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小妾出府后的去向很快就让张德山打探到了。作为男人,说不气恼那是假的。尤其是白燕飞和周yan,他在她俩出府第二日就派人去找,本想找到后把她们安置在府外其他的宅子里作为外室的。结果发现她俩被自己的护院收编了。他一听管家汇报便气得脸se发黑。他如果还猜不出她们在府期间就与罗江有了首尾,那他就真是个蠢的。
结果是,罗江和刘健双双被他扫地出门。罗江家临街的那间店面本是赁给别人卖香烛的,这租户都赁了快五年了,今日却突然说要退租,租铺押金都不要,连夜搬至邻街张德山名下的一间铺面。
是怎么回事,明眼人都看得明白。
一时间,白燕飞、周yan和赵茹就成了街头港尾嚼舌根的对像。张财主也没好到哪,头上顶着绿油油的三顶绿帽,去到哪都被人明嘲暗讽,那借着j毛当令箭的正室袁氏被他狠狠的发作了一番。极品瘦马啊!他千辛万苦觅来的美娇娘就这样从他指缝溜走,他痛彻肺腑啊!
董老夫人收到风声,把张财主训了一顿:“你气不过,把护院解雇就罢了,何苦还要在店面上作文章,你是嫌动静闹得不够大,不够丢人还是如何?”
“是儿考虑不周,母亲莫气坏身子!要不,我让那户商家再搬回去,可还合适?”张德山也是悔青了肠子。戴绿帽的人不是没有,像他这样把动静闹得人尽皆知的却不多见。人都撵出府了,还来这一出,就显得他愈发小器不堪了。
“你就消停消停罢!那日放奴出户的大户不少,放出去的人要嫁要聘,我们哪用管?你只要不再蹦跶,过段时日自会消停。”董老夫人是过来人,见多识广。这时若再弄出什么,那只会越闹越大,不可收拾。
“儿听母亲的!”张德山忙不迭应着。
自从罗江两年前把分府分得的十七亩良田赌输掉后,这处店面就成了他和罗母的主要收入来源。租户一退租,罗母的脸se就难看得没法看,见了白燕飞和周yan也眼不是眼,鼻不是鼻。
罗江本来还有所顾虑,现在就破罐破摔了。他立马就去了趟县衙,回来后,白燕飞成了他的正妻,周yan为平妻。他当天就从外面叫了桌席面,宴请了刘健家和余秀才家。
宴请事毕,刘健借了匹马,携早前制好的肥皂去了趟南京。三日后,他携去的百余块肥皂按三钱银子的单价整批卖给了与他有过交情的富商,得银三十九两。
该富商姓王名福临,系京城颇具规模的“康元”商号之东家。大半年前,王老板与众护卫押货北上,途中住宿,夜遇盗贼。盗匪手段了得,几近得手,却意外被同住该客栈的刘健撞破,货物才有惊无险。
王老板yu以银钱酬谢,被拒,遂将随身书有“康元”二字的竹牌赠予刘健,作为日后相见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