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澹台寻雪写完最后一个字,陆无一便抢过话锋道:“这么说荣宏奇也知道秘笈的事所以他才去找已经隐居了的你们?不想你们不愿意告诉他,他恼羞成怒,兴许还觉得你们要独占那本秘笈故痛下杀手?”
澹台寻雪冷笑一声,提笔写道——“他在苗族就已经是个卑鄙小人,会做出那种事一点都不奇怪。”
傅弈舟听着陆无一和澹台寻雪对自己义父的篾视发言心里又是复杂凌乱得很。
——“如果弈舟的义父是荣宏奇,那在你们身上下盅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还等到这个时候?那本秘笈又究竟在何处?”陆无一不解道。
——“我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我想……他这么做与那秘笈肯定有关联。弈舟,你身上的流云玉佩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忽然被点到名字的傅弈舟一怔,看着澹台寻雪写在纸上那些流利的汉字,手下意识按到流云玉佩上。
他那时才一岁多,还未会记事,不记得也正常。况且若是荣宏奇有意隐瞒,他怎么可能会有亲生父母的记忆?
见傅弈舟摇头,澹台寻雪也没有生气,拿着笔依然平静地写着——“湖之他将那秘笈的地点藏进了玉佩里,荣宏奇永远也找不到。”
傅弈舟看着她边写边露出那愤恨又决绝爽快的表情,终于开口道:“你不怕我回去就将这个发现告诉义父吗?”
澹台寻雪像要看透傅弈舟般凝视着他——“你不相信我是你母亲,不相信荣宏奇是那样的小人我也能理解,而且很欣慰。我看得出来,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把你教得很好。若你轻易相信了我的话,我反而怀疑你日后会不会成为第二个他。”
她停下笔,似乎在考虑着接下来的话。傅弈舟看着纸上那些字,不知为何心里有种无法压抑的触动。好像很久以前就与眼前这位老人有过渊源。
顷刻,澹台寻雪便又重新提起笔来书写——“至于真相如何,我希望你能用自己的眼睛亲自确认。玉佩用水湿之,在蜡烛旁一照便能看到其中玄机。之后要如何做便随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