉,“你先前说你没有 结婚……”
“是!”他仍是冷着漂亮脸蛋,“可是我确实和许多女人上过床,但是没有一个人 怀孕,我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吃避孕药,可是我没有使用保险套。”
周心荞仰头翻翻白眼,受不了的吐了一口气,咬着牙道:“我说过了,你不需要说 这些呃──?调自己很行的话,你愈是如此,心里压力愈重,yj愈是无法勃起,或者 更无法?生向前s精的行为,那要让你的女人受孕就更难了。”
他嗤之以鼻的笑了一声,继续冷笑问道:“然后呢?”
“你有没有气喘的毛病?”她疲惫的往后靠在椅背上注视着他那双闪烁着冷光的眼 眸,这双眼睛真的漂亮,剪水凝光的……陈毅杰摇摇头,一脸难以置信样,“那跟那档 事也有关?”
“没错,跟性行为也有关,在过于激情时,若气喘一发作,别说要持续性行为,你 有可能就此一命呜呼了!”她闷闷的瞥他一眼,坐直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空白的纸, “现在护士们都在休息,我将问诊资料先写在这儿,等会儿七点时,你记得去补挂号。 ”
他点点头,一脸随她便的样子。
见状,她火气隐隐冒上来,“我知道这些话题都不怎么入耳,如果你很不想听也不 愿配合,我还是请你离开好了。”
“别这样,你继续说,我听。”他皮笑r不笑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周心荞不悦的扯了扯嘴角,忍着怒火道:“在做jy检查前,有些观念我得先跟你 说清楚。”
“请说。”他双手环胸的靠躺在椅背上,一派优闲。
她润润唇,对他那不甚正经的态度感到厌烦,但身为一个医生没有讨厌病患的权力 ,“负责制造j子的睪丸很怕热,所以如果你有穿那种性感紧身三角裤的习惯,建议你 最好改穿纯棉舒服的内k,另外,泡三温暖的时间不要太久,在高温环境下也别工作太 久,当然,性行为频率别太密集,这样jy也会相对?
少。“
“还有呢?”他一副在听故事的愉悦样。
“其实还有很多的生理因素,但对你而言,我觉得似乎不必说得那样仔细。”她深 吸一口气以抑制热腾腾翻涌而上的怒火,“你这两、三天有没有发生过性行为?”
“刚好没有。”陈毅杰莞尔一笑。
对他的不正经,她的太阳x隐隐痛了起来,她站起身走到另一个桌子前拿起一只杯 子,将杯子递给他,指了指后面的内诊室,“你用z慰的方法将jy装在杯子里再拿出 来给我。”
他拿着纸杯在手中把玩着,戏谑道:“z慰?那是小男生的玩意儿了,我早忘了如 何做,你们做医生的不是要帮助我们患者吗?”
周心荞杏眼圆睁的瞪着他,再也抵挡不住那的熊熊的怒焰,她凶巴巴的挥舞着 手指着这间诊疗室,“你当这儿是哪儿?应召站?按摩院?”
“医生,你好凶啊,你这样子我更不可能顺利的帮你取得jy了!”他一副吊儿郎 当的膜拜,但那张美人脸可也不怎么愉快。
“先生,请你搞清楚,那是‘帮你取得jy,检查你的j虫数量?不?,活动力 ?不?,受孕机率大不大,这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已忍不住的咆哮出声,一张古 典脸儿更是气得满脸通红。
见她终于也冒出怒火,陈毅杰不爽的心倒是比较平衡了,他以修长的手指将杯子弹 回她的桌面,“ok,那这个杯子就还给你了。”
她楞了楞,瞥了杯子一眼,冷声道:“你这什么意思?”
他尔雅自若的笑了笑,站起身子,挺直了腰杆,指着自个儿道:“因为我很正常, 一周至少三次性行为,和我做a的女人每个都很享受,也说我那话儿很?,再者,我也 不打算让任何一个女人怀孕,检查jy干??”
她火冒三丈的扔下笔,“那你来这儿干??闲闲没事干来看妇?科医生在做些什么 事?”她倏地站起身子打算开?,?错愕的发现自己一六八的身高还得仰头瞪视着眼前 的男人。
对她的怒火与怔愕,他仅是笑了笑,坦承的道:“是有一半这个意思,不过还有另 外一个目的。”
“既然有那个意思,那我没空也不想听你的目的,你可以离开了。”周心荞怒气冲 冲的指着门。
他嘲弄一笑,“何必呢?好歹我也先接受你言词的污蔑,再听你说了一大堆鬼扯淡 的事,你总要听一下我来这儿的目的吧!”
“鬼扯淡?!”她怒火凝炽的瞠视着这个美得不能再美的男人,不禁咬牙切齿的道 ,“我现在只欢迎‘汤姆和’玛丽,你最好快点滚离我的诊所。”
他拢起细秀的美眉,“汤姆和玛丽为他们是什么人?”
“time和money,明白了吗为我很累了,需要时间小睡一下,有了精神后,晚上还 要看一大堆的孕妇和不孕夫妻的门诊,那就是我要赚的钱,有了钱,我就可以……”她 突地住了口,她胡涂了?跟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讲那么多干??
她疲惫的瘫坐在椅子上,白他一眼,再嘲讽的道:“恭喜你全身上下完好无缺,反 正你也没挂号,就不必拿出健保卡让我盖章了,以免不小心让你的‘女人们看了,怀 疑你内分泌不足、睪丸受伤病变,甚至yj出了状?,还是得了性病,才会到妇?科就 诊!”
“你说话很毒。”他一双漂亮的眼眸闪着两簇跳跃的冷光。
她咬咬牙,继续发“毒功”,“你这张女人脸不是整形出来的?”
“确定是原装的,不过……”他冷俊的脸上漾起一道笑容,“我在‘那方面就不 是原装,已经?动许久了!”
老天爷,让我死了吧!怎么会让她碰到这样变态却又美丽的男人?更令人气绝的是 他的一举一动都太过优雅,一看就知道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富贵子弟,她刚刚真是太白 目了,怎么会和他扯那些五四三呢?
她投降的高举起双手,“我真的累毙了,求你行行好离开,ok??v”如果我的答案是no?“
周心荞不客气的拿起话筒拨一一○,“那我只好找人将你撵走了!”
“找警察来又如何为我说我是来看病的。”陈毅杰赖皮的又将椅子勾了过来,正经 八百的坐下。
“你──”她气得差点呛到。
“如何?”他充满魅力的朝她一笑。
她一直认为自己和异性是“绝缘体”,纵使从小开始,身后就跟了一拖拉库的男孩 、男人,但可是她的心脏?因他刚刚充满魅力的笑容而超猛地撞了一下,“咚”的漏跳 好几拍,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为她会对这样一个外表长得像女人、脸皮像墙壁一样厚、有时还 冷冰冰的扫视她的男人“动心”?
呸呸呸!她一定是太累了,累得眼花缭乱、心神不宁,才会有这种奇异的感受出现 !然而,陈毅杰可不是一个空有一张漂亮脸蛋的男人,他聪明、善于察言观色,交过的 女人更是环肥燕瘦都有,因此,女人对他“动心”的神情,他只消瞄那么一眼就看得出 来。
“看来你对我心动了,是不是?”他的双眸得意的灿烂迷人。
这个自大狂的男人,她咬着下唇,口是心非的道:“谁会对一个娘娘腔动心!”
娘娘腔?!他眸中冷光一闪,倾身靠近她,“虽然我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配得上 这三个字,可是我很不喜欢听到这三个字,女人!”
她直觉的往后退,但嘴巴?不求饶,“我不叫女人,我叫周心荞。”
“是啊,可以预见日后是个大麻烦!”
“喂,你──”她忿忿不平的又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道:“我跟你是初次见面, 你有兴趣结梁子,我可没有!”
他撇撇嘴角,站直了身子,“那最好,咱们就心平气和的聊一聊。”
“我没有美国时间!”
“那当然,我们现在在台湾,自然没有美国时间了!”
“你──”周心荞气得牙痒痒的,?找不到驳斥的话。
陈毅杰拿起桌上一本《妈妈手?》体贴的替她为?风,再瞄了另一边窗上的分离式 冷气一眼,“怎么你和沉芝同盟,是不?两个人都挺省电的。”
“沉芝?”她楞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沉芝找来游说我的?”她疲 累的揉着眉心,跌坐在椅子上,“我请她吃了闭门羹,她还不放?啊!我又不是我姐, 对演戏一点兴趣也没有!你干?不早说?害我浪费了那么多口水?”
他耸耸肩,“我一进来,你就要我脱裤子,我该怎么说?”
她恨恨的白他一眼,“你有三寸不烂之笑,你分明是故意调戏我的。”
“调戏?”他扬高音调,再上下打量她一眼,“你现在看起来完好无缺,怎么一点 都不像被人调戏过的样子?”他邪魅一笑,“我来帮你好了!”
看他倾身靠近自己,她心头小鹿乱撞,忙不?的惊慌道:“帮什么?”
“让你能‘名副其实啊!”他的语气虽温和,但面露邪恶的神情。
“什──什么?”她呆呆的问道,不是她反应太差,而是她的椅子已贴靠在墙面了 ,而自己又被他楞在双臂间,她要挣脱,势必得碰到他──“怎么不动了?不好意思? ”陈毅杰故意窘她,“你是妇?科医生,怎么可能会有这些反应?”
“你走不走开?不走开,我喊非礼了!”如坐针毡的她闪避他的问题,勇敢的仰头 瞪视着他。
“一开始是调戏,再来是非礼,再来你是不是希望我和你‘打棒球?”
他那俊美的脸蛋愈来愈j诈。
“别说那该死的双关语,我听不懂!”她气呼呼的道,但?瑟缩于他愈来愈近的脸 孔。
“哦!对,你是医生嘛,那我来帮你解释一下,这打棒球就是‘挥棒嘛,当然前 面得先踩’垒包,有人先打‘安打……”他执起她的下颚,轻柔的道,“可能一开 始只能上一垒,”他另一手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然后上二垒,”他漂亮性感的 唇瓣柔柔的吻上她的唇,“再来是三垒……”
他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身子拉起再压向自己,而另一只手则不安分的解开她衬衫 的钮扣,温热的大手溜进她平滑的肌肤再探入胸罩,轻轻的搓揉她因他挑起的坚挺蓓蕾 。
她知道自己该推开他该死的双手,闪开他轻绕自己唇瓣的唇舌,可是她发现自己办 不到,她全身软趴趴的,双?无力,全身的血y似乎全向脑门急冲,她全身火烫、气喘 吁吁,若不是他紧揽着自己的腰?住她深陷欲火的身体,只怕她已瘫倒在地了。
“周医生,外面已有几名挂号……”护士黄小芝一边拿着一?挂号的病历表一边说 着走了进来,但见到这活色生香的一幕,登时呆若木?,一张小嘴儿也张得大大的,下 巴差点没掉下来。
周心荞一见到黄小芝,全身的欲火全熄了,取而代之的是为了半截的心,这个小护 士有一张ibm的嘴,用不了几分钟,这楼上楼下的护士就全知道她在看诊室的“风流? 事”了!
而最可恨的该属这名不知名的男人,居然还不停手,覆在她胸罩内的大手还温柔的 掐揉着,她用力的扯掉他的手,胸部疼痛不已。
她怒气冲冲的道:“你耳聋了吗?有人进来了,你还……”她咬着下唇,她在说什 么啊为她用力的摇摇头,试图将那些残留在脑海的欲火全部甩掉,双手用力的推了他的 胸膛,“你这该死的狂徒,居然吃我豆腐,我要告你非礼!”
“非礼!”仅微微退了一小步的陈毅杰扬高嘴角笑了笑,再回过头来看着那个清汤 挂面的小护士,“你刚刚有听到周医生在高叫非礼?还是她带享受的假意挣扎?”
哇塞,好漂亮的男人啊,黄小芝从护校毕业后到这儿工作一年了,从没看过这样俊 雅的男人,她怔怔的看着他,根本没有细听他在说什么。
花痴!周心荞在心中暗?一声,低头一看,?看到自个儿衣衫不整,又羞又怒的赶 忙整理好,再怒瞪着泰然自若的陈毅杰,“很显然你挺习惯让别人撞见你和女人相好的 场面。”
“相好的场面?”他扬起一道眉,坏坏的道:“这还不算,你身上的衣服都没有剥 光呢!”
“你──”她难堪的看了“噗哧”一声笑出来的黄小芝,粗声的道,“还不去你的 位子坐好,叫病人进来了。”
“可是你和他……”
“我们没有关系!”她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沉芝的事,我还在考虑中,这里 是诊所,我要看病人了,你该离开了吧!”
他微微一笑,看了这窗明几净的诊所一眼,突然倾身在她的耳畔道:“这儿确实不 是做a的好地点,但有机会试一试,一定别有一番滋味!”
“你──”她双手握拳,气得声带都瘫痪了。
“我下次会再过来造访,据闻你以诊所为家嘛!”他高深莫测的露齿一笑后,再给 了那个紧盯着他的小护士一个笑容,从容的转身离开。
周心荞顺顺发丝,走到内诊室的洗手台上洗手后走出来,?见到坐在另一边计算机桌 前的黄小芝一脸暧昧,而前面挂号室的老护士也特别走进来瞧她一眼,而后眉开眼笑的 离开,神情彷佛写着“恭喜”两字!
“小芝,你的动作挺快的嘛!散播消息更快。”她不悦的坐下,看着黄小芝已排好 在桌上的病历表。
“别这样嘛,李护士常说她好担心你啊,她说她儿子要不是已经娶妻生子了,她一 定要你这个媳妇呢!而且钟医生又那么不尽责,老是没照排班表看诊,要不就是带着不 同的女人回诊所,害得你得疲累的睡在楼上的休息室,但晚上又常常有急诊,生孩子的 ……”
“可以了!”周心荞对这个嘟嘟嚷嚷的小女孩没辙,但她可不打算听她“念经”下 去。
黄小芝见她从古典美人转变成冰霜美人后,聪明的喊病患进来。
接下来,一个又一个的病患让她忙得不可开交,可是周心荞?有股罪恶感,觉得今 晚她看诊?不尽责,有时脑筋会突然一片空白,甚至闪过那张邪魅又俊美的脸蛋,有时 身体还会感受到他温热的手爱抚她身体时所挑起的?烈欲涛,而且这些现象出现的…… 天啊,她该不会像她老姐所说的,终有一天,她会被那什么爱神的箭给s到?!
男人?哦,天啊!
第二章
在“八卦会”聚会的老地方咖啡屋里,以往占据七、八个座位的位子现已嫌空荡, 如今会员仅存陈毅杰、威尔森和萧冠伟。
“这沉芝真的爱上红娘这个角色了?还是她对咱们‘八卦会不爽,所以干脆以各 个击破的方式拆散咱们一伙人?”阳光型男人萧冠伟无限感慨的拿起咖啡喝了一大口。
“那个女魔头绝对有什么意图,可惜我们猜不出来。”陈毅杰难得的支着手肘,无 精打彩的。
自上回去找过周心荞后,他又去了诊所几回,但都碰上她在帮人接生孩子,要不就 是动手术,让他枯等数小时不说,诊所里大约四、五名的护士还老是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的,尤其是那个自称小芝的小护士简直想当个包打听,东问西问一大堆问题,真是烦死 了。
然后换钟季伦来看诊,问他哪里出问题,搞得他闷闷不乐的转身离开,不得不承认 周心荞躲人的功夫真是高竿,难怪沉芝那个女魔头硬是他出马,结果到现在他还没那 个脸去见沉芝。
“‘八卦会真的散了吗?”威尔森笑了笑,真诚的道,“其实我倒觉得这个家族 愈来愈大了,尤其看到饶子微和贺晓桐、饶子柔和郑意伟他们逗弄孩子的幸福模样,” 他的神情快速的闪过一道羡慕的神采,“而怡灵现在是大腹便便,再过几个月也要升格 当妈了,秦伦这个准爸爸天天逛婴儿部,买了一大堆婴儿用品……”
“威尔森,你的语气听起来很羡慕,不会吧?”萧冠伟一脸不可思议状。
“当然会!他们现在各自拥有一个家庭,我好羡慕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对哦,你那在英国严厉父亲是个维持贵族传统的古板男人,而母亲虽然是台湾女 人,但同样也是英国贵族新娘学校教出来的古板女人,所以你根本没有选择新娘的权力 ,难怪你不肯回英国,老是留在台湾和我们混在一起。”这一想,萧冠伟真的很同情他 。
两人聊了老半天,才发现陈毅杰今天特别安静。
“我敢打包票你一定是下一个沦陷的人,毅杰。”萧冠伟微抬起上半身,在陷入沉 思的陈毅杰面前晃晃手。
他抽离了思绪,不客气的打了萧冠伟的手一下,“胡扯什么?”
“你真的不一样了,上星期你不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