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在二十米或二十五米处,防止上升时突然晕厥。*
自由潜比赛相对是安全的,为了娱乐或探寻海底世界的休闲自由潜,相反危险系数会偏高一些。
“自由潜很危险,但迷人之处在于这种无拘束的探索好比置身太空。陈燕西不断地下潜,一次次坐在海渊的悬崖边俯瞰这颗星球,你要知道他所看见的,和我们所看见的完全不同。”
“坤儿,你喜欢宇宙,你应该明白。这颗蓝色星球太他妈好看了,你在云端俯视的同时,或许他正在海底俯视。你们相同,又根本不同。”
自陈燕西不辞而别,傅大师需要平均每两天造访一次金何坤,生怕这位爷做出失智的举动。
逐渐地,他发现坤爷非但没表露生气,小日子过得还挺自在。按时上班飞航线,下班回家看电影。无事就在拳馆报道,气色好得不得了。
“别开导我,说了我没事。”金何坤开车带傅云星兜风,从城南到城北,有条不紊地为影集筹备素材。
“他要走就走,我也想通了。这种太自由的人,抓不住。”
“抓不住就算了,抓太紧,别人反而觉得你很烦。自讨没趣么,我又不是傻逼。”
傅云星哎一声,“你这话听着带情绪,心里分明是有怨。”
“我没有。”
“你有。”
“没有。”
“你真的有。”
金何坤皱眉,嘴里咬着半截烟。他单手搭在车窗上,瞧一眼傅云星,“随你怎么想,你说有就有。”
“我无所谓。”
“真无所谓?”傅云星笑眯了眼,棒球帽反戴,嚼着口香糖。
“这次真不再追过去了?”
“有一有二无再三,洞穴潜是最后一次,我说得很清楚。”
“明明就因为贺任骁那件事闹别扭,干什么闹这么僵。人贺少如今追求真爱,你俩口子在这儿高|潮什么,赶紧和好算球。”
傅云星调侃道。
金何坤却笃定地说:“不是。根本原因不是贺任骁。”
傅云星一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陈燕西太自由,有些东西刻在骨子里,我不反对。但他不能这样,不能在明知有人牵挂时,还选择隐瞒、掩饰甚至不告而别。”
“我承认做人不能双标,上一次是我先走,但我至少给他说明去向。陈燕西怎么做的?甚至连他去自由城参加比赛,都是唐浓告诉我的。”
“我他妈存在感在哪里,他有没有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