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似乎格外厚待程洋,这十五年在她脸上并未留下太多痕迹,宋晚稍稍回忆,便想起她是谁。
“谢谢。”
宋晚从程洋手中接过那碗粥。
她食欲不振,但程洋的确很有一手,艇仔粥入口绵滑,口味鲜甜却不腻人,很有一番开胃的效果。
“还怕不合你胃口,吃得惯就好。”程洋等宋晚吃完,示意有话要讲。
她先晃了晃指间的香烟,问宋晚介不介意。
宋晚摇头,看着程洋将一根细长的女士烟夹在手中,仔仔细细品味。
她吞吐的仿佛不是尼古丁,是岁月沉淀的味道。
“宋晚,你父亲的事已成定局,就算是阿显,也不能改变什么。”
程洋看着对面年轻明艳的脸孔,继续说,“我这三个弟弟,老二死得早,老四太单纯,偏偏老头子最喜欢老四。”
“老头子不喜欢阿显狼子野心,总防着阿显,但他没想过,如果不是阿显,换做老四的话,是守不住程家的。”
“做生意不是做慈善,”程洋狠吸了一口女士烟,继而缓缓吐出,“你知道最好笑的是什么?老头子最不喜欢阿显,可阿显最像他。”
程洋眼看宋晚动了动唇,猜到她想说什么,“我是阿显姐姐,当然向着他,但这话不全对,我向着阿显,不代表我就是你的敌人。”
“什么?”
“你只要记得,阿显娶你,能保全你还有你父亲就够了,至于程郁,生死有命。”
宋晚怔了怔,面色微冷,“同样是弟弟,你倒是亲疏有别。”
“不如这样,我跟你打个赌,”程洋不以为意,懒洋洋笑道,“如果你跟阿显婚礼那天,程郁真的出现要带你走,我帮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