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蘅给他倒了杯水来。

今年的春季时间莫名很长，夏天盘踞在南方迟迟不肯北上。

而这座城市连续一个月没有下雨，空气又干又燥。

张睿文捧着水杯在手心，看他的脸上还一副福尔摩斯意犹未尽的样子，李蘅也只是笑了笑。

张睿文说：“不行，想来想去，还是得去找希山哥或者泉哥，就算跟万象庄无关，也得关心关心两人的感情状况。”

李蘅问：“你怕他们俩最后硬掰了？”

“做不成情侣还能做兄弟嘛。”张睿文站起身，“万一最后连兄弟都做不成，有违老祖宗的祖训。”

后半句听来实打实的玩笑话，但李蘅却也玩笑般地跟着问了句，“祖训是什么？”

“张家与澹台家，两家世代交好。”随即，张睿文哈哈一笑，“没这种祖训，就是随便说的。”

李蘅被他逗乐，也噗嗤笑了声。

张睿文抬头，现在越来越多地看到李蘅脸上的笑容，把张睿文迷得挪不开眼。

他走上去亲了下李蘅的脸颊，而这种亲密的举动，张睿文发现自己也越发熟练起来。

以前的张睿文，怎么可能这么主动上去亲吻李蘅？

那时候的自己一见到李蘅都能害羞，还对李蘅亲亲抱抱？

不可能的。

而现在好像变得驾轻就熟，张睿文也不知道怎么自然而然就转变得如此成功。

甚至，张睿文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转变，一切就这么顺其自然。

唯独等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才会察觉潜移默化的力量如此强大。

当然这也仅限于张睿文主动去做亲密的事情，他不会再害羞退缩。

但倘若是李蘅主动更进一步，依然还是会让张睿文面红耳赤。

张睿文发现其实只不过是他主动时，自己有心理准备。

可李蘅主动，总是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

比如下午他们俩待在公寓里看电影的时候，李蘅一开始只会轻轻搂着他的腰，让张睿文肆无忌惮地靠在他的身上。

但随着时间推移，李蘅的手会越搂越紧，甚至在情节过度的时候，还会低头亲吻张睿文的双唇。

用李蘅的话来说，“反正在等故事展开，不如做一点更重要的事情。”

然后，张睿文几乎被他吻得难以呼吸，整个人都发软般地坐在沙发上，李蘅才会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