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一比一复制,床头的巨幅照片换为双人合影。
唐浓和范宇在美国,春节没回。他们打来拜年视频时,浅显地聊了几句关于试管婴儿。两家态度差不多,一人生一个,从小还能搭伴儿。
陈燕西问唐博士,怎么松口了。
唐浓没表现出什么情绪波动,好似从抵触到接受,无外乎是个成长过程。
“你都能为金何坤不潜水,我陪他养个孩子也没什么。”
“况且回家有个小家伙等着,或许不算什么坏事。只能说各有各的福气吧,挺好。”
“最近是挺好,排班还行。我马上去开会了,起飞前再说。”
金何坤拖着行李箱,挂了电话又去t2买杯咖啡。坤爷在饮料选择上挺事儿逼,认准的基本不将就。
本来时间很赶,因此走路带风。他没料到遇上傅云星,打一眼看去,简直没认出来。
傅云星同样拖着行李箱,居然已是寸头。整个人硬朗干,穿警察制服,极其惹眼。他大步朝金何坤走去,臂弯里折了外套。眉眼灼人,笑得依然有点坏。
傅警官不负当年倜傥,成熟得多,也稳重得多。
勾人得不得了。
金何坤端着咖啡发懵,半天挤出一句:“我操,许久不见你小子......”
“不是,等会儿。你这个真的......”
傅云星滚到喉咙的插科打诨没有发表,看着坤爷猝不及防的模样放声大笑。时光机倒流,他们也回到刚上大学那会儿。一人立志做机长,一人立志为民除害。
两人曾肩并肩地吼过一些中二誓言,后来长大了,就不说了。
有些事只能去做。谁又不是为生活奔波。
傅云星:“嗯,真还俗了。”
金何坤:“出差?”
傅云星:“办案。”
两人相视一笑,觉得这些年走来,是不容易。从少年到青年,到底要走过多少坎坷曲折。而如今他们站在这里,脸上少了些意气风发,甚至眼尾已生细纹。
偶尔在酒局之后感叹,还是年轻好啊。
换来对方的呵斥:滚你妈的,老子永远年轻。
傅云星要赶去登机,再见时随口问道:“嗳你家陈燕西,最近怎样。”
金何坤叫他赶紧滚,别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