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封信是真的,那么教授现在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珀西抱起扔在墙角的电话,转动轮盘拨号。他的手掌满是汗水,转了两次才拨对号码。声音甜美的接线员,让他等待片刻。时间随着分针转动,一分一秒的流逝。“对不起先生,该号码处于忙音....”
她家的电话已经被切断了!
珀西又立即拨动调查局的电话,给前台的警官留言道,“这里是实习探员珀西沃冈夫,编号2351。现在是紧急情况!请求增援!立马前往十字山道64号!”
他顾不得穿外套,带上手枪,就向凯瑟琳教授的家狂奔而去。
***
教授的住所只有两个街区的距离。这十字山道的居民主要是高校教师,夜晚的街道安静得连一个散布的人都没有。工业污染很大,雾越来越浓稠,只有零散几户公寓亮着幽幽的灯光。
她家位于五层顶楼,公寓门虚掩着,珀西破门而入。
“凯瑟琳教授?您在家吗?”,他在黑暗中摸索到电灯开关,却按不开光亮。她家的电闸已被切断。
等眼睛适应黑暗后,珀西看到凯瑟琳的家里全部都是书籍,厚书垒满沙发和墙角,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看得出来是个潜心研究学问的人。
“教授?”,他走进客厅,只有一把正对窗户的沙发,一切都悄无声息。
外面突然下起大雨,一阵惊雷声后,窗户啪地弹开,白色纱帘飘动,仿佛做着有生命的舞蹈。珀西举起枪,准备到窗边查看是否有强行闯入的痕迹。路过沙发时,突然被绊了一下。
是一条因僵直而前伸的人腿。
凯瑟琳霍普的脖子上勒着皮索,早已失去呼吸。她的胸前,放着一张纸牌,“joker”。
他来得太迟了!
屏风后,人影倏地闪过,卧室里传来走动声。他拉开手枪保险栓,厉声喝道,“帝国调查局探员!举起手来!”
一脚踢翻屏风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面对窗户,完全看不清长相。他身穿天主教修士式长袍,诡异得如同幽灵。
珀西握紧手枪,清澈的少年嗓因大喝而破音,“把双手放头上!转过来!张开腿!”
男人发出阴恻恻的笑声,忽远忽近。他慢慢抬起双手,执行起珀西的命令。扑克牌卡片从袖口哗啦啦地散下。
“不许动....”,还未等年轻探员向前移动,男人突然跨过窗户,顺着公寓的消防梯,往天台逃去。
磅礴大雨如同覆灭亚特兰蒂斯的洪水,珀西站在天台上,被雨水打得睁不开眼睛。房顶上又湿又滑,他只能缓慢移动脚步。
茫茫雨夜里,神秘男人站在探员身后,戏谑地打量起慌乱如无头苍蝇的年轻人,他伸出手,拍拍珀西的肩头。等他转身后,又消失不见。
珀西几次感到自己身后有动静,转身扣动扳机,却未能击中。左轮手枪只有六发子弹,自己出门时太冒失,没有带齐补弹。他不能再浪枪子。这栋公寓是独栋洋楼,除非凶手会飞,不然他也必须藏匿天台的某处角落里。他只能集中注意力等待时机,随即一举击毙。
一双粗壮手臂突然勒住珀西的身体,力气大得惊人。他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能被挤爆裂。他使出后勾拳,凶手的身体坚如磐石,根本没受到任何影响。
空气越来越稀薄,珀西快要喘不过气来。我不能就这样死去。他想到破获这桩案子将得到最高荣誉,便使出最后的力气,将枪抵在犯人的太阳穴处,不假思索地扣动下扳机。
电光火石过后,血液溅满年轻人的脸颊,男人小山般健壮的身体轰然倒地。
这是帝国调查局实习探员珀西沃冈夫此生第一次开枪击毙嫌疑犯。他扔掉手枪,瘫坐在地上。
警车声从远处传来,大批探员包围住凯瑟琳霍普教授的住所。
珀西双手颤抖,掀开死者的黑色斗篷,露出浅金色的头发。他的心脏砰砰直跳。翻正男人还带有余温的头颅,左脸是一个巨大的暗红色伤疤。
雨水冲刷死者的身体,斗篷之下是脏兮兮的护工服,上面写着,“萨朗神病教养院”。
因为故事比较长,我又写得慢得不行,骨科cp的对手戏在下一节。
谢谢所有读者老爷的支持和包容,担待我这个小白文的作者。给大家鞠躬啦~
我一定不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