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西脑子一轴,跳到space狂喝干邑。他给唐浓打电话时,已说话打结。一人占了一卡座,伸展着腿,手臂压在眼睛上。
唐浓没理他,二话不说挂断,转手拨给金何坤。
“你家那位喝多了,space去接人。”
“今晚别哄他,指不定怎么跟你骚。我觉得时间也不多了,给个台阶下吧。”
不瞒所有人,只瞒陈燕西。其实冷处理的馊主意还是唐浓出给金何坤的,毕竟要说了解,唐博士端坐第一,稳如老狗。
金何坤笑着说知道了,谢谢。他回身去拿衣服,顺便给正在摇骰子的弟弟叮嘱,“小慈,你们继续玩。和几个兄弟尽情喝,账都算我的。”
“坤哥有点事,先走了。”
顾山慈叼着烟,浑不在意地挥挥手。他那模样,又傲又潇洒,直叫金何坤赶紧走,“没事没事,哥您慢走。”
“我们下次再聚。”
金何坤赶到space时,陈燕西刚叫了第二瓶干邑。外套扔在地上,周围有不少打猎者虎视眈眈。坤爷故意沉脸,浑身冷气地走过去。
他强势拿过陈燕西的杯子,哐当放在桌面。
陈燕西半眯眼,以为喝出幻觉。他一时竟没恼怒,撑着下巴,盯着金何坤,“咦,你咋长得那么像.......金何坤那个龟儿子。”
坤爷:“......”
好想打人怎么回事。
金何坤知道陈燕西喝多,正俯身下去拉他。两人将好面对面时,陈燕西却突然抱住坤爷。他偏头,在金何坤脖颈间猛吸一口。大吉岭后调极舒服,陈燕西的心几乎瞬间归位。
也许人会认错,但味道不会。每个人身上的味道最独特。
于是陈燕西便抱着不撒手。
“我知道是你,你怎么过来了。”
金何坤不知他去过v+,只环住陈燕西的窄腰,准备送他回家。谁知陈燕西死死往下拉着,嘴唇擦在坤爷耳边。
滚烫,柔软。
金何坤立刻不动了。
酥麻痒意顺着耳根遍及全身,他怕双腿发软栽下去,只得双手撑在陈燕西腿侧,弓着腰。
好死不死,陈燕西这骚玩意遽然开始念诗。他声音低沉,酒气氤氲,念得情绪跌宕,甚至饱含欲望——是一首黄诗,e.e.cummings的《mayifeelsaidhe》。
只一句,金何坤便听出。毕竟他俩都挺喜欢这个诗歌怪才。
陈燕西半咬着金何坤耳朵,也许是含着。牙齿时不时从耳垂上掠过,很刺激。
“mayifeelsaidhe(让我感受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