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西秒回:困意早过了,在画画。
金何坤意外:你还会画画。
楼上陈燕西拿素描本,盯着纸上画像,是他心上人。
不由得笑着回:我爸教的,学个半斤八两还成。没正事,玩儿。
金何坤想问为什么你不告诉我生日。为什么一声不吭跟来,却不问我要点“奖励”。还想问你觉得咱俩关系什么时候能更进一步。
这些话有些矫情,坤爷到底没问出口。还得攒会儿,这次陈燕西是主导,金何坤要看看他会做什么。
没可聊的,金何坤发一条语音:“早点睡,我睡了。”
陈燕西跟一条:“晚安。爷。”
这声“爷”有点妖,有点媚,陈燕西就是故意的。他压了嗓子,含着几分情。隔着音筒去撩拨金何坤的理智,效果十分显著。
坤爷蓦地想起第一次去陈燕西的工作室,那夜风雨交加,气氛很好。陈燕西也是这样叫着爷,然后俯下去咬他。
金何坤咽口唾沫,鬼使神差地再播放一次。陈燕西叫着,爷。他下意识狠狠地抓一把床单,操他妈的。硬了。
这晚没睡好,梦里过于旖旎,水深火热。他居高临下地按着陈燕西,看他眼睛发红,叫着快点再快点。而金何坤怎么也不够,要陈燕西匍匐着,不讲甜言蜜语,发狠地要他命。
陈燕西始终叫着金何坤的名字,眼里带着勾。
那些隐秘又肮脏的欲望,如藤蔓野蛮生长。
金何坤醒来时,那地儿还举着。
他栽进浴室打开花洒,思着陈燕西的模样打发一次。好受些了,才喘着气停下。
金何坤撑着墙壁,瓷砖冰冷。
他实在欲壑难平。
妖。
回程是下午四点半,到c市将近八点。
金何坤叫上陈燕西一起去机场,在办理登机牌处分开。陈燕西与沈一柟约了见面,下飞机直接去工作室。
临别时,金何坤有几分犹豫,他磨蹭两三分钟,没立刻走。然而陈燕西仍然没告诉他生日一事,甚至没有提出邀约,说工作结束吃个饭。
坤爷摸不清他在想什么,只得放弃。
今天同他返回的依然是昨天那个副驾,两人等待塔台发出许可时聊了会儿。金何坤说晚餐时间可能会使用两分钟机长广播,接着讲明原因和意图。
副驾挺年轻,年轻人都爱玩。听罢就笑了:“哥,没看出来啊。浪漫得要死。”
“这姑娘怕是非你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