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西有过类似经历,便也不催。他静静吸着烟,等金何坤组织语言。然而五次三番,故事并未铺陈来开。
陈老师转过头,看见金何坤不言不语,以手臂挡住眼睛。
其实,也挺让人担心的。
“或许我们可以换个地点,再弄两瓶酒。”
陈燕西坐起身,远处村落的灯光洒在他眉眼间,千万金光温柔缱绻。离奇得让人想要吻上去。
金何坤移开手臂,睁眼。他顺着微光,于是眼眶周围那一圈红,就格外醒目。
陈燕西叹口气,心想别这幅表情啊,够引人犯罪的。他抬手,微凉五指并拢,罩住金何坤双眼。
陈燕西声音很慢,裹在风里,显得遥远。
他说:“不知小时候大人有没有跟你讲......”
“欢欣要让大家知道,难过则需独自窝藏。这样,会比较迷人一点。”
第十四章
“你这行为,在哪儿学的。”
金何坤推着小木舟,船里放着两瓶酒,陈燕西拖了根麻绳,往海边去。
坤爷根正苗红多年,着实被这骚操作震得目瞪口呆。
“经过人家同意了吗,大半夜出海会不会被抓。海警呢,把我们当海盗怎么办。要是遇上真海盗,你是准备弃明从暗?”
“我说你哪儿来那么多问题,”陈燕西慢慢走进海里,细沙磨蹭着脚心,有些痒,“渔民都该睡了,你以为全是都市夜猫,这个点儿还啤酒烧烤蹦野迪。”
“当我们是海盗?朋友,您这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就凭你我这装备,是下去偷海龟呢,还是摸海星。”
“要真遇上海盗......”
陈燕西顿住,木舟已漂浮在海面上。他翻身进去,试了试木浆,挺好使。
他以眼神示意金何坤,抬着下巴,舌头舔过牙根。
“要真遇上海盗,你就去当压寨公子呗。这些匪|徒个个富得流油,勉为其难做下面,锦衣玉食半辈子嘿!”
金何坤已懒得批驳这番不求上进的歪理,长腿一迈跨进小船。
“是社会主义不好还是金钱诱惑太大,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对不住,”陈燕西以牙齿咬开酒瓶,他单手摇桨,缓缓往海中驶去,“在我这儿,没有主义,只有社会。”
金何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