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峥这话一出口，杜若吓了一跳。

在她推演的发展过程中，林峥还要心理斗争好一阵子，甚至可能还要受良心谴责，会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要经过很久才能接受这个事实。

没办法，十年来林峥就是给她这样的印象，重义，知礼，懂分寸，知进退。

没想到林峥这么快就理所当然地接受了。

过程顺利，杜若是松了一口气的。只是林峥现在这样，她恍惚察觉，这十年来她认识的，可能都不是完整的林峥。

林峥其实没有杜若想象中那么坦然，更多是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经这样了，而且还是你主动的，总归无可挽回，那就这样吧，不介意它更糟。非要说的话，心里当然不可能全然不介意。

杜若手上不停，越来越快，林峥的手从领口伸进去，粗砺的手掌划过她的乳头，杜若没忍住叫出了声。

“嗯……”

林峥差不多整个身子都压在了杜若身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看不见她的脸——只有这样他才能不那么别扭。

杜若这一声叫的酥，尾音百转千回，听得林峥心里又颤又痒，只想真的贯穿她，而且还带着一种探索的快感。

这是杜若从未被他发掘的一面初次显露在他面前。

林峥依旧没抬头，在她的肩窝里蹭来蹭去，感受幽微的沐浴露香气。

他想听杜若继续叫，但他说出上句话，已经是极限了，那个劲一过，断然再提不出其他要求。

不提要求也有办法。林峥的手指绕着杜若的乳头打圈。她的乳头早就硬得和小石头一样，林峥每次掠过，都能带出她的喘息，上手不轻不重地一捏，就又是一声抑制不住的呻吟。

听着真是浪，酥死了。

中学时代林峥一度怀疑过杜若的性取向，后来她交了男朋友，这份疑惑才打消。如今一看，杜若何止是正常，她正常的不得了，男装底下藏着娇软白的身子，不仅娇软白，还浪。

杜若感受到林峥有意的挑逗，没有刻意压制自己的呻吟，爽了就顺其自然地叫出来。她想，他不会不喜欢听。

果不其然，从她开始一声浪过一声地叫出来之后，林峥的喘息声更重了。

她敏锐地察觉到林峥的ròu_bàng在她手里变得胀大，尤其是guī_tóu，大了一圈。林峥捏她奶子的手也越来越用力，另一只手下移到臀部，隔着布料揉捏臀部的软肉。

杜若扭动身子，在林峥怀里蹭来蹭去，林峥的手离开她的胸，仅仅箍住她，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杜若享受这种被紧紧拥抱的感觉，随着林峥抱得越来越紧，她手上变得湿粘粘。

林峥射出来了。

在她的手里。

林峥没有立刻放开她，抱着她冷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把她放开。

她把手从他裤子里抽出来，凑近闻了闻。

久违的液的味道。

杜若其实从来都没有觉得液好闻。但是她不排斥。

欲望一得到释放，林峥脑子里那根理智的弦又回来了。严格来说，其实此刻他才真正意义上意识到，他到底跟杜若做了什么。

前面那些思考被下半身蚕食了太多，不做数。

他自认不是管不住下半身的人，今天怎么会这样……

蓦地，他想起江沅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杜若小心地观察着林峥的反应。她引诱林峥是为了让他没有心理负担地成为她的床伴，而不是从此友尽，万一林峥就这么跑了并且从此跟她老死不相往来，这波就亏大发了。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今天就是用捆的，也得把林峥留在自己这里。

林峥依然一副理智崩塌正在追悔的表情，杜若试着先开口：“……林峥？”

林峥不敢看杜若，表情很复杂，别开头：“我们……”

杜若努力不给林峥造成心理负担：“只是帮你而已，咱们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