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谁啊?凭什么说我房子是危房啊?小夏你这什么意思?给不出钱耍流氓是不?”大爷拿着蒲扇指人,说话却冲着宛宛。是人都知道柿子挑软的捏,这高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宛宛刚要开口,叶添却先一步回答。“别的就先不说了。”他不怒反笑,嘴角上g。“这屋子没跟政府备案吧?”
“关你什么事!”大爷双手叉腰。城中村里面的房子本来就是村民自建的!要什么备不备案?
“你租这种自建给客人住,安全生产那关也没过。就不怕别人举报,有关部门上门?”叶老板斜倪。自建一般都是不告不发,有的扯皮。
“别废话了!ai住不住!没钱就赶紧走!”
“不敢正面回答?也是。这狗屋都不如的破烂,ga0不好一阵风吹过就塌了,都用不着别人拆。”叶老板整了整自己的宝石袖扣,就连站在破烂阁楼里毒舌都光芒万丈。
“你你你……”房东大爷被气的个倒仰,脸红气粗的连‘你’了三次。“你说谁盖的狗窝都不如?你说谁房子危房?就是你住的地方塌了它都不会塌!”
叶老板冷笑。“我可不信。”
“好好!不信是吧?”房东大爷几步走了进来。
他气急败坏的,进屋四处探探,又指了指宛宛家看不出原本颜se的墙壁。“你看看,危房有这么坚固吗?”
叶添环x,嗤之以鼻。
“……不信是吧?”房东大爷说着一脚踹到了墙壁上。“你看看!坚固着呢!”话音刚落,那被他踢过的地方,哗啦啦掉下了一大块石灰。
房东大爷老脸一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刚才不算!最近天热,容易g燥开裂!”
我们的叶老板也不说话,只定定看着他。
大爷在房里转来转去,最后选了另一边的墙t。“这次一定让你见识见识!”
然后那面墙就以大爷又踹上去的脚印为半径,四周绵延开一张蜘蛛网形的线x缝隙,扑簌簌往下直掉粉。
宛宛无语了。
大爷的脸涨成猪肝se。“不算!刚刚都不算!”
“不能再踢了,踢坏我去哪儿啊?”宛宛住了一个多学期,b房东大爷还心疼这间小屋。
一心想要证明自己的房东又吭哧吭哧走到窗边,他扒拉开宛宛用旧衣改的小兔窗帘。“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他决定选择最初盖这间屋时最坚固的位置。
某人点头。
房东大爷一把甩掉了手里的蒲扇,眼睛直直看着叶添,嘴里还在念念有词。“我叫你看看我的厉害!”说着,一脚发力踹向那块墙皮。
静静的,什么都没发生。
房东大爷露出了得意的眼神来。“看吧……”
‘咯吱咯吱。’
“什么声音?”宛宛楞了一下往旁边看去,却在那一瞬间神se剧变。
只见那面墙剧烈的ch0u动起来,那张木框的玻璃窗忽然整t从墙上剥落。以雷霆万钧的姿态,笔直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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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在鼻尖萦绕。
宛宛努力睁开眼,却只能看见刷得雪白的天花板。她动了动,发现自己被固定在床上,手上有点滴,身上有点酸麻,但四肢都能动,除了后脑勺还一阵阵的疼以外。
这里是医院吗?