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谁能想到荣宏奇说的一切都是谎言,而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活在这个世上。机缘巧合下,他们重逢了。
傅弈舟下意识喃喃唤了一声:“母亲……”
安静的屋内就连风吹进窗台都能听到掠过花瓶时发出的细微声音,他这两个字当然也被听进澹台寻雪的耳里。
澹台寻雪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下来,沾湿了宣纸。
——“乖孩子。我们还有许多日后,你便着眼做好自己该做之事吧。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对我说。向父母撒娇任性是孩子的权利。”
傅弈舟有些心慌,忙抬手替她拭干泪水。
澹台寻雪捉起傅弈舟的手紧紧握在掌心,不舍得松开。好像一松开他又会不见般。傅弈舟也没挣脱,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拍她的肩。
“我知道了,我会的。”
澹台寻雪才像放心般松开他的手,继续在纸上写下想说的话——“你们要解盅的话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还有一个办法?可不是说只有万虫盅可解吗?傅弈舟惊奇而不明所以地盯着她。
他的表情在澹台寻雪的意料之中,她朝他摇了摇头——“我也说过万虫盅是稀贵宝物,但没说现任神婆拥有的就是唯一一只。”
“难道说还有第二只的存在?”
——“还存不存在就不得而知了。曾经有一任神婆犯了与外人相恋禁律,被逐出苗疆。她离开苗疆时还带走了万虫盅,族人为此极为气愤,下令找到她带回万虫盅。可万虫盅虽然稀贵,却难养成寿命又短。找了数年也未找回来,现在的万虫盅又养成了,族人才渐渐把这件事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