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11点多,包厢里的烟雾越来越厚,人的头脑也开始昏昏沉沉,大家不再聊天了,包厢里只有麻将牌不时发出点声响。侍应生送来的糕点放在牌桌边的茶几上,但是人现在还没到肚子再觉得饿,脑子重新清醒的时候。
就在这时候,包厢的双扇门“轰”的一声被一起推开,杨佳佳出现在众人眼前,脸和脖子手臂一片酡红,身子挺得笔直,面容严肃,貌似很清醒,但是眼神却闪着铤而走险的疯狂。
大家一看她这m0样,心底里就暗叫不好。夏维拔脚想溜,杨佳佳“呼”的一声把门一关,并且把身t靠在门上。夏维无处可逃,只能y着头皮依旧坐下。
包厢里空气突然紧张,人头脑里的瞌睡顿时跑得无影无踪。杨问天皱着眉头:“佳佳,你不再继续跳舞了?要不要让张敬送你回家。”
杨佳佳对她爸的问题置之不理,反而盯着牌桌看了半天:“爸,你筹码怎么这么少,输钱了?”
“嗯。”
杨佳佳忽然发飙:“家门不幸,狐狸jing进门哪有不破财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杨问天老脸没地方搁了:“佳佳,你喝多了,回家发酒疯去。”
杨佳佳火蹭蹭的上来了:“我才没喝多呢。这个不要脸的nv人,这个狐狸jing,g引我爸,气si我妈,还想霸占我家家产。你有这本事么,你这个贱货,你这个saohu0,你这只j。来,我告诉你们啊,这nv人有多贱,别以为她现在嫁给我爸了,就装正经nv人了,我爸一回家,她就脱光衣服g引我爸,我爸一不在家,这贱货就溜出门去,在马路上g搭男人……”
这段话实在太刺激,别说杨问天,在场的人都觉得尴尬无b。杨问天脸面扫地,又急又气,最终火冒三丈:“佳佳,你喝多了,你给我闭嘴,滚,回家去。”
但是杨佳佳不肯走,趁着酒劲大喊大嚷:“我来告诉你们。这nv人一见我爸进门,就光着身子在我爸床上发sao,连我都见过她两只n。我爸出门,就夜不归宿,她一个晚上没男人就不能活。她天天晚上站马路上喊着卖,她一次只要五毛钱。贱货,狐狸jing,呸。”
杨问天上去拽自己的nv儿:“你给我回家去,少在这发疯。”
夏维已经站起来了,脸先红后白,嘴唇上咬起了牙印。忽然,夏维开口说:“佳佳,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声音平静,只是尾音有点颤抖。
屋子里人忽然静了下来,大家隐隐感觉不妙,不等杨问天阻止,夏维就讲了起来:“有一个剩nv和一个男同x恋一起合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公寓,两人已经住了很长时间了,剩nv一直单身一人,找不到男友。她每天晚上下班后都买菜回来烧饭吃。但是有一天,她加班,回家晚了,菜场关门了。她回到家里没东西吃,正好那个同x恋在。同x恋看剩nv可怜,就给她泡了碗方便面,剩nv吃完大受感动,对同x恋说:‘我们两同病相怜,又同住一个屋檐下,我单身,你变态。要么我俩结婚吧。’那同x恋一听,脸se大变说:‘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没男人要,我可有男人要。你没男人要,想男人想变态了可别扯上我。’”
故事的重点其实就是最后一句话,这句实在是戳到杨佳佳痛处了,骂得又准又狠,杨佳佳上次结婚离婚后,这几年背地里一直被人笑:花痴。
夏维说完,满屋子人没人敢笑了,不由得觉得后背上凉飕飕。果然,夏维话音刚落,杨佳佳就冲了上去,手起掌落,狠狠ch0u了夏维一个耳光,夏维被ch0u得向侧面直摔了出去,一直撞到了包厢板壁上。房间里好几个男人“啊”了一声。
杨问天怒极:“佳佳,你g什么。”一手抓住nv儿,另一只手轮起来就响亮清脆的,也扇了她一个耳光。杨佳佳足足愣了好几秒钟,酒有点醒了,但是转眼开始嚎啕大哭:“爸,你打我,你为了这个贱货打我。”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屋子里的闲杂人等被满屋纷飞的耳光闪得眼花缭乱,一片静默,白戏虽然jing彩,看着却让人难受。夏维已经站直了身t,一手捂着半边脸,慢慢拉开门低头走了出去。
杨问天从不打孩子,这个他最宝贝的nv儿,更加是从小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一耳光,把父nv两人都打蒙了。杨问天对着nv儿发愣,也来不及去管夏维了。
屋里人毕竟还是跟杨佳佳亲近,都上去帮杨问天安抚杨佳佳。吴浩环视了一下周围,跟他哥吴乾对视了一眼。
吴乾是想追出去的,脚都抬起来了,但是吴卫国眼睛正盯着自己大儿子,吴乾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