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去管拆迁的一个好处是办公地点不在公司了,这给了他很大的自由,可以频繁跟夏维幽会。两人离开度假村时就约好,每周见一次,但是事实上两人至少一周见三次,而且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所谓恋j情热大概就是指他们目前的情况。
两人是有b较便利的偷情条件,只要不是夜不归宿,章晓霜天天晚上都在公婆家打麻将,杨问天不常落家,这段日子连杨佳佳也行踪不定起来。
“她还找你麻烦么?”吴浩问。
每次在xai后的疲惫中,两人都会躺在宾馆的床上一面休息,一面嘀咕每日的生活琐事。这段日子两人住遍了北京的大小宾馆,每次都是天黑后幽会,半夜前各自回家。
“没针对我了,但是,她b过去更喜怒无常了。她每次出门时好像挺高兴的,还哼着歌,一出去就是一两天不回家;回来时却往往大发脾气,还动不动的摔东西。她,是不是,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吃点控制情绪的jing神类药物?”夏维小心翼翼的说,知道吴浩跟杨佳佳关系不错。
“你应该跟杨问天说说啊。”其实这条,吴浩跟杨问天提过,但是杨问天不敢跟nv儿说。
“别,你这不害我嘛。”夏维吓得吐吐舌头。
说起杨佳佳,夏维倒想起一件事来:“她这段日子跟我的车g上了……..”
事情是这样的,杨问天送给夏维一辆宾利做结婚礼物,订了很久,前段日子刚到的货。杨佳佳一见那车就不乐意了,闹着要杨问天要么把夏维的车给她开,要么也给她一模一样买一辆。
杨佳佳的车是两年前结婚时刚买的,当时还给她前夫也买了一辆,现在那辆车在公司闲置。杨问天觉得nv儿这段日子闹得太不像话了,所以既不同意给她买新车,更不同意换车------把老婆的车换给nv儿,太没面子了。
杨佳佳一气之下,把自己的车扔家里,开着夏维的车跑了,一走就是三天。
夏维心里是巴不得把车换给杨佳佳。那辆车太招摇,开着约会真是个麻烦。当然,在杨问天面前,夏维装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当天夏维就打的到王府井去了,买回来一条卡地亚的钻石手链,然后在家静等杨问天跟她谈判换车条件。
三天后,杨佳佳回来了,杨问天栏住nv儿:“车钥匙呢?”
杨佳佳从兜里拿出钥匙冲她爸晃一晃:“在这呢,归我了。”
杨问天冷着脸,厉声说:“把钥匙放桌上。从今天起,禁止你动这辆车。”
杨佳佳呆了,过去杨问天一见nv儿就气短半截,今天怎么啦。杨问天见nv儿发愣,g脆上去劈手夺过钥匙,扔给夏维。
“阿维,你今后出门就开这辆车,别让我再看见你打的。”杨问天声音不大,但是不怒而威。夏维听得后脊梁凉飕飕的,她跟吴浩幽会,每次都是先把车帕在什么商场,然后再打的去酒店。
杨佳佳回过神来了,气得几乎要失心疯,跺着脚嚎啕大哭,摔东西。杨问天理都不理,自己穿好衣服拎起包就出门了。夏维怕杨佳佳冲她撒气,赶紧也跟着溜出门。
“又不是什么特别生产的赛车。没有收藏价值的车,再好,也是个贬值货。我是宁可杨问天把这车给他nv儿,把买轮子的钱换成h金给我。”夏维郁闷的说。
结婚协议里面,杨问天送给夏维的首饰,衣服,礼物之类,归夏维个人所有。
吴浩却皱起了眉头,夏维总是特别缺乏安全感,像抓救命稻草似的抓财产,却越抓越没安全感……
吴浩曾经问过夏维,为什么要在李慧芳si后那么短的时间里举行那场豪华婚礼,难道不觉得太招摇吗?
“不是,完全是杨问天自己的意思。我对婚礼一点兴趣都没有,明知道那么多人对我侧目而视,你以为我会再给自己那么个机会,站在那里让别人冲我吐吐沫星子么?”
这话听起来有一定道理,但是吴浩并不太信。他多少有点以为夏维是因为好不容易转正,想在婚礼上找回一把。
夏维叹了口气,说:“如果我真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能让杨问天花为我花那么多钱,你想我是会说服杨问天把钱花在婚礼上呢,还是说服他把这些钱,哪怕只是这些钱的一半,写张支票给我?”
这句话彻底把吴浩说服了。
夏维补充道:“重新装修房子也是杨问天要求的,叫我不要考虑钱,随心所yu的装修。车子也是他自己要买给我的。”
车子,指得就是这辆宾利。
夏维说:“婚礼,房子,车子,别人都以为是杨问天给我享受的,可是我怎么觉得每一样都那么让我受罪呢?我背着个奢侈的罪名,却一毛都落不到我自己头上,我真b窦娥还冤。”
夏维的这些牢sao,吴浩一笑了之,但是夏维无意间流露的那种对自己的不自信,对未来的恐惧却深深刺痛了吴浩的内心。
夏维算是嫁入豪门,却按婚前协议,既不可以生育,也得不到多少财产;夏维有加拿大硕士学历,却没有什么正当的工作经验,夏维对自己的谋生能力一点信心都没有。
夏维的这种源于自身能力和自己资产缺乏引起的恐慌,吴浩也有。
表面上看,吴浩有美国博士文凭,富二代的阔公子,大房产公司的总裁助理,但是内心里,吴浩知道自己如果脱离家庭,就什么都不行,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
暗夜里,吴浩拥抱着夏维,在奢华光鲜的背后,两人的自卑撞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