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快放!”沈约南说。
“能不能去我家做家庭医生,薪资双倍。”时睿尽量露出和善的表情,“包住宿。”
沈约南哼了一声,“做梦。”
“……为什么不?”时睿不明白,“我家老太太对人很好的。家里的家仆小厮都可以供你差遣,你要是吃不惯老太太的口味,我把我院里的厨子给你,你当自己家住着就是,对了,我会给你妹妹准备房间,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能做到的我都应。”
“没理由,不想去。”沈约南冷冷道。
“哦明白了。”时睿挑了挑眉,“下一个问题——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昨晚?昨晚什么事?”沈约南问。
“嘶。”时睿的食指点了点沈约南的脖子,“没人注意到?”
“被小姑娘嘬的印子还没消。”沈韫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沈约南冷笑:“你还有脸提。”
“沈医生,我很冤枉。”时睿撑着下巴看他,“是你先亲我的,搂着我的脖子,好像我是一碗鲜肉大馄饨,又啃又舔,沈医生我今年二十二岁,年轻气盛,极易撩拨……”
“闭嘴闭嘴!”沈约南吼道。
“好好好,别动怒。”时睿哄人似的声音很柔,棉球趁机一下一下轻轻的碰沈约南擦破的额头,“我的问题还没完呢,别气晕过去。”
“沈医生喜欢男人吗?这么多年没有婚配,是不是因为这个?”时睿停下手,大眼睛十分认真的盯着沈约南的眼睛。
沈约南愣了愣,嘴巴张开。
“别急着骂人。”时睿先将他堵住,“我想听实话。”
沈约南没说话,双手攀着沙发想起身坐着,奈何仍还头晕眼花,手的力气似乎刚才打时睿那一巴掌时也消耗殆尽,还是时睿伸出强有力的胳膊,撑着他后背坐起身。
“我也有一个问题问你。”沈约南看着时睿
“也好,平等交换。”时睿的后背向后靠着椅子。
“杜雪,到底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沈约南说。
时睿嘴角总挂着的似有若无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杜雪,是杜姨娘的名字。
是从小看大他的人,是他爹捧在心窝里的女人。
“被枪打死的。”时睿说。
“谁打的。”沈约南说,“你看到了吗。”
“没有,但他们都说是我爹。”时睿自嘲的笑了笑,“沈医生知道的不少。”
“关于你和杜姨娘私通,不伦,气死你爹。”沈约南说,“都听到过,渭城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好直接啊。”时睿笑了,“你这脾气。”
“习惯了。”沈约南说,“你觉得我可信吗。”
被他转折搞得有点蒙,时睿嘶了声:“当然,就身体性命而言来是我的福星,如果没有你,两年前我就被土匪的子弹嘣死了。”
“杜雪是自杀。”沈约南说,“自始至终与你无关。”
“……沈约南,别胡乱说话。”时睿踢了一脚沙发腿,慢悠悠道:“我觉得你人好,但不代表你可以畅所欲言胡说八道。”
沈约南继续道面不改色道:“你爹的死多半原因是她,不是你,这几年把所有痛苦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不累吗。”
时睿站起身,手撑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沈约南的脸,笑着道:“沈医生,我不需要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