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板实在没有那种看一眼就把人看心里的经历,实在捉摸不出来这是个什么感觉。
他沉声道:“要不你来我这里,我给你点儿辟邪的玩意戴身上?”
卫楚涵一觉睡到下午三四点才醒,醒来之后整个头都是晕的。
他坐在床上醒了会儿神,转头看了看睡在自己身边的肉肉,伸手在肉肉屁股上摸了一把。尿不湿沉甸甸的,该换了。
给肉肉换了尿不湿,摸了摸小家伙的额头,烧已经退下来了。
小家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嘴里嘟嘟囔囔半天,挤出两个清晰的发音,“papa……”
卫楚涵捏着弟弟的小胖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起身去给他冲奶粉。
他打着呵欠开了卧室的门,慢悠悠走到卫生间去洗漱,刷牙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洗脸的时候这种不对劲儿的感觉越发大了。他擦着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了一会儿,猛地跑到了客厅。
客厅地板无比干净,原本铺在中间的拼图垫子被挪到了阳台那边,而对方在客厅里的那些纸箱子都不见了!
不见了?
有小偷?
卫楚涵张大嘴巴愣了一会儿,瞅着自己家的大电发呆。谁家小偷放着值钱的不偷,反而去偷肉肉的玩具和奶粉????他环视了一下周围,立马推翻了这个想法。
谁家偷东西还带给人拾房间的?例如原本堆放在沙发和茶几上的杂物以及脏衣服都不见了,而阳台上却挂了一拍洗干净的衣服。
这是遇到田螺姑娘了?
卫楚涵有些惊悚,他跑去门边,发现大门没有被撬的痕迹;琢磨了一下又跑到次卧,看到了那堆放玩具滑梯和其他乱七八糟的箱子。他终于反应过来,掏出手机琢磨了一下,给路总裁发了一条短信。
路总裁捏着那几枚花钱儿,挑挑拣拣了半天。花钱儿也叫压胜钱,为了专门用途或民间祈福避邪而铸造的古钱,不作流通货币功能。这些古币内容繁多,有镇宅的,有步步高升的,有风花雪月的。谢老板来的这几枚品相相当不错,图案清晰,包浆完美,算得上花钱儿里的小极品了。
路总裁捏着一枚风花雪月研究了半天姿势,又拿起一枚镇宅的瞅了一会儿,觉得比较难以下决策。
谢逸晨冷笑,抓过那枚驱鬼镇宅的花钱儿用五色线编织的金刚结拴上,“行了,就这个吧别挑了。讲真,我真觉得你是中邪了,那孩子虽然确实是好孩子,不过你图什么啊?床不跟你上不说,还带着个拖油瓶,你不会真的想给老卫家养孩子吧?”
“就你话多,”路凌风抓过那枚古钱塞进自己的钱包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待在他身边吧……就特别舒服。”
谢逸晨翻了个白眼儿,道:“如果是老曲我也就忍了,他家情况特殊,而且他现在又脱离家族单干,找到个知心知情的就贴上去挺正常的。问题你家……我记得你家没什么烂事儿啊,你爸妈也不找小三,老爷子也身体健康,兄弟姐妹之间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哎哟这么一看,老路你在我们圈里简直就是个完美的人啊,是不是家里条件太好了让你恃宠而骄了非要挑战一下啊?”
“恃宠而骄你大爷!”路总裁抬脚踹他,“合着我家里非得闹腾起来我才能找个这样的啊?谁规定的啊?”
谢老板躲过那一脚,笑道:“我特么的好奇啊,要说他那个不爱言语的类型也有,你身边呆时间最长的那位……叫什么来着?那个小模特……”
“华言?”路总裁蹙眉,“一个玩物,呆的时间再长也就这样,我又不是没给钱。”
谢老板啧了声,道:“那小卫岂不是亏大了?万一你把他睡了,又不给钱,回头把人甩了,哎哟喂亏死了。”
“滚,你就没几句好话。”路凌风抓了个苹果,窝在沙发里喀嚓咬了一口,惊喜道:“哎呀你这苹果挺甜啊,给我整点儿。”
“你要饭的啊?”谢老板无语,“后院有,你走的时候搬一箱就好了。”他端起茶壶给俩人到了茶,“晚上一起吃饭吧?我哥给我寄来个火腿,味道不错,我新招的那个小孩儿做煲仔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