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辛亏多年待在国外,没遇上那场28年的大瘟疫。死了十多万人。当时新闻报道都说,是拉克瑟尔研究院的病毒泄露导致的这场灾难。因为它就在海德堡大学十公里处,第一个受害者就是大学生,所以也叫海德堡事件”,白炽灯光照在弗林灰白的头发上,显得饱经沧桑,“太惨了。那一年我光是见的尸体都比你遇到的活人多,每天都是掐着手指过日子,整天祈祷上帝”。
珀西紧紧握住房东老太太递来的明星片,画面上,一艘维京人龙舟正行驶在蔚蓝大海面。
老法医似乎一眼就看穿年轻调查员的疑惑,“其实没什么好疑问的,他没进监狱已经很不错了,当年研究所的主要负责人直接拉出去毙了”,弗林脱掉白大褂,走到洗手池边消毒,“为首的还是个中国人,叫蔡森和。他是我的学弟,特别有天分又刻苦,为人还很谦和,我很少见到这么好的人。”他背对着珀西,似乎叹在口气,“可惜了,摊上这种命。死的时候才刚四十岁。要是他还活着,想必也是生物学术圈里数一数二的人吧......”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敲门声打断。“珀西警官,你办公室有客人”。
珀西只好匆匆离开验尸房,推开办公室门后发现一个男人站在窗边。警局外面即是一望无垠的巨湖。傍晚时分,玫瑰色的火烧云夹在蔚蓝的天幕之间,层层叠叠,呈现出徇烂而平静的景象。晚霞勾勒出他高大的身影,他正面朝湖泊,背对着他。
“见鬼....长官.....不,亲王大人....”
卢西安回头,露出温和的笑容。“珀西。真高兴你一回国便找到新工作”,拉开一张椅子,径直坐上去。又从大衣口袋里取出烟盒,递给珀西。
珀西连忙直摆手,“不,谢谢哥哥。我从不吸烟。”
“干这一行久了,各个都会成老烟枪”,卢西安开门见山道,“是这样的。我刚完成的小说稿让妹妹送到市区的出版社,结果她弄丢在电车上了”,他无奈地自嘲,“这孩子总是这么笨手笨脚的。如果你们警署到,请麻烦送到我的府邸来”。
珀西奋笔疾书,急速记录卢西安的话,铅笔发出摩擦纸张的沙沙声响。“那么想请问哥哥,您的小说名是什么?”
“《消失的愚者(the disappear of the fool)》”
铅笔声戛然而止。珀西抬起头,直愣愣地对上烟雾中的蓝紫色眼眸。难道他刚才就一直这样盯着他吗?不知为何,他每次见到卢西安都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越南潮湿闷热,林中比比皆是蛇。有一种蝮蛇颜色徇烂迷人,盘旋的身姿宛若盛开到极艳的花朵,但却剧毒无比。他的模样总让他想起赤地雨林的蛇,深不可测。
珀西喉结滚动,笑笑道,“很好奇您的题材都是....?”
卢西安站起来,一片阴影瞬间笼罩着他,“性、暴力、谋杀”,他端详着珀西挂在墙上的事件板,下东区药剂师死亡案件映入眼帘,“我只写作不同寻常的人,但却是大众喜闻乐见的事”。
“哦,当然....哈哈,听上去有趣极了”。珀西点点头,“如果找到书稿,我会亲自送到您哪儿”,他放下铅笔,危襟正坐,眼神充满希望,“也是想借此机会拜访您和艾格妮斯,前天在公祭仪式上也没来及和她聊聊,请哥哥向我替她问好”。
“既然你们家族好不容易从越南迁回欧洲,我们小时候又都是朋友,的确要常过来走动。这些年帝国局势变动巨大,要另辟蹊径才是。”
珀西桌上的报纸是安德里希党羽以绝大数优势获胜参议院席位,他也早已耳闻卢西安即将接替皇帝艾德温,成为新的摄政王。在卢西安推门离去前,他站起来郑重其事地道,“您现在已是国防部要员,日后还是要多多请教!”
卢西安环顾珀西身后的落地窗,“国家安全局工作实在太过繁忙,连写小说都要挤时间”,他笑笑道,“还是你这里好,清闲”。
————————————————————————————————————————————
感恩读者老爷们的藏,只要下面有等更的呼唤,我就蠢蠢欲动地更文。
尤其是今天无三姐妹居然来我的文了,她可是有几千粉丝的大v啊,感恩姐妹!!!!她的《窒息的金鱼》写得很好看哦~
珀西算是追妹妹的男配吧,但我个人不喜欢那种游走、暧昧于两个男人或女人之间的剧情,所以会坚持舔狗小白痴妹妹x大魔王总攻哥哥的骨科cp到底。
珀西的出现是为了揭开上一章提到的“海德堡大瘟疫事件”,这场瘟疫和背后的一系列改变了皇帝一家所有人的人生走向。
读者行云说期待皇帝的剧情,那么下一章就都是傀儡皇帝的故事。我其实也很喜欢这个人物。
那么这些死者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哥哥为何开始写作?
一切的一切,请拭目以待借来来的剧情!
感恩每个读者老爷的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